这个宫女的老家在江南一个很偏僻的乡间小镇,路嫚嫚给江南的慎王妃写了一封信,请求其帮助自己调查此人。
在等待的过程中,六扇门众人也没闲着,把他们认为可疑的疑点,通通去调查了一遍。
慎王妃的办事效率很高,路嫚嫚飞鸽传书才放出去五天,信鸽就带着慎王妃的书信飞回来了。
在信中慎王妃告诉路嫚嫚,她所说的这个宫女,根本就没有回过家乡。
她已经调查到了,这位宫女在老家有一个未婚夫,一直等着这位宫女,好几年都没有成亲。在宫女出宫之前,曾写信去询问过何时归家。
那宫女写了一封绝情信回来,让他早日找个媳妇成了家,他已经另外有了意中人,这辈子都不会回到乡下那个偏僻的地方了。
慎王妃在信中告诉她,听那男子的口气,那宫女在京城另外找的意中人,应该很有地位。
并且慎王妃在信里头说,那个男子一直保留在这封绝情信,她已经把信要来了,不过只要到一部分,另外一部分男子不肯给。
说什么要留个念想,即使王妃愿意出重金购买,也不愿意出手。王妃没办法,只能把到手的那一部一并寄给了她,叮嘱她一定别掉了。
看到这里,路嫚嫚回头又去找那个信封,果然里头还有一张被折成豆腐块的信纸。
其上所书大意与王妃所言相差无几,只是语气更绝情些。
只是不知那不愿意出手的另外一部,上面写的什么。
路嫚嫚手指下意识的敲的桌子,那宫女的确出了宫,却早就打定了主意不回家乡,那么他现在到底是进了某个人的后宅还是去了哪里?
路嫚嫚再次找到那两位太医,按照两人的描述,画了一张那宫女年轻时候的画像。
第二天去给老夫人请安,就带上了这画像。
老侯爷骁勇善战屡立战功,老夫人年轻的时候经常进宫谢恩,不过那宫女只是小小淑嫔身边的宫女,不知道老夫人对其有没有印象。
路嫚嫚过去时老夫人正在吃茶,看到她过来了不由笑了,“今日可来的真早啊。”
路嫚嫚不以为意,走过去轻轻为老夫人捏肩。
“那不是有事想要你老人家帮忙嘛!”
自从韩金珠这根搅屎棍离开了镇国将军府,老夫人现在的日子是越过越舒心。
闻言笑的眯起双眼,“哟,这是什么事?我这老婆子还能帮你的忙?”
路嫚嫚立即道,“您看您这光彩照人神采奕,哪里老了?不信问林嬷嬷!”
路嫚嫚将一边站着的林嬷嬷给拖了进来。
“是呀,老夫人您可一点也不老,将来还要给大少奶奶带重孙呢。”
林嬷嬷一句话又把路嫚嫚给拉进坑里。
路嫚嫚:“……”
林嬷嬷真是太不可爱了。
赶紧给半夏使眼色,让她把画呈上来。
不给老夫人催生的机会,“祖母,您看看对这个人有没有印象?”
老夫人拿着画像仔细端详了片刻,又把画像递给了林嬷嬷。
“你也瞧瞧有没有印象。”
林嬷嬷老实不客气地把画像拿过去,想当年经常陪着老夫人一起进宫。
林嬷嬷皱着眉头似乎在思索,“好像是有那么点眼熟。”
路嫚嫚高兴起来,果然眼熟啊!
“那嬤嬷还记得她是谁吗?在哪见过?”
林嬷嬷摇了摇头,“看着有些眼熟,不记得在哪见过了。”
年轻时候跟着老夫人去过很多地方。见过很多人,有些人觉得眼熟,却不定记得在哪里见过。
一直在思索中的老夫人道,“好像是在宫中?”
路嫚嫚干脆说道,“祖母说对了,这个宫女就是皇上的生母,淑嫔娘娘的贴身大宫女。”
“经过这些日子的调查,据太医们反映,这宫女对淑嫔娘娘照顾得无微不至,哪怕娘娘咳嗽一声,就会给娘娘找大夫看病,很是注意娘娘的身体。”
“后来娘娘因病逝世,伤心欲绝的不得了,居然自请去了洗衣局做苦力……”
听到这里林嬷嬷皱着眉头道,“真要那么伤心的话,不该触了柱跟着一起去吗?”
林嬷嬷是说者无心,路嫚嫚却听者有意。
“嬷嬷这话怎么说?”
见问道自己头上,林嬤嬷稍微愣了下,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话,倒是引起了路嫚嫚的重视。
于是也收敛了神色,郑重的说道,“老奴也是个做奴婢的,站在做奴婢的角度,一个奴婢因为自己的主子死了伤心欲绝,这个时候最正常的反应应该是跟随而去。”
“而不是所谓的要求去洗衣局做苦力,难道去洗衣局洗几件衣服就能减轻她的伤心?这根本就不合常理。”
路嫚嫚是从现代穿越过来的,骨子里还是那种人人平等的思想,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经林嬷嬷这么一提,仔细思量还真是那么回事。
于是笑道,“嬷嬷你还真是神了,据我们调查,这个宫女在洗衣局做了半年,年岁到了就被放出宫去。
本来我们以为她都回乡去了,最近却查到出宫以后,这个宫女并没有回去家乡。
而是在回乡之前,就给家乡的未婚夫写了一封信,在信中言明叫他不要等自己了,她已经另有了意中人不会再回乡了。
看那信中字里行间的意思,这个意中人应该是京城的某个权贵,往常祖母和林嬤嬷上各家应酬时,有没有再看到过此人?
老夫人和林嬷嬤相互望了一眼,仔细思索后皆是摇头。
老夫人更是说的,“若是这样特殊的人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肯定会留下印象,既然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肯定是没有特殊的事情发生过,不然就算我忘记了,林嬷嬷也不会忘。”
“当然也有可能入了某人的后院藏着不见人,可从你说的那封信就可以看出,此宫女心气很高,是个想攀高枝的。”
“一个一心攀高,只想成为人上人的人,怎么可能甘心一辈子被人藏着?必定会想尽办法的冒头,由此可见,此人不可能入了某家的后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