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公此事你怎么看?有几分的可信?”皇帝有些六神无主,就问了一下王公公的意思。
“老奴不敢多嘴,这可是有关江山社稷的大事,不可不慎重呀!钦天监向来预言都颇为准确,而且,兢兢业业,从不胡来。而且,这两天听那些小子们说,外面也有些混乱,原本不在意的,可是现在想想似乎也有些关联。”
皇帝讶异地问,“外面有什么事情?”“听说这些天外面闹鼠患,而且挺厉害的。也不知道有没有关联?”
皇帝沉默不语,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凑在一起,就算是没有关联他也变成有关联了。
可是想起清丽无双的紫云姑娘,还是叫他有些心动,再想起小皇子对她的眷恋,还是觉得不能放手。
无论如何还是要好好的查证一番,他深深地呼了一既然他这样说肯定是。口气,就动身去了小皇子的住所。
没有想到看见紫云姑娘,是大吃一惊。才一天没见,她就变得让他不认识。
一张脸长满了奇怪的红斑,让人觉得有些害怕。“你,你怎么变成这样子了?”
紫云淡淡地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睡了一觉起来就是这样子。太医看过他们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不过我早就知道皇宫里的太医全都是摆设,哪里有半分用处。”
皇帝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对于钦天监监正的说辞已经有了七分的相信。现在的样子还真的是有些可怕,说她是白虎星也说得过去了。
皇帝犹豫了一下,终究开口问。“你可知道你的出生日期!”
紫云姑娘流露出一副讶异的神色。“知道呀,就是皇帝为什么会起这个?”
“你据实回答就好了,这有什么用处不必让你知道。”
“我的出生日期很好记的,就出生在端午节。五月初五的端午节。”
皇帝多希望她说出口的不是这几个字。
但还是彻底失望了!她就是钦天监监嘴里的白虎星,是和他相生相克的,决不能留在身边的!
这样想不想,后背一阵冷汗,原本自己还要封她为贵妃,好在没有成行,不然的话,还真的是一场灾难呀!
这个时候,小皇子突然传来了剧烈的哭声,紫云却站在这里似乎根本没有听见一般,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奶娘宫女手忙脚乱。
皇帝问道,“小皇子哭得如此凄惨,为何无动于衷。紫云姑娘,我让你来到皇宫最重要的目的就是照料小皇子呀!”
“皇帝恕罪,不是我不理小皇子,只是我这红斑,害怕过给小皇子呀,而且这几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不喜欢我的触碰,我一靠近她就哭。”
皇帝不由得想到,都说小孩子的眼是最清澈,能看到平常人看不到的一切。
难道孩子已经看出这个女人留在身边会是一个祸患,所以把她赶走了?
紫云说得轻描淡写,但是这个时候心里很紧张。
要是皇帝现在开口让她马上滚蛋的话,事情就太完美了。
皇帝却走来走去的。这件事的发生,让他的计划都乱了。
犀利的看着紫云,“如果现在让你出宫,你会怎么想?”
“当然多谢皇帝的圣明。我原本就散漫惯了困在这皇宫里面,早晚就是一个死,皇帝放过我一条贱命的话,我后半生都会感激。”
紫云说得坦坦荡荡。
“可是你可知道你的未婚夫李宁夏,已经答应了要和你解除婚约,就算你出宫了,该去往何处呢?你已经没有家了。所以,因为,种种原因,你当不了妃子,也可以留在皇宫里面,做一个女官可好?”皇帝说到底终究有些不舍。
况且如今没有办法破解,不代表将来没有办法破解。
紫云的脸色变了一下,强制忍耐才没有让自己破口大骂。
“那正好也让我看破了红尘,我也该回归故里了。我自小就是不祥之人,就算披着族长的外衣,也压制不住我心头的恐惧。可是这一天还是来临了。大家都厌弃了我。也罢,估计回去好好的过我的生活吧!”
听她这样说皇帝的心里舒服了一些他得不到她,也不愿意他和李宁夏百年之后。
“既然如此,那你就回云国吧!放你离开让你去过闲云野鹤的生活。”
紫云终于听到了这梦寐以求的一句话,喜形于色跪了下来,真心实意的说道。“多谢皇帝的成全。从此以后,我必定长留故里,再也不会来到京城,把不祥带过来。”
皇帝突然觉得自己办了一件很善心的事。“那好我就命人护送你离去。”
他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紫云也了解皇帝这样的心理,所以,并没有任何的犹豫,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先离开,离开这是非之地,以后,才有机会和心上的人重新相遇。
皇帝还真的是将她悄悄地送了出去,马不停蹄的送去云国。
李宁夏在萧瑀的帮助之下已经得到了动向。心里又是喜悦又是心酸?幸运的是,这个困难,终于解除了。心酸的是,他们肯定有好长一段时间不能见面了。
不过总归来是好事呀,她摆脱了魔掌!
终于一切风平浪静了,因为七公主的大婚,皇宫内外,也重新染上了一片欢欣。
皇帝为了表示对这位妹妹的看重,大赦天下。容郡王也借着这个时机被放了出来。
打开牢房的那一瞬间,他似乎从地狱重新回到了人间,那刺眼的光芒,让他睁不开眼睛,又让他感觉到浑身温暖。
他的一颗心已经冰冷。在牢房的那一段时间,他的自尊自信自傲,全部被打碎了。
现在的他,只觉得自己真的是一个废物,根本就不应该来到京城。就该守着自己那一点勋位,好好的过日子,不敢再觊觎一些自己根本就不能得到的东西。
所以,他就向皇帝乞求,离开京城。
皇帝也就答应了。之前的事情完全是一笔糊涂账,到现在,到底事情的真相是如何的,也没有一个清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