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
顾思瑶看着那男人打开了门,感觉都快要窒息了,若是被发现,不知道会是怎样的后果,却是突然听见门口一个稍稍熟悉的声音响起。
是这家便利店的老板。
老板人还算好,大约也是看着顾思瑶的容貌,所以多加了些关心。
他提着一壶酒进门来,看着门口还站着好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他穿着T恤加沙滩裤的样子,显得格外的突兀。
不过毕竟不是平常来上班的正经样子,何况又是去会酒友的,所以就邋遢了些。
顾思瑶看着是小店老板,连忙朝着那正要探去换衣间的男人说道:“我们老板来了,麻烦你们离开,小小便利店,不过就是小本买卖,还请大家谅解。”
虽然从前是顾家的千金,如今也是一番世故模样,但是语气却是听得出冷清。
那男人已经迈步了,眼神在所见到的空间里没有发现什么,恰逢其时,身后响声再次响起。
男人再次看去,才看着被拉开的门把上,挂着两只包包,此时刚好一只包包落地了。
顾思瑶见着弯腰去捡,却是被男人先一步捡到。
“看来是误会了,原来是东西掉落的声音,是我太敏感了。”
顾思瑶看着那人又把包包给她挂回去了,这才稍稍放心了些。
眼神在那屋里边多看了两眼,暂时没有异常,这才安心。
“走吧!”
男人朝着门口的其他几个人再次说道在,这次是真的离开了。
那老板这才看着几个人离开,然后关上门开始发作起来。
“思瑶刚刚什么情况啊?送葬呢,还是黑,社会啊?”
“问路的。”
“问路能问到换衣间?我知道你漂亮,也知道你的另一份工作,要不是看着你没有衣服凌乱,我都快要以为你是在我的店里……要知道,我都还没有对你……”
顾思瑶本来以为这个老板肯收下她,是真的因为他善良,可是听着这些,顾思瑶才觉得自己想错了。
原来第一天那么积极,甚至要手把手教她,被她拒绝后还依旧耐心。
原来一切都是别有目的。
她看着老板,只觉得讽刺。
那老板像是也觉得有些说不清了,便直接骂了两句脏话,然后走开了。
顾思瑶沉沉的出了一口气,这才又坐回了位子上。
那换衣间的门还开着,包包本来给男人挂回去了,此时又慢慢的滑落掉了下来。
这次是阮飞扬出来给捡起来的。
“很抱歉,听到一些不该听到的事情。”
顾思瑶却是摇摇头,“他们真的是混混?真的是来抢劫的?”
“对不起,我没有办法告诉你更多,但是这次你帮了我,所以我欠你一个人情,若是以后有需要,可以随时找我。”
阮飞扬说着,寻了收银台的笔写下一串号码。
“我姓阮。”
顾思瑶顿了一下,却是见着阮飞扬没有多话,就直接走开了。
一场如同闹剧的开展,就是这般草草收尾。
看着阮飞扬离开,顾思瑶只觉得这生活无奈又好笑。
……
红墙青瓦,十分具有古典艺术气息的别墅内,阳光肆意洒下,俞厉臣站在镜子前正了一下领带,扣好袖扣,选了一块卡地亚最新款的男士手表,这才沉稳迈步出来。
“俞总,顾小姐近年来的人际关系和最新情况都已收集,请您过目。”
特别助理管川递过了平板,俞厉臣随手接过。
“之前那帮急的跳脚,想要转投他处的老东西最近没出什么大动静了?”
俞厉臣往上划着资料,却是和管川说着别的事情。
管川微微颔首,“近来各家都知道我们对林兰的那块地界势在必得,股市也有大涨的趋势,各位董事自然不敢妄动。不过近来俞总对顾小姐……”
管川话没说完,立马就对上了俞厉程刀锋一般的眼神,他顿时闭嘴继续躬身跟着俞厉臣,“是我越矩了。”
长廊左侧透着光线,俞厉臣侧着脸,一般在阴影里,一般在光线里,看着确实骇人。
只是他心里却是有些不解。
那资料上说明着顾思瑶这些年的人际关系,除开一个芳菲,似乎再没有其他人相熟。
没有其他男人,却有了孩子……
这样的情况下,是不是真的说明那个孩子可能是他的?
俞厉臣心中不敢确定,只是前一秒想着这或许是他的幸运,可后一秒一想梦儿还在昏迷之中,顾思瑶却能如此健康的活下来还生下孩子,若是没有她当初对梦儿的嫉妒,让梦儿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他和梦儿的孩子也许也像那么大了吧!
如此一想,俞厉臣左手拿着平板,四指端着平板,大拇指却狠狠的朝着屏幕按下,几乎是发泄一般。
“刺啦”屏幕破裂的声音传来,他的愤怒,岂是如此简单就能发泄完的。
在医院是吧?
虽然看似是他的儿子,可是到底是不是可还不一定呢!
他大步朝着前边走去,突然见着那外边进来一人,站在阴影里,然后慢慢的走了过来。
“表哥,几天不见,你似乎又暴躁了啊!”
唇角勾起的男人,同俞厉臣面相又几分相似,不过身高体格都要比俞厉臣看起来矮小。
不过一双眼睛却是狡黠多变,微卷的头发,让他看起来有些吊儿郎当。
俞厉臣多了一眼俞文凯,对于他这个表弟,他从来都是无视的。
因为根本就说不上什么话,但是似乎却处处觊觎整个集团。
不过到底只是个刚出门的小年轻,俞厉臣比起了解他,更喜欢去了解俞文凯的父亲,就是他那位看似满不在乎,实则步步为营的二叔,,俞国庆。
俞厉臣顿了一下,然后直接把手里已经碎裂了屏幕的平板往身边的管川那处一扔。
“管川,俞家的这处地盘是从战乱时期留下的老洋房,如此有历史气息的地方,可不是什么都能进来的。
找个时间个管家说一下,别什么人都往里放。
尤其是当初说着要自己割舍出去的人,如今像是个叫花子似的总是在门口吠,实在碍眼。”
俞厉臣没再看俞文凯,甚至那般羞辱他。
可是俞文凯咬着牙,却是没敢上前懂俞厉臣。
要忍,一切都要忍。
他记得父亲的话,自然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