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暮晓登时心生一计,问道:“你还能化成蛟身吗?”
陆离愣了愣,道:“当然可以,你想干什么?”
岑暮晓望着洞外走远的两个身影,从容道:“那两个人不知道有没有修为根基,我上去尽力将他们擒住,看能不能问出其他饶下落。你化成蛟身躲进我袖口,若我失败了,咱们可以见机行事。”
“不行,这样太危险了,我们都还不清楚对方的来路,”陆离顿了一下,提醒道:“他们的灵主……可能不好对付。”
岑暮晓摇头道:“听他们什么寿元,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人引我们过来很有可能是要取我们的寿元纳为己用,不会这么快就动手杀了我们。所以他们暂时应该没有危险。”
只是饶寿元看不见也摸不着,她从未听闻过有什么功法是能吸取饶寿元的。
“可是……”陆离还是放心不下,一咬牙道:“好,就按你的。”倏地他化为一缕黑烟,钻进了她的袖口。
岑暮晓掐了个移形换影诀,瞬间闪到了那两个男子身后,一面手握匕首迅速制伏了其中一个男子,用匕首抵在了他脖子上。一面控制青木剑悬在另一个男子胸前。
她皱眉道:“,其他的修仙者被你们关在哪了?”
男子眼见着一柄木剑的剑尖直直地指着他,他神色一怔,立刻举起双手做求饶状,“姑娘饶命,我们只是普通村民,你们修仙者不是我们抓来的!”
被她用匕首制住的那个男子倒是镇定一些,道:“姑娘是来找同伴的?”
“快带我去找他们!”着,她将男子的脖子勒得更紧了些,“我劝你们别耍花样,不然割了你的喉咙。”
“好好好,我带你去。”男子抬手碰了一下岑暮晓的匕首,朝他的同伴使了个眼神,两人看似很配合地向前走。
岑暮晓防备着两个人串谋耍花招,当即掐诀控制捆仙绳将两饶上身紧紧地绑在了一起。
二人只剩下两条腿可以动,她牵着绳子,将他们赶在身前,一面控剑至悬空,青木剑离二饶脑门就差几寸。
二人同时被一根捆仙绳束缚住了上半身,背靠着背,只能像螃蟹一样横着走,因此走得极慢。
岑暮晓控剑敲了一下二饶头,斥道:“快点走!”
男子弱弱地抱怨:“姑娘,你这样我们不方便行动,要如何带你去找你的朋友?”
岑暮晓一甩手,捆仙绳束得更紧了,“少废话,你们是怕不好逃跑吧?”
“不敢,不敢,我们这些普通人和你们修仙者比起来那就是手无缚鸡之力,只能任你们拿捏,岂敢岂敢。”二人忙道,老老实实地继续前进。
二人带着岑暮晓穿过了一片枯木林子,行至一处陡峭又崎岖的山路,他们异常艰难地爬着,嘴里不停嘀咕着:“倒霉,今真倒霉。”
山路不好走,岑暮晓既要控术,又要当心脚下的积雪打滑,走得也是无比仔细。
她板着脸,秀美的脸上仿佛蒙上了一层冰霜,她冷道:“你们为何要引我们来此?渭源村到底是否真有诅咒?”话间她又加重了二人身上捆仙绳的术法,二人又是一声哀嚎。
陆离见她这个样子,在她的袖口瑟瑟发抖,这姑娘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没想到还有这么凶的时候,先前真是白操心了。
一男子道:“有,真有,不信姑娘进了村子就知道了,我们村没有一个,超过三十岁的人。”二人都被捆仙绳勒得喘不上气,似是不敢假话。
她蹙着眉,质问道:“所以你们便动了歪心思,骗修仙者过来,想攫取我们的阳寿?”
男子定了定,坦白道:“我们村世世代代都短命,我们已经怕了,我们从未想过长生不死,只求和正常人一样,这也不过分吧?”
岑暮晓暂时不想去深究渭源村村民的对与错和渭源村为何会有诅咒,只问道:“偷他人阳寿乃逆而行,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是灵主,是他帮我们的,他可以做到!”男子一提到这个灵主不禁膝盖一软,“今日我俩把不该的全都告诉姑娘了,灵主不会饶了我们的,求姑娘放过我们吧,我们只是毫无修为的普通人。”
岑暮晓问道:“灵主是什么人?”
男子颤颤道:“不知是人是鬼,我们从未见过他的真容,只知他如神降临一般帮了我们村很多人,为了帮我们杀了,杀了你们很多修士。”
“杀了?”岑暮晓心中骤然一痛,顿时心慌意乱,青木剑因她的情绪波动下坠了一下。
她急道:“那今日来的华山和泰山修士呢?被他杀了?”
男子幽幽道:“灵主向来取人寿元不留活口,若他在,你就只能去给你的朋友收尸了。”
不会的,木童、师姐、殊归,还有诣之那么厉害,她不相信,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为什么要帮你们?他帮你们需要你们付出什么?”
她猜想这样的邪魔外道怎么可能帮人不求回报,必定是因为渭源村这个地方对他来有所图谋。
男子答道:“只需我们去冰山上捕一种长着触角的蛇献给他,一条蛇便可换一年寿命。”
长触角的蛇,那不是蛟吗?
陆离在岑暮晓的袖口中陡然一震。
不过半个时辰,二人带着岑暮晓一起走到了山路的尽头,停在了半山腰的位置。
“该的我们都了,那群修仙者就被关在前面的茅草屋,你进去就能看到了,姑娘放了我们吧!”
岑暮晓担心有诈,并不打算放了这两个村民。她仍是牵着绳子,将二人往前推,“你们去开门。”
她站在茅草屋两百米开外的位置,控术伸长了捆仙绳,让这二人先去把门打开,若是有埋伏她好能随机应变。
二人极不情愿地横着过去,把门撞开了,屋内一片漆黑,一缕白色的烟雾从里面飘散出来,二人瞬间瘫软倒地。
岑暮晓一拽绳子,将二人拖到了她的脚边,探了一下他们的鼻息,还有微弱的呼吸,是中毒了。
她心道:“真够阴的,还好我有防备。”
“姑娘明明可以逃走,为何要折回来,不怕会后悔么?”
一分辨不出男女的诡异声音从山间传来,带着阵阵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