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着穿着仆人衣裳的女人,正在拿着俞厉臣的衣服沉吟着。
俞文凯慢步走近,那女人还毫不自知。
“厉臣少爷,若是可以,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只要你不要推开我……”雨希抱着俞厉臣的西服,整个人都陷入其中。
“你在做什么?”
俞文凯走近了之后,听到雨希的话,也是觉得离谱。
他声音没有俞厉臣的低沉,却也一样好听。
雨希立刻动作一停,重新把西服折叠好,然后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转身过来。
“文凯少爷,我,我只是,只是来整理……”
“啪!”
俞文凯想到刚才他看到的一幕,尤其听到的那些话,更觉得这世界不公平。
他俞厉臣权势地位样样都有,优秀的女人喜欢他,就连一个小小仆人都愿意为他付出,还说着什么都愿意为他做的话。
凭什么他什么都可以得到?
傅萱儿看的通透,可一样宁愿放弃俞家,也不选择和自己在一起,这其中到底是为什么?
俞文凯一巴掌打在雨希脸上,那力度足够,一下子几乎把人都打晕了。
雨希也是一时间蒙蒙的,有些不敢相信的捂着脸看去俞文凯。
“文凯少爷,你……”
“我打的是你不知廉耻,不知天高地厚,滚!”
雨希也是运气太背,一时间在两个少爷那儿都受到了伤害,这才哭着跑了出去。
俞文凯此时在俞厉臣的房间里,看着四周空旷,再次到了书房,然后坐在俞厉臣的位置上。
“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这么狼狈……父亲一心想要获得的权利,你却全盘接受,早前我不喜和你争斗,可是你得到的太多了,我只是拿回有些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俞文凯拿过了桌上俞厉臣和苏梦儿的合照,又是勾唇一笑。
“你应该还不知道当年的事情吧!
你对她的爱早就有苗头了,苏梦儿不过是看准了时机,帮你断舍离而已,现在你又在这段感情里循环着,那么这次换我帮你吧!”
俞文凯拿着那相框,然后倒扣在桌上,这才冷着一张脸离开了。
疗养院里,俞厉臣看着依旧昏迷着的苏梦儿,心里更觉得难过。
他握着苏梦儿的手,贴在他的脸颊处。
“梦儿,如果那个孩子真的是我的,我是不是应该好好的去接受这个事实?”
他看着苏梦儿,身上维持着她生命的仪器让她看起来有些丑,不过能听见她的呼吸,他便心安了。
“我上一次去调查的时候,没有多想,如今看来,我之前应该没有把她放在心上,可是最近,她似乎……对不起梦儿,我不应该在你昏迷的时候,说这些不好的事情。”
俞厉臣在苏梦儿面前,像是一个父亲一般的柔声细语。
比起和顾思瑶一起时,不知道温柔了多少倍。
夜色粘稠,顾思瑶抱着顾安安睡的不踏实。
辗转反侧,她便看到梦境里苏梦儿出现站在她面前,露出了狰狞了笑意。
“你不要以为我死了,你就不会得到报复……就算我的死和你没关系,但是你和我抢厉臣哥哥,我就不会放过你……”
顾思瑶猛然惊醒。
亮晶晶的汗在额头显露。
她大口喘息着,回忆着那梦境里的苏梦儿,穿着白衣白裙,头发披散,几乎是恶鬼的模样。
她看着夜色深沉,又突然觉得好笑起来。
“我不知道你真的离世没有,但是既然你也知道你的死和我没关系,那你倒不如醒过来,活过来替我澄清呢!
我从来没有和你抢过俞厉臣,那些年他爱的始终是你,只是那次醉酒的事情,让我和他不小心……”
顾思瑶想着当年两人不小心发生的事情,心里又是一阵疑惑。
她一向不爱喝酒的,当时她记得自己也并没有喝酒,可是进到那房间就晕晕沉沉的。
俞厉臣进门的时候,也是迷迷糊糊的。
她没有多主动,原本只是躺在大床两边的,没有注意到另一个人的存在,可是两人后来突然触及到对方的体温,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莫名感到燥热。
即便到了如今,俞厉臣对她当时评价只有勾引二字。
可是只有顾思瑶自己知道,她真的没有做那些准备。
更没有想过用那些卑劣的手段得到谁。
夜色沉寂,地下城里的空气都散播着冷冽。
阮飞扬没有等到顾思瑶,却是被一通电话给催了回来。
此时椭圆形的实木桌上,阮飞扬拿着一只定制钢笔在手指间不停的转动着。
他冷眼看去对面的人,面前一张协议白纸黑字写得全是废话。
对面男人戴着一顶绅士帽,穿着比今日的阮飞扬正经不少。
男人转动了一下手上的扳指,络腮胡下的唇角一勾。
“你我兄弟一场,父亲的遗嘱已经定下了很久,可是因为你拿着菲雪做借口,先是什么还没成年,等到成年又以她没有成家之类的话来拖着。
可是总要把这件事情解决掉吧?今天和你来说这件事情,也不是威胁,只是……”
“大哥还说这不是威胁,两个月前不知道是谁派人来追杀我的呢?”
阮飞扬对上阮飞堂的一双眼,眼神里多了些许狠戾和恨意。
阮飞堂这才把帽子取下放在桌上,只看着光洁的头顶,和颇有些深色的眼袋形成了反差。
“追杀?弟弟莫不是忘了,当时的情况是你先拿了我的东西,我只是让人找回而已。”
阮飞扬听着这话,不由得冷笑一声。
找回东西?
阮飞扬想起那日开车出门,却是突然被他哥哥阮飞堂的人围住,目的是找一只阮飞堂不小心丢掉的鞋子。
阮飞扬本来就觉得这理由牵强,但还是配合了,不过是不想撕破脸皮,只可惜,没想到他这位亲哥哥,竟然真的把一双破鞋子扔在了他的后备箱,甚至还以此为理由来找他要个公道,从沿海城市一路追杀到他回到地下城。
仔细一想,简直就是好笑。
阮飞扬点点头,“你若是觉得有道理,我也就不拆穿了,遗嘱的事情我会处理,但是请你先把你的态度端正,父亲临死前说过了,如果你不改邪归正,不把你手头那些奇怪的生意断绝,他的遗嘱里是不会出现你的名字的。”
“那我们到时候瞧咯,看看到底不会出现谁的名字。”
阮飞堂顺过帽子,起身离开了。
寂静夜色里,可见背影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