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肤赛雪,婀娜的身段,一度把这女性的身姿展露的无余。这是一位极富有青春气的美女,虽只见到背,但那如瀑布般散披下来如绸的黑发,就让人无法忽视,让人有一股冲动。
这是一位少女,极美,从她两手被架上十字架上,以及掩不住胴体的几缕薄片,就可以知道,此时的少女正被绑于市场进行着公开的售卖。
是的,没错,公开的售卖,周围已经人头攒动,喧嚣吵闹的人群就像集市一般,不时有咽口水的声音以及叫价声,此起彼伏。那绝美的少女显已麻木,任凭着台下的人指指点点,像货物一般的评价着。
“不错,不错,你看她的皮肤很滑,而且超有弹性”
“嗯,你说的不错,你看她那里,高耸啊,我的最爱”
“没品味的家伙,你们懂啥,那脸蛋就不用说了,关键要看用的怎样,你看那两腿,纤细但有力量,平坦的小腹,这才是极品,懂吗,在床上绝对让你爽的几天都下不了床”
“...”
很奇怪这样的叫嚷声好像来之梦中之外的世界,虽然听到,但却无从放在心上。徐猎少感觉他有一双眼,就这样看着少女的后背,那美丽的后背,好像充满着无限的柔弱,等着他的爱抚一样。
不过,令他更不确信的是,这背影好像很熟悉。他朦胧的朝前走去,可是内心却不由的紧张起来。也不知为何,明明是在台上,他却像可以随意出入一般,竟直的来到了少女的背后,离得越来越近,甚至,少女身上的淡淡幽香都已可闻。
可是,徐猎少的心却不由的一慌,他心抖了,这香味,好熟悉,那种香味曾使他由一位男孩变成了一位男人,虽然过程是稀里糊涂的,但那种爽快也早已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只需再跨出一步,就可以看到少女的正面,可是此时的他,却无论如何也迈步不了,就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台下的叫喧声,本来像是从外界传来的一样,毫无所感,可是此时却觉得格外的刺耳,真想把这群饥渴的色-狼给杀了。
他喘着气儿,最终还是跨出了这一步,那张绝美的脸,他看清了,是林妹妹!
“轰”的一声,徐猎少觉得整个世界都要崩塌,他一把拽住林妹妹的手,大声呼道:“妹妹跟我走”
林妹妹忽然抬起了她的脸,女人如花,绣美可餐,可惜,此时的林妹妹,那如花的容颜上尽是凄楚,还有点点的泪迹。徐猎少的心直往下沉,看的他心都碎了,忽的眼前的林妹妹脸现怒容,一巴撑挥在徐猎少的脸上。
只感到脑子一懵,耳边传来林妹妹凄婉的声音:“你还来干什么,连救你的少女队长都要受如此之辱,你还来干什么”
“啊”一个大喊,徐猎少忽得从床上挺起了身子,脸上还汗珠不时的从头上溢下。原来是个梦,徐猎少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心有余悸,可是那梦却如此的真实,那话犹如一把刺刀在心脏处不停的绞着。
想到此处,徐猎少的气息越来越不对头,大口的喘着,就像在进行一场剧烈的博弈。
突然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只让徐猎少混身一颤,接着耳边传来一道声音:“你没事吧”,是波凯的声音。
“没事”徐猎少平淡的回答,此时他的情绪已经稳定了很多,虽然那梦中的所沥已让他沥沥不忘。
徐猎少随手抓起了一把杯子,倒了点水,“咕嘟”的喝了数口,缓缓道:“波凯,你说我是不是太不男人了,就这样让一个女孩子为了救我,而让一帮人糟蹋了...”
徐猎少没有继续往下面说,只是心怀歉疚的抓起了旁边的啤酒,大口大口的干了下面,难怪许多人有了伤心事或是愁感的时候,就会想到喝酒,的确,很爽,很过瘾,至少能短暂的忘却一切。
可惜,徐猎少做不到,他只觉得越喝越惆怅,像是这酒永远也浇不熄这愁似的。
波凯呆在旁边也只能静静的看着,还能说什么呢?他也有过这样的感触,想当初带了这么多的同伴一同想来堕落之都碰碰运气,没想到却带着大家走向了地狱之行。
该活的人没有活,该死的人却活着。如今只剩下这大汉波凯一个人,这段时间,其实他也消沉下去了,不复往日的淡雅从容,甚至粗口连篇,简直就是一个下流的市井之徒。
他何偿不是想用这种方法麻痹自己,让自己不再记起这件往事,虽然仇人复诛,但死去的人再也不能复活了。
想到伤心处,这大汉再也不顾忌,拿起酒瓶与徐猎少再次干杯,大喝起来了。两人就这样的喝着,谁也不去控制自己,也许两人心里都清楚,这以后想要这样的放纵自己怕也不能了。
不论是徐猎少,还是波凯来到这堕落之都,就意味着从此以后为成为强者之路而奋斗。这个世界说到底,还是强者的世界,表面的所谓公平,那只是建立在一定的基础之上的。
徐猎少喝了许多杯,就像喝凉水一样,不断的在他的身躯里流淌着。他心里的感触也越发的模糊起来,所谓酒入愁肠愁更愁,抽刀断水水更流。到最后他忽然放开了一切,向这位陪着他喝酒的波凯说道:“你说我是不是太没有担挡了?”
“不是”波凯很肯定的带着酒气的回答着。
徐猎少醉迷迷的笑着,当下把与少女队长的种种一切都说了出来,当中也包括了少女队长为救他而甘愿被众人侮辱,以及为让他有一个顺利逃出的时间而甘愿卖力讨好拖延时间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说完后,两人都沉默了。良久,这汉子才沉重的说道:“这女人,那怕让我少活二十年,不,哪怕只活一秒钟,我都要娶了她”
徐猎少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他何偿不明白波凯说这话是对他的一种安慰,手中又自觉得拿起了这杯啤酒。这酒,瓶身修长,显得很古曲,外面的世界与荒野的世界,还是有所差异,不论哪方面看,这外面的世界不可避免得呈现着现代化的迹痕在里。
他一抬手,又灌下去了一口酒,不辣,初时还有股骚泥味,不过喝多了,却觉得很爽。
徐猎少却突然有一股无法克制的豪情冲了出来,这情绪让他不能自已,仿佛这灵魂深处,就是他多年所要寻找到的东西,犹如一位在漆黑不见五指的黑夜行走良久的旅人,忽然在极远方发现在了小点火苗。
这火苗虽小,却给了他希望,给了他无限前行的动力,这个火苗就是他所在世界里最重要的。
而如今,在徐猎少的世界也恍若如此,那突然出现的一个念头,就是他的火苗,一直困扰他而不愿去想的问题,仿佛在刹那间都解决了。他不会再让一个值得他爱而又爱他的女人再受到伤害,哪怕一丁点的惊吓也都不可以。
林妹妹,章静,圣女,哪怕那位就算死去的少女队长如果活着,他都不会再放弃,刻意的躲着她们,他要让她们成为自己的女人,成为最幸福的女人。
徐猎少忽的举起了瓶子,一口气把啤酒喝得精光,这一次倒不是闷屈,而是因为自己的决定而激动,而且在他的心里,对于少女队长,他始终有一种牵肠的挂怀,如果可以,他真的想为她做些事情来。
“砰”最终两人再次喝醉了下来,迷迷糊糊关熄了灯,转身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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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店外面的灯,依然泛着昏暗的黄光,像是孤魂野鬼般的晃来晃去的,此时已是夜中时刻,几乎已不见行人。虽然这是堕落之都,看似开放,可是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愿意半夜行动,如果说有什么节目的话,也只会在屋内,尽情的把玩,私玩。
那店主突然伸出了头,四下里看了看毫无人迹的大街,便把那发着昏暗的小灯熄了,头一缩便很快的把门,插的严严实实的,一反对于客人与伙计的嘴脸,脸色慎重而谨慎的缩回到店内。
伙计早已被他遣去安歇,他看了看所有楼上的住户都已安歇,直到最后徐猎少那间小屋的灯灭了,又再聚神听了老半天确定再没有人活动。他慢吞吞的朝里面的弄间行去。
这弄间是在一楼,靠近平时掌柜接待办公的地方,身后的这弄间主要也就是平时,掌柜小歇的地方,看起来平平无奇,而且这位置,也被巨大的到二楼的楼梯所挡,就算晚上掌柜在这里休息也算是正常,为何这店主却如此鬼祟。
“吱呀”
门开了,声音很小,不过在这寂静的夜里却显得较大。店主在关上弄间的门并锁上之后,仍显得很小心,静静的听了一会,没有其它的动静,才走向靠墙的铁柜,打了开来。
这铁柜也不普通,店主又在里面摆弄了几下,居然里面有里三层,外三层的暗格。只见他小心的把手伸进暗格里,按照一定规律的左旋几下,右旋几下的摆弄着,在弄好之后,又按着先前的顺序暗格放好,把柜门关好。
整个铁柜又恢复到与原前一模一样,可是店主却忽的靠近了床边,一眨不眨的盯着弄间中间地板的位置,嘴里还唠叨着:“老了啊,老了,本来没什么的,弄的这么紧张,傻子都会看出问题,还好没人看见,要不然不被人笑话死。都是那小子,害我失去镇定”
就在此时,那地板中间,忽的一下裂开,无声无息现出一张圆形的洞来如巨口,黑漆漆的望不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