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稳的喊声,黄居浩急忙转身。
甄稳惊讶道:“黄队长?大中午的不吃饭,在找什么呢?”
黄居浩皮笑肉不笑,别的地方不敢说,在上海,他无法破解的电文,别人更无法破解。
他也不指望甄稳能破译出来,佐藤跟李士群极其器重的他,若是也破译不出来。那么,自己的脸面也算保住了。
“甄队长,如此巧。憨二宝上那边去了,李主任让我通知你马上回76号,命令我带到了,我还有事先行一步。”
甄稳见他不提电文,却把自己甩给李士群。若是回去,必然不可推脱,
甄稳惊讶道:“黄队长?大中午的不吃饭,在找什么呢?”
黄居浩皮笑肉不笑,别的地方不敢说,在上海,他无法破解的电文,别人更无法破解。
他也不指望甄稳能破译出来,佐藤跟李士群极其器重的他,若是也破译不出来。那么,自己的脸面也算保住了。
“甄队长,如此巧。憨二宝上那边去了,李主任让我通知你马上回76号,命令我带到了,我还有事先行一步。”
甄稳见他不提电文,却把自己甩给李士群。若是回去,必然不可推脱,黄居浩岂不是没事?
黄队长给的机会,但我只是混口饭吃,赚点钱花没什么可珍
“明白。”甄稳答应一声,却拔腿去追赶憨二宝。
黄居浩看表,已是十二点三十,离佐藤交代的时间还剩三十分钟。
赶回76号快跑也需七八分钟,而甄稳去追憨二宝,和76号却是背道而驰。
佐藤冰冷的面孔出现在脑海,黄居浩忽地打个冷颤冒出满头冷汗。顾不得面子快步追上甄稳,一把拉住他的胳膊。
“甄稳兄弟,我今日头疼难耐,实在是难以集中精神思索电文含意。这正好是你在佐藤课长面前大展才华的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你可要珍惜啊!”
“多谢黄队长给的机会,但我只是混口饭吃,赚点钱花没什么可珍惜的。我得去找二宝,我怕他又去赌钱了。”
黄居浩心知肚明,憨二宝从来没有不良嗜好,甄稳明显是在推脱。这就更说明,他也没有把握破译出来。
必须让他垫背,不然,自己就显得太无能。
“慢,甄稳兄……”
甄稳急忙纠正:“辈分所限,岂能称兄,你比我大……”
黄居浩阻断甄稳继续说下去,再任他说,可真没时间了。
“甄稳兄弟,佐藤课长催促甚急,我身体不适,破译恐需要太多时间。你帮帮忙,我在此多谢了。”
“啥?”甄稳一脸焦急:“黄队长,这么急的事情怎么不早说?”
“我一直在寻甄兄弟,只是此时才遇……”
甄稳举手喊过一辆人力车。
“黄队长,我这就回去和李主任协商,让他多给你些时间。快,极司菲儿路76号。”
黄居浩听完膛目结舌,敢情甄稳真的不会破译?未来,破译还靠自己。既然依靠自己,李士群也好,丁默邨也罢,自然不会把自己如何?
黄居浩声音提高几分,话里带着揶揄:“甄稳兄弟,不急,一路走好。”
看着车远去,黄居浩居然轻松了很多。
黄居浩不再紧张,恢复了原来的自傲,悠闲的跺进饭店,点上酒菜自斟自饮。饭罢已是一点多钟。
黄居浩打着饱嗝,对饭店老板扔下一句话。
“记账,记得到去76号结账。”
老板脸上肌肉抽搐,哪里敢去那里要账,只好自认倒霉。
偏偏一个倒霉的人,还要露出一丝豪爽的微笑。
“什么钱不钱的,黄队长,欢迎下次再来。你的到来,使我们蓬荜生辉啊。”
黄居浩走进76号,感觉紧迫感消失。
丁默邨站在门前,不知等了多久,把黄居浩叫进屋里。
“丁主任,我回来了。”
丁默邨哈哈大笑:“好,很好。”
“一中午我就在琢磨着诗句的含义,给我时间,三天内我一定会破解出来。”
丁默邨笑声嘎然而止:“黄居浩,你比吴四还要厚颜无耻,你俩可以并列76号无耻排行榜榜首。”
丁默邨本来不想如此挖苦,偏偏黄居浩自以为是,惹的他怒火上升。若不是甄稳破解出来,他都不知道在佐藤面前如何解释。
一个无能的部门,就是一堆朽木垃圾,随时会被佐藤清理掉。
黄居浩不敢应声,丁默邨看他就一肚子气,什么也没多说,挥手让他离开。
黄居浩耷拉着脑袋走出,丁默邨正在气头上,也没告诉他电文已被破解,回到电讯室犹自埋头思索。
特高课佐藤办公室,甄稳坐在沙发上等待结果。
目标双苍街,这是甄稳破译出来的地址。
李士群、吴四已带人去布防,因时间充足,佐藤对结果期望很大。
傍晚时分,吴四等和地下党在双苍街发生交火。选择这个时间,是马上天黑便于脱身。
配合行动的人并不知道甄稳的存在,这不是他们该知道的问题。
战斗以76号赢而结束,但遗憾的是四个人没有抓住一个。
李士群匆匆来到特高课,自然加些水份描述过程之凶险。他不敢说的太离谱,佐藤不是没有头脑的人。
佐藤心中疑惑,嘴上却安慰道:“战事不争一朝一夕,诸位皆已尽力。你们中国古话说的好,做事在人,成事在天。”
李士群苦笑,心中很郁闷,弄回来几条破枪,实在是没有什么收获。
甄稳见状起身,自责道:“佐藤课长,此次共党侥幸逃脱是我之责。”
佐藤看他一眼:“甄稳,你说的地点已经非常接近目标,不要自责。你的能力,让我耳目一新。李主任,这样的人才你76号一定给我重用。”
“是,是。这次是共党的运气,下次绝对不会再有。”
佐藤:“即是商语,怎能百分百破译正确。两次皆近在咫尺,只能说天命如此。”
佐藤这话倒是真的,他不是见事不利,即疑他人的人。他会判断事情的难易,还有多种可能。
这也正是他可怕的地方,一个有独立见解的人,你无法猜测他会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