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酒馆里静悄悄的,就像徐猎少那话并非问他们一样,除了那余音还在酒馆里回荡之外,再也不见其他人有任何的反应。
徐猎少失神了一下,难道堕落之都的酒馆,喝酒之人都要保持着这种奇怪的反应不成。不由的又把门推开了许多,“吱呀”一声,随着门慢慢的转开,这声音听在这些酒馆里的人耳里,就显得异常的奇异。
他们的脸色都现出了古怪,不时的还有一种怜悯的味道透了过来。
徐猎少有一种摸不着头脑的感觉,难道问一声是不是酒馆就会有大难临头之祸,难道自己走错了,这不是酒馆,否则为何这些人的表情会如此的奇怪,而且那怜悯的味道越来越强烈,毫无掩饰。
徐猎少想了想,决定还是再问一遍,如果确定这不是酒馆,那么就赶快退出,虽然他不怕事,但毕竟初入堕落之都不必要的麻烦,能避则避,尽快练成二阶战能,找到妹妹那才是重要的。
他的眼神已把这酒馆打量了一圈,看到了酒瓶,吧台,舞池,以及那触目惊心的俩人。徐猎少当然也刹那间明白了此间发生的事情,他想要抽身而退,打算换一家,可惜那中间如刀疤脸状的汉子,却猛得盯着他,就像眼镜蛇一样的盯着。
徐猎少顿觉不妙,踏进门的右脚慌忙的想要抽退出来,就在此时,果然那刀疤欠扁的脸上,傲慢而自满的说道:“过来!”。
徐猎少只觉一惊,这刀疤语气中所含的力量很浓,隐隐有一种振塌时空的感觉,而且那语气充满着不屑与不容置疑。徐猎少看了看酒馆里的四周,那周边的人群被这刀疤的声音所慑,脸色都变了变,并且有少许的几人脸上甚至冒出了微微的细汗。
徐猎少退出一半在门口,正卡在门中,一半可以看酒馆的情形,一半可以见到大街外,熙熙攘攘的人流,只要用力一退,外面就是广阔的天地,那刀疤就算想追也不一定追上。
再说,他现在也明白了一点,就算不问酒馆的人,如今大街这么多人,随便问问也能问出如何获得功法等情况来。要怪就怪自己,昨夜喝得太多,只顾着急着找学习功法的方法,尽信了到酒馆打听信息的老方法,而没有思考其它的因素。
徐猎少有心退去,不想被某名其妙的卷入其中,不过,就在他要打算急退,融入到身后的大街时,他的两眼无意识的瞥见到了刀疤脚下极近的一个人。
那人,很费力的扭着头,朝他看来,而身子却趴在地下,甚是痛苦,从那脸上密集的细汗,可见一般。然而令徐猎少有所感触的是,那地下扭头的人,正用眼神示意他赶快离去,担忧的眼神,从那瞳孔之中,可以清晰映照出来。
徐猎少抽出退后的右退,再次刹住了,而且在略一顿之后,向前踏了去,连接着整个身躯也从这门边挤了进去,发“吱呀”的声音。这声音仿佛是抽在刀疤脸上的巴掌,不由得让刀疤邹起了眉头,同时那张嚣张的脸,终于微螓了一下,正眼看了徐猎少。
徐猎少没有回答他的话,这让一向得意嚣张惯的刀疤很不适应,很不爽,所以这也逼得刀疤不得不正眼看他,同时,正要发狠咆哮指责他的不是之时。徐猎少突然开口了。
“好的”
徐猎少回答的不卑不亢,很是得体,那种要退缩出门的姿态,荡然无存,就像换了个人似的,眼中还闪着直视的精光。
刀疤刚要张开的口,仿佛吞了一只苍蝇,被徐猎少陡然转换的气势,将了一下,傻愣的呆了一下,随后又更加气恼的朝着徐猎少咆哮开来。因为在他发愣的当头,他的眼角余光,发现周围的人看着徐猎少的眼神有一种炙热。
这种神态是不被他所允许的,比打脸还让人恼火,想一想,从开始让那小子过来,不仅没过来,还让自己被他气势所慑,这简直就是丢脸,而且可恶的是,周围的人也对这小子存在着好感,这怎能不让嚣张惯的他,气愤,气恼。
他咆哮的声音震天,整个酒馆里回荡着,“他-妈-的,你小子欠打”的声音,章显着他的权威与力量。
可惜,下一秒,刀疤更加的愤怒了,他只看到正朝他走来的那小子,不仅没有生气,甚至表情还像刚才一样,不紧不慢的淡淡朝他说道:“等急了,嗯,那我加快点”。
刀疤暴怒了,他觉得现在的他就像一只被观赏的野猪,被一群人围着,不时显露的强劲有力的愤努之声,就像取悦这群观赏者的跳梁小丑。周边的每一个人都有一种惬促的味道,有几人甚至还偷捂着嘴,惬意的笑着。
这简直是一种侮辱,赤-裸-裸的侮辱,他决不会轻饶这帮混-蛋,他现在把所有愤怒都集中在一点,眼光聚集成一条直线,死死盯着那直线而来的徐猎少。
如今,他已经扭转过来身子,完全正眼的看着徐猎少,对于近在眼前那大汉再也不看一眼,因为他决定了,在这小子完全走到身前时,他要给他凌厉的一击,让这小子彻底消失在面前。
他要让他知道什么才叫做力量,什么才叫做威慑,对于徐猎少那眼中所露出的轻蔑,直接选择了无视。刀疤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忍耐这样一位陌生人的侮辱,虽然说他不是故意的,但也绝对不可以,犹其这小子怎么看也不像是拥有战能的强者。
近了,近了,还差几步,刀疤迫不及待的开始蓄力,想像那一拳把这小子疯成碎渣的场景,眼神中渐渐浮起了炙热的狂热。
而此时的徐猎少正保持着恒定的速度,不快不慢的走着,呆看这走势就显得无比的轻松,就像是一位普通人漫步在遍布山花的山谷中一般赏花。
徐猎少如此的慢步惬意,并没有小看刀疤的意思,相反,他的内心深处,已做好了各种可能的措施,就为那如此负痛还关心他的大汉,他就不能让他再度受到伤害。
他的步伐是如此的轻松,落在刀疤眼里,就是侮辱,落在周围人的眼里,此时,已化成了担扰。每一个人都知道刀疤的武力,就算不考虑他的恐怖的武力,这刀疤身后所代表的势力,就不是这些普通的堕落之都的居民所能随意悍动的。
更何况,一旦公开交手,那么就成了赤-裸-裸的挑衅。这一场不对等的挑衅,怎么看这徐猎少都将惨死而收场。有一些颇有良知的客人,已悄悄的扭过头,轻轻的摇头,微微的发出叹息,暗叹这多好的一个小伙子,就这样被糟蹋了。
可惜,这声叹息,并不能让徐猎少停步,相反此时的刀疤却越来越兴奋,他的眼瞳深处,甚至都有一团火花在燃烧。
“来了”刀疤兴奋的心内欢呼,两眼甚至因兴奋都奇异的挤成了三角眼,预判着这小子刚抬起的右脚到落地时,刚好进入攻击最佳点所需要的时间,同时,全身的力道瞬间聚于右拳,并准备击出,在他落地的同时,刚好击中。
力量聚集了,他的拳头也紧握了,已经在抬起而未抬起的刹那。而那小子的脚也快要落到地板。刀疤猛得一恨力,就要奋力击去,突然发现眼前的小子却攸得收了回去。脚并未如期的落到预设的地点,而手上这蓄势将发的一拳,却根本无法击中本体,除非他跟着朝着弹去。
刀疤有一种被人耍了的感觉,那小子的走的好好的却突然改变了前进而变成了倒退一步。这除非是一位绝顶高手,可以早早的洞悉他的攻击,但这不可能,这小子的战能根本就感觉不到,而且这么年轻,亚根就不可能。
他咆哮的歇斯底里,完全不顾形象的,朝前一窜,想要在第一时间,把这小子疯碎,好挽救这张被人嘲笑的面子。
“嘶”如击在空中,刀疤有种无力的感觉,就像无限的时空,那力量虽强劲,却有种无处发力的感觉。
“这是什么武技”刀疤闷屈的暗吸一口气。
而徐猎少也同时倒吸一口气,暗赞不已,这刀疤的武技不是盖的,要不是对于“刺杀技”领悟颇深,刚那一拳绝对可以把自己轰成碎片。虽然自己及时的避开了,不过强劲的拳风,还是刺的皮肤有点微微的发痛。
两人一个交锋,便各自错开了身子,就像两人交换了一下位置一样。此时的刀疤再也不复发狂,眼中露出的是慎重,呼吸也开始慢慢的深沉,徐猎少给他带来浓重的压力。
刀疤如此的嚣张,但一直无事,也绝非偶然,徐猎少看着他,悄悄的把匕首滑入到手中,那种血浓于脉的感觉,再度回来。
两人的交手,十分之一秒都不到,可是就是这十分之一,却让周围的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口,那种瞬间的压力,就像空气被抽空般让人压抑。直到两人再次的对峙,他们才有了反应的时间。
他们始终都想不明白,这位小伙子很明显身上没有战能,可是为何能避开凶狠的刀疤那一击,想不透。而且,此时的刀疤,看起来已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那种聚增的能量所带起的压力,甚至怀疑只要他轻轻一抖脚,这里的人不死也伤。
突然,他们感觉到徐猎少身上的辐射能一闪而没,紧接着就听到刀疤,一声毫嘶,然后,就看到刀疤整个人的气势就如泄了气皮球一般,慢慢变小趋于无形。
所有的人都惊诧的不敢相信,然而接下来让人更加不敢相信的是,只见徐猎少突然踏步走近了刀疤,自然的抬起了右脚,朝着被打趴下的刀疤屁股上一踹,那刀疤像像一个小型炮弹,直线型的撞开了大门,直飞到大街上去,远远的还传来凄惨的痛嘶声,良久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