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把目光全都集中到了大海身上,大海先是一愣,紧跟着惊愕道:“我?你们都他娘的失心疯了吧!”
罗文眉毛动了一下:“你们可想好了,如果大海失败了,咱们就谁也出不去了”
金重用扇子敲着手想了想,说:“我们只是觉得对面的斧子入墙不够深,需要大海过去再紧一紧而已”
罗文冲着大海一摆脑袋,让大海过绳桥,大海看了看众人:“你们就作吧!我他娘的万一掉下去,你们就回去吃毒蘑菇过日子吧,运气好没准还能长大个,顶开头顶的天棚,就你们的公主小娘们!”
说完大海把战斗背包背在身前,然后撅屁股收肚子的倒挂在绳桥上,然后一点一点的向前爬,一边爬一边骂,从非洲草原上的各种野生动物,到农村拉磨跑圈的驴子,从代词某人的各种亲戚朋友,到该人亲戚的子孙后代往下排多少辈,当勉强趴到无字碑的时候,大海脑袋上滴落的汗就已经在地面上连成了一条线。
祖龙在对面贼笑的喊道:“大海!你们团怎么出了你这么个怂货?我记得绳索攀爬不是标配科目么?”
大海脚不沾地的搂着无字碑大口的喘气,样子就像个巨型树袋熊,脸紧贴着无字碑一动不敢动,咽了口唾沫才骂道:“滚犊子!能他娘的一样么?这绳子我都不敢使劲!”
大海说的不假,大海如果体化的话,就这么根绳子说话就能爬到对面,可大海体化是使体细胞加速分裂,肌肉组织增大,同样的无论体积和质量也都会成正比上升。
而这登山绳能不能承受如此大的重量还尤未可知。这样一来,大海只能尽量把气上提,单靠着本身的力量向前爬行。无论心理压力还是自重判断,都够大海紧张的喝一壶了。
等着大海慢慢悠悠的落地后,自己这颗悬在半空的心才算咽回了肚子里,用衣服在脑门上抹了把汗:“好几年没做攀爬训练了,这绳子还这奶奶的德行,心里真他娘的有点胆秃的”
金重一看大海安全落了地,这才一马当先的上了绳桥,而罗文毫无意外的被放到了队伍的最后一个,其他人趴着绳桥几乎都没费什么力气,只有宝子那真是一步一心惊。一动一哆嗦,好在有惊无险。
等一干人全都到了这边,祖龙才扯断这边的登山绳,把这边墙上的手斧收了回来。就当众人从这边的门口走出去没有五米的距离时,一个让所有人再次哑口的情景出现在眼前,而这次就连罗文心里都不由得跟着猛的一跳!
这是一间很长的屋子,直线一百米左右,左右宽最少五十米,而让罗文吃惊的是。就在这屋子的正中间,竟然跪着一个白发的女人!这女人长发过膝,因为她低着脑袋,所以看不清的脸。那银白色的头发就好像是一篷飞溅而下的瀑布,散落在身上,铺满身前的地面。
这女人身着一件猩红色的长衣,看款式绝不是近代的。袖口极为宽大,而且沿着袖口还绣了一圈金线,在强光手电的照射下泛着耀眼的反光。让人惊奇的是。这女人身下的地面上,竟由她膝盖为中心点,向四周发散式的画着一圈一圈的咒文!
如同太阳光一样不下数百条,并且每隔几米便有一个由咒文组成的同心圆将咒文切割,一圈一圈的向外扩散,距离众人最近的一条不足十米!
而再看这女人身后,竟然有八条小臂粗细的铁链从背后伸出,分别钉在她身后墙面的八处,如同一只八爪的猩红色蜘蛛一般,在墙壁上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猎物落网!
而借着强光手电看去,每条铁链的制作工艺还都不同,而且材质看起来虽然都是铁制的,可实际上好像也有区别,而一股寒气正从这八条铁链中弥漫开来,就连罗文也分不出这是唯物的事实,还是心理作用,让这间屋子温度极低,而且罗文审视了一圈发现,这间屋子里并没有出口!
大海咽了口唾沫:“罗队,这娘们儿活的死的?”
罗文皱着眉想看清这女人的脸,可那银发实在是过于浓密,将这女人的脸挡的严严实实,不露一丝空挡。罗文摇了摇头:“理论上不可能活着,看她那身衣服就不像唐代之后的。”
黑桃二抚了抚金边眼镜:“她穿的是一件典型的长肥大深衣,是汉代女人的服饰。东汉女子服装以宽袖长袍或上襦下长裙为主,服装在前后期的差别主要是宽松程度上的变化。
东汉女子服装整体的发展趋势是服装变得更加宽大,衣袖更加肥大。在新莽至东汉早期还延续了西汉晚期的风格,服装合体显腰身,以细腰长裙为尚,而东汉后期各阶层女子服装都变得很宽。”
罗文听到这不禁有些佩服黑桃二的博学,于是点点头道:“这么看来,这个女子实际上就该是东汉人?”
黑桃二点点头:“从服饰上来看,基本上可以确定”
罗文一转头,正看见金重一脸的错愕盯着这红衣女人发呆,于是便问道:“金先生,你是不是看出些什么了?”
金重被罗文一喊有些回过了神,然后合上了张开的嘴半天没说话,等了一会才吐了口气说:“没什么,就是觉得有些古怪”
罗文哦了一声:“愿闻其详”
金重却摇摇头:“没什么特别的,只是想不通为什么在魁墓里会有一具女尸而已”
没想到罗文竟然眯着眼睛笑看着金重:“你想不通?我却想得通!”
金重听完就是一愣,不单单金重,就连其他人也十分错愕。
罗文一指这红衣女尸:“在古代,女子生前收了平白无故的冤枉,或者有血海深仇,这才会穿红衣自杀,传言自杀时身着大红衣裙,死后必变厉鬼。所以这女子是含冤自尽而亡的!”
金重眉头一紧,但转而轻笑:“确实有这么一个说法,可是真假难辨不说,即便是真的那概率夜未免太低了些”
罗文没理金重,而是接着说道:“这地上红色的咒文法印,我们虽然不了解,但你不可能不知道,配合这女尸身后八条铁链,我推测了一个这样的故事。
这女子生于汉代,或是因为被冤枉私通男子。或是有血海沉冤难血,所以定制了这间在当时无人敢穿的大红色深衣。可能就在得到这件红色深衣的当晚,这女子便怀揣着对世人或是仇敌的愤怒自尽而亡,抱着必成厉鬼的心离开了人世。
而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这女子的临终愿望成真的了!她不单成了厉鬼,而且还是四阶以上的厉鬼!所以才有人请了你们钟家人去降鬼。可万没想到的是,钟家人见了这厉鬼后不单没有将她引入地府或者打的身形俱灭,反而悄悄的掩人耳目,将这厉鬼的尸体藏了起来!
甚至直接就藏到了这里!这地上的咒文法印我一概不认识。但是从这咒文只字片语中我依然能看到一些熟悉的部首,所以我相信,这咒文并不是道家所用,而是鬼仙用的鬼文!
天下认识鬼文最多的就是你们钟家!这明显就是钟家人用鬼文写成的法阵。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囚禁这红衣女子的魂魄,将她所变的厉鬼也一并封印在了她自己的尸体当中!
而她身后的这八条铁链也不普通,因为每条铁链上都在锻造时被刻上了文字。这文字也全都是鬼文!如此看来这里实际上的一切都是为了囚禁这个红衣女子的鬼魂而造!而你此行的目的也不是为了青釭剑或者青铜令,你的目的实际上是在这个红衣女尸上!”
罗文说到这一停,皱着眉直直的盯着金重。一字一顿的大声说道:“这里也根本就不是钟馗墓!”
这个猜测无疑是让所有人的耳边都炸了一个响雷!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全都看向金重,如果罗文的猜测是事实的话,那么金重的动机就不免让人匪夷所思!
金重一脸的不解看着罗文:“罗队长,你的这个猜测未免有些捕风捉影,天方夜谭的成分多了些吧?你觉得我大老远来到这,就是为了一具尸体?金某人可不是倒卖干尸的熏心之徒!”
罗文一眨不眨的盯着金重:“你先不要急于否认,我的猜测也不是空穴来风。第一,在滇王墓里,你处心积虑的想要得到我手中的青铜令,可为什么逃离了滇王墓后你便销声匿迹,按道理说,你应该是想尽办法找到我拿到青铜令才对!
但你却没有,而是稳稳的隐藏了起来,这种反常的现象不得不让人怀疑。而且我想,你大概也发现了钟家有两块青铜令的秘密,也就是说,即使你得到了青铜令,你也很难证明这块就是钟家的家传之物,所以你得目标变了!
第二,在滇王墓里你曾说过你对青釭剑根本就不感兴趣,甚至青釭剑对你来说是个麻烦,可你却花重金请了黑桃组织的三人,披星戴月的来到了这钟馗墓,难道是你养伤的这段时间有什么事情让你突然对青釭剑产生了势在必得的心理?
对于这一点我不敢苟同,最起码,有一点我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这青釭剑对于你来说的确毫无意义,甚至连鸡肋都算不上!因为它会让你暴露在钟氏宗家的视野里,从原本暗处与宗家为敌的状态,一下子就变成了宗家追杀的第一对象,不但失去了原本最佳的撒开手脚的机会,反而沦落到非常被动的地步,这显然不符合一个正常人的思维!
所以我从一开始就猜测你来这里的目的并不是为了青釭剑和青铜令,而是为了别的什么东西,你对这东西的渴求度可以说现在超过了其他的所有,这才使你如此破釜沉舟,倾家荡产的搬动黑桃这个烧钱的机器,并且还需要和时间赛跑。如此一来,你的心思就昭然若揭了。”
金重嘴角一牵:“罗队长,你的想象力还是那么丰富,我之前的确对青釭剑毫无兴趣。不错,就像你说的,我现在即使得到了青铜令,我也没办法证明自己手里的这块才是我钟家的传家之宝,那么钟家的家臣就没有一个会依祖训为我办事的。
况且就像是黄三一样,被宗家养了这么多年,我想这个家传令牌的作用已经不大了。而我又打听到你们口中的邢松正在搜集三宝,如此一来,我要是拿到了青釭剑,我就可以在宗家的计划中做出至关重要的阻力,然后将这个麻烦抛给你们神秘所,我就可以坐享其成。说白了,我这次下来其实是在为你办事!”
罗文听到这忍不住一声冷笑:“哦?看来我到是冤枉你了!可是金先生,在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有那么十几秒在犹豫,犹豫要不要让我参加这次行动,为什么要犹豫呢?
因为你知道,我很有可能会成为你此次行动中的一个变数,甚至可能会让你的计划全盘落空!可即便这样你还是让我加入了你的计划,这又是为什么呢?直到刚才我才明白的让我加入你计划的目的,因为你需要我的邪眼!”
说道这罗文一指那个红衣女尸:“让我的邪眼来帮你确定,你争分夺秒到这里后,这具女尸的灵魂是不是还在,还能不能变成厉鬼来帮你复仇钟氏宗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