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儿事儿找叶主任。”关程压着情绪,平静地说了一句,他要确认清楚。要是叶嘉怡不在里面儿,而自个儿闯了进去,然后被这些人缠住或者被追捕,铁定耽误去其他地方寻找叶嘉怡的时间。
“啥叶主任?不知道,没在这儿!你是啥人儿?下面儿去歇着!滚!”一个大汉鄙夷地对关程说道。
关程冷冷地一笑,气劲儿上眼!透视眼——开!隔着一堵墙的镇长办公室里的画面顿时就呈现在了他面前!眼前的景象让他怒火中烧!
关程一个箭步蹿了上去,狠狠一拳直接砸在了大汉的面门儿上,鼻梁骨应声脆裂,脑袋直接震荡,整个人直愣愣地倒在了地上。
左边一脚踹下腹,右边一拳砸脑门儿,关程不听求饶,更不手软,务求让这些人跟地上躺几个小时不醒。
二十秒的时间,全部击倒,无一例外都跟烂泥一样儿倒地上昏迷不醒。关程看都没有多看一眼儿,一脚就踹开了镇长办公室的门儿。
“嘭!”一声儿开门儿巨响,一切丑恶跟晒棉絮一样儿晒在了太阳底下。
昏迷的叶嘉怡衣冠整齐地躺在了铺满百元大钞的沙发上,而站在沙发边儿上的陈仁露出一副跟晒干的香肠儿一样的身材,全身儿上下脱得已经都只剩裤衩了。
“你……你是关程,你来干啥?马上给我滚出去!来人啊!来人!”陈仁赶紧捂着自个儿的关键部位,扯着嗓子叫嚷这。
“叫人是不?要不要我帮你叫?陈县长,让整个太平镇的人都来瞅瞅,瞅瞅你现在这幅清正廉洁的样儿!”关程冷着脸让开身子,示意陈仁朝着外面儿嚷嚷。
陈仁一听这话赶紧闭上了嘴,刚想去拿衣服,却没想到被关程抢先一步,把他的衣服裤子全给扔到了楼下大院儿里,然后说道,“清官儿,那就得坦坦荡荡,还用穿啥衣服,就这样儿不是很好嘛。”
俗话说人要脸树要皮,要是关着门,陈仁恨不得把身上啥玩意儿都掏出来,但是这门一打开,他就知道脸还是必须要的。
“你……你究竟想干啥?我是县长!我告诉你,惹了我可没你啥好果子吃!”陈仁对着关程一顿威胁,他压根儿就不知道关程是啥来头,走访的时候只知道他就是一农民。
“我这人口味儿重,还偏偏就喜欢吃坏果子!”关程说完,一步跨到陈仁身边直接一个巴掌狠狠地抽在了陈仁脸上。
“啪!”的一声儿,陈仁捂着自个儿红肿发疼的脸,愣是不敢相信一个臭酸农民居然敢打自个儿脸。
关程手起巴掌落,又是一下狠狠地扇在了陈仁的另一边儿脸上,这连环招关程压根儿就不打算停,几个巴掌扇完,又是一脚赏在了陈仁的裤裆上。
陈仁顿时感觉得裤裆一阵钻心的疼痛,似乎有啥东西裂了……膝盖一软立马儿就跪在了关程面前儿。
关程瞅着这一屋子的钱,再看了一眼儿昏迷的叶嘉怡,他总算是明白了白洪才的话,知道了啥叫财色双收的笑面虎。
关程搬来了一根凳子,然后坐在了陈仁的面前儿,跟瞅着一只丧家狗一样儿地瞅着陈仁说道,“说!钱是哪儿来的?”
“我……我是县长……哎哟!”陈仁还要放话,被关程抬起一只脚直接把脸踩在了地上。
关程冷眼盯着陈仁那张被自个儿踩在鞋底儿的脸说道,“咱们老百姓抬着你,你才是县长。否则,你屁都不是。甭跟我这儿逞能耐耍官威,今儿我能踩你脸,明儿我就能治你!”
“啪!”说完,关程又是狠狠一脚踩在了陈仁的脸上。
“疼疼疼……你想知道是吧,我告诉你,这钱是吴光辉送的。”陈仁嘴上是学了个乖,但是心里已经开始谋划等会要咋收拾关程祖宗十八代了,他心里清楚,关程这个臭农民仗着一把子力气踩了自个儿脸,但是整个太平镇都在他的控制之下,他一定要扒了关程的皮。
“叶嘉怡又是咋回事儿?”关程继续对陈仁问道,脚底下又加了一把劲儿。
“别……别踩了,我说我全都说,这一切都是吴光辉跟林富贵儿安排的,我进来的时候,钱就放在箱子里了,叶嘉怡也昏迷躺在沙发上了。”陈仁一五一十地把啥话都说给了关程,在他眼里关程等会就会成为一个囚犯甚至是死人,听了也无所谓。
“那这些钱为啥会被叶嘉怡睡在身下?”关程又问。
“这……这些都是我铺上去的。”陈仁对关程说着,一张丢粪坑里大粪都嫌臭的老脸居然微微红了。
“为人民……币!服务!”关程说完,狠狠一脚踩在了陈仁的脸上。
陈仁嗷地一嗓子跟踩着尾巴的猫儿一样叫了出来,嘴巴一张就喷出四颗带鲜血的牙齿,整个人都哆嗦成了一直基围虾。
“你知不知道吴光辉的钱是啥钱?前头村儿十八条人命换来的卖命钱!带血的钱你也敢伸手!枉我跟叶嘉怡还盼着你还咱们一片青天,你居然敢打她的主意,该死的狗官!”关程说完,又是狠狠一脚朝着陈仁的脸上踩了下去。
“噗!”陈仁又一次吐出了三颗带血的牙齿,整个脑袋都已经疼麻木了。
忽然!关程的身后出现了一群人,为首的几个警察眼瞅着这个场面,立刻掏出手枪指着关程喊道,“陈县长?!关程!你在干啥!不准动!慢慢儿站起来!”
让关程跟陈仁都没有想到的是,王春梅带着白洪才跟余卫红俩人儿找到赵茗洁,给了她纸条之后,赵茗洁就立刻带着人往县里赶。但是岔就岔在这儿,赵茗洁担心关程把事儿闹大,就派了几个警察去宝山村儿,警察在宝山村儿转悠一圈儿打听到关程往镇政府去了,立刻就奔着镇政府来了。一进镇政府大院儿的门,就听见哀嚎,立刻就把所有的人都喊了上二楼,瞅见这幅画面儿。
“哎哟……这是咋回事儿呢?这是关程?胆儿也太肥了吧,居然打了县长,这还想活不想活了?我的天,牙都打掉了!”
“咋这么多钱呢?这钱儿是哪儿来的!欸!那沙发上睡着的是谁?瞅着咋像是叶主任啊!这究竟发生了啥事儿?咋陈县长还光着呢?!这里面儿是有大文章啊!”
“我瞅着咋像是捉奸的场面儿……这些钱,还有这昏了的叶主任,啧啧啧。我觉着陈县长怕是屁股也不干净!”
“……”
外面儿围着的人瞅见屋里奇特的景象,个个都开始揣测起来,围观的人可都不是一般的百姓,有的是在镇政府摸爬滚打的,有的是从县里一块儿跟着来的。一瞅这画面儿,很多人都已经猜得**不离十了。
关程被用枪控制住了,而陈仁被几个人扶着放在了椅子上,昏头昏脑的陈仁一瞅关程,顿时跟饿了三天儿的人瞅见大白馒头似的,哆哆嗦嗦伸手指着关程说道,“押……押到大院儿里,等着我!”
被这么多人看在了眼里,这比关程原来预想的效果要好一百倍,这儿的人个个儿都是人精,不用说明他们都肯定知道究竟是咋回事儿,陈仁想要堵住一个人的嘴容易,想要堵住这么多人的嘴,做梦去吧!
有这么多人在这儿,关程也不担心叶嘉怡出事儿,于是就被押着去了大院子里。
等了二十多分钟,陈仁又一次人模狗样儿地来到了大院儿里了,不过这笑面儿虎没了七颗牙,一张脸比交配失败的猫儿还难看。
关程负手昂头站在大院儿中间,身旁的两个警察已经收了枪,做样子似的站在他身后,这俩都在派出所儿听赵茗洁讲过关程的身手,没谁愿意去真的试试。
大院儿里里外外围了几百号人把关程围在中间儿,很快之前的镇长办公室里的一幕就一传十十传百地传开了,陈仁前几天儿树立起来的光辉伟岸形象,立刻就成了一泡臭大粪,还真不如吴光辉。
陈仁被人扶着,伸手指着关程跟吃了过期药的疯狗似的嚷嚷道,“揍他!往死里揍!给我上!上啊!”
听这陈仁这么说,关程依旧一副稳得跟山似的岿然不动站在院子中间,要是被不明白真相的人瞧见,还以为关程才是县长,而陈仁是被逮住的狂犬病患者。
陈仁嚷嚷了半天儿,愣是没有一人儿动手,周围的人都已经琢磨透了刚才在镇长办公室发生了啥事儿,知道陈仁迟早是得完蛋的,没人儿愿意去拍这瘟马的马屁。
“你们是干啥吃的?!揍他啊!上去踹啊!用脚踹,把他给我撂倒,我要踩他脸!我要踩他脸!”陈仁疯狂地喊叫着,偏偏就是没一人儿听他的话,他就跟走江湖表演似的在这儿闹着。
陈仁眼瞅着自个儿说话不灵了,指着关程说道,“你小子别得意,真以为我收拾不了你是不?真以为自个儿能在我面前儿装大爷了?!我枪毙了!”说完,一指身边儿的警察喊道,“你!掏枪出来!”
陈仁见警察也是犹犹豫豫的样儿,冷笑着放话说道,“你们给我听好了。我是县长!太平镇还在我的控制之下,谁要是不听指挥,我就地解了他的职!”
究竟该咋做?周围很多人脑袋里冒出个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