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的真心悔过,当然,最主要的是由于花老师的宽宏大量,事情得到了圆满的处置。
*又回到了教室。更难得的是,这件事给了*很大的触动,花老师的大度、爸爸的期望促使他幡然醒悟,他决定改过自新,从此彻底断绝了与那些社会上的人的来往,开始专心学习。
吴少锋这次是打心里佩服花老师。确实,想想也是,一个老师被学生打了,这是多么大的耻辱!搁谁谁也受不了。可是花老师选择了原谅,不仅没有追究*的责任,甚至连一句责备的话都没说。
没有几个人能做到这样,更没有几个人有这样的胸怀!然而更让大家佩服的事情还在后面。
这几天由于花老师受伤,化学课都是任由同学们自习。当这一天同学们照例准备自习时,在上课铃响过大约五六分钟后,花老师竟然走了进来。
同学们几乎都惊呆了!要知道这一天才是花老师被打后的第七天,而医生说花老师住一个月的院都不保险!
在大家反应过来后,全班同学立刻自发站了起来,并抱以热烈的掌声,这掌声是对花老师的赞扬、是尊重、更是由衷的敬佩!
在花老师的感化下,同学们的学习热情空前高涨,即使是那些成绩不好的同学也都一改先前的散漫,全心全意地投入到学习中。
吴少锋现在已经开始住校了,而且他们班大部分同学都选择了住校。关于这件事还有一个好消息:学校主动提出,鉴于一部分学生的家庭确实困难,学校拿出一笔钱来进行补贴,并将伙食费由原先的五十块钱一个月减少为四十块钱一个月。
现在整个学校成了战场,老师和同学们就是一群走上战场的勇士,他们个个斗志昂扬。为自己、为各自的家庭、也为了学校准备奋力一搏!
唯一的例外可能就是吴少锋了。在这紧要关头,作为全班同学的榜样他却心不在焉。
扰乱他心神的是王小雅。
王小雅就坐在他的前面,是个很漂亮的女生,学习成绩也不错,很多男生都争着向她献殷勤。然而王小雅对每个人都不假辞色,始终把心思放在学习上,时间长了,大家都只好知难而退。
王小雅住的村子离吴少锋的村子隔着一二十里地,她的妈妈是地地道道的家庭妇女,带着王小雅住在村子里;她的爸爸原先是河滩镇的书记,前年刚调到县里,平时就在县里住,只在周日才回到河滩镇与她们母女团聚。
吴少锋已经喜欢她很久了—确切的说,自从进入高三以来吴少锋就一直偷偷地喜欢着她。当然,他从来都没有和任何人说过,也包括王小雅。
他和王小雅一直保持着不远不近的关系,基本上没有太多的交流,只是偶尔一起讨论一些问题。
这种状况在大约一个月前被同桌精心设计的恶作剧彻底打破了。
吴少锋的同桌叫孙长虎,成绩一般般,但调皮捣蛋却是一把好手。那天中午,孙长虎神秘兮兮的把吴少锋叫到教室外面,交给他一个信封,道:“好兄弟,求求你帮我一个忙。”
吴少锋莫名其妙,道:“我能帮你什么忙!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别拐弯抹角的。”
“是这样,”孙长虎道,“你知道我挺喜欢王小雅的,因此就给他写了封情书,麻烦你替我转交给她。”
吴少锋转身就走,边走边说了句“扯淡!”
孙长虎赶忙抓住吴少锋,道:“你这人也是,帮我个忙怎么了,又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
“这不是耽误不耽误时间的问题,”吴少锋实在挣脱不了,只得停下来正色对孙长虎道:“这种事你还是找别人去吧,我干不了。再说了,我劝你还是省省吧,王小雅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不是我看不起你,连门儿都没有!”不知为什么,吴少锋心里竟然涌起了一阵醋意。
“这我知道,所以才找你帮忙吗!”
吴少锋很奇怪:“嗯?你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
“是这样,”孙长虎道,“你成绩好,王小雅一直对你印象很不错,你帮我转交,她起码还会看看。如果是我给她,她连看都不会看,那我不就连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吴少锋想想也是,笑道:“你小子的算盘倒打的很精。”
“那是,我想了老长时间才想出这个办法,你无论如何都得帮我这个忙。”
“我先说好,我只负责替你交给她,其他什么事我都不管。”
“那当然,你只要把信交给她我就感激不尽了。不过我还有个要求,你把信给她的时候千万别说是我写的啊,她要知道就不会收了。”
“你放心吧,我才懒得说呢!”
当天晚上,吴少锋就找了个机会把孙长虎的信交给了王小雅——他确实一句话都没说,也不知道是为了信守对孙长虎的承诺还是为了自己心中那酸溜溜的醋意。
三天后,吴少锋收到了王小雅的回信。吴少锋心里老大不自在:我成了你们的红娘了!又不知道王小雅到底是答应还是拒绝,越发的烦躁不安。
奇怪的是信封居然没封口,吴少锋暗笑王小雅的粗心:请人转交信却不封口,不怕我偷看?
一想到偷看,吴少锋的心止不住怦怦剧烈跳动起来。是啊,看看又何妨,反正孙长虎也不会知道。可是他马上又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耻,怎么能随便偷看别人的隐私呢!
然而好奇心—或者说是嫉妒心最终还是占了上风,吴少锋偷偷地抽出了那封信。
第一眼就让吴少锋大吃一惊,这封信不是写给孙长虎的,而是写给他的,信很短,只有一句话:
吴少锋:
好好学习,不要辜负亲人对我们的期望。
没有落款,但那熟悉的笔迹证明这封信确然无疑是王小雅所写。
吴少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又有点做贼心虚,找了胶水把信口封好交给了孙长虎。
孙长虎拿过信,随口问道:“信口本来就是封上的吗?”
吴少锋一下子紧张起来,强笑道:“那当然,怎么,我还能偷看你的信不成?”
“那倒不是,”孙长虎连忙解释,“我就是随便问问,你紧张什么。”边说边拆开了信,看了一眼道:“看了也没什么,这封信本来就是写给你的。”
吴少锋当然知道,不过他仍然接过了信假装看了一遍,问道:“孙长虎,你搞什么名堂,王小雅怎么会给我回信?”
“我那封信忘记写落款了,可能王小雅当成是你写的了。不过也无所谓,反正咱俩都没戏了。”
“你看你干的这叫什么事,我以后还怎么见人家王小雅。找个机会我得跟她解释解释。”
“你还是别解释的好,王小雅会相信你的话吗!这种事只会越描越黑。”孙长虎赶忙阻拦。
在这方面吴少锋简直就是个白痴,他觉得孙长虎的话很有道理,只得打消了这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