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诚坐在椅子上,笑着捏了捏自己的额头,对周妙说:“妙妙,你这样说我,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周妙冷笑说:“明人不说暗话,你别再装了。”
沈君诚不是傻子,即便所有人都知道他想杀了陈骁骨,可是只要他自己不承认,那就没人能耐何他:“好,退一万步说,就算我迁怒于陈骁骨,难道不可以吗?你和我从小青梅竹马,我记得我们小时候还一起过家家,我小时候离开国内,你哭的稀里哗啦的,可是我回国后呢?一切都变了,你对我的态度和之前截然不同,难道这还不能给我理由憎恨陈骁骨吗?”
说到后面,沈君诚脸色冷了下来。
周妙也觉得自己可能太过分了,声音软了一点:“我们那时候还都是孩子,我们都不懂什么叫喜欢和爱,我承认你回国后,我对你的态度的确不好,那是因为我很反感包办婚姻,你应该知道的,我根本就不是那种人,况且我已经找到了我爱的人,你应该祝福我啊!”
周妙原本以为,她这番话法子肺腑,应该可以让沈君诚了解她内心的想法,可是沈君诚的眼神却冷了下去,他眯着眼说:“妙妙,不妨告诉你,我得不到的,就算毁掉,也不可能拱手让给他人!”
周妙浑然见感觉变体发寒,她苦口婆心说了那么多,可是依然无法改变沈君诚的念头。
“君诚,看在我们小时候是玩伴的份上,劝你一句,你别越陷越深,到了自己都回不了头的时候,就算别人想拉你一把,都有心无力!”
说完这句话,周妙夺门而出,沈君诚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微笑,自顾自的说:“妙妙,你越是对我反感,我就越是想把你收了,我倒是想看看,你这样的烈性女人被我骑在胯下是什么滋味?”
周妙不知道沈君诚的想法已经无耻到了这种地步,她心里有些不好受,连招呼都没和沈念打就出了门,她打了车,师傅问她去哪里,她却说不上来,只告诉司机往前开就行了,坐进了车里,周妙打了个电话给陈骁骨。
电话接通后,那边的信号有点嘈杂,断断续续的,显然是在比较偏僻的地方。
“喂,妙妙,怎么有空给我电话?”
周妙说:“你在哪里啊?你哪里的声音好大。”
陈骁骨在贫民窟,虽然嘴上说甩手掌柜,可是他不能真的这么做,今儿个一大早就来了这里,听阿松汇报汇报情况,看看这里的孩子有没有什么缺的,阿松是个很有能耐的人,也很懂得见机行事,陈骁骨成了这里的老大,他几乎每周都会和陈骁骨电话汇报情况,这里想当时陈骁骨没有完全发展起来的第二股力量,所以陈骁骨很看重。
“哦,我在外面呢,等会打算回秋水酒吧。”陈骁骨没有说实话。
周妙心头郁结,想了想说:“那你在酒吧等我,我去找你。”
“嗯,我等你!”
陈骁骨挂了电话,感觉周妙怪怪的,他没想太多,把手机揣回兜里,看着阿松说:“接下来这里不能再这么乱了,这块地方迟早会被政府关注上,到时候会很难办,我要你尽快把这群孩子安顿好,如果不愿意呆在这里的,我会尽量帮助他们送他们去孤儿院,剩余那批愿意留下来的,你给我好好培养,我知道这群孩子年纪还小,如果是普通的孩子可能不懂这些,可是他们在社会上摸爬滚打惯了,应该能懂我的意思。”
阿松近来吃的好,身子骨又长了一大截,这全拜陈骁骨所赐,应该说这里的孩子,都是被陈骁骨养着的,陈骁骨不用他们出去偷鸡摸狗,只要他们乖乖的呆在这里读书识字,还专门花了三倍的价格指派了一个私人教师过来教他们,可见陈骁骨的用心良苦。
人可以没有本事,但不能不懂道理,不读书,这是陈骁骨的原话。
阿松说:“陈哥,你放心吧,这群小子最近有部分按耐不住,听不进去课在捣蛋,我会给他们安排好的。”
陈骁骨点点头:“你能明白最好,等这里的事情结束了,你以后就跟着我吧,你还有很多东西要学习。”
阿松用力的点头。
陈骁骨离开了贫民窟,径直去了秋水酒吧,现在是白天,酒吧里面根本就没人,国内不比国外,如果是国外,可能大白天的还有几个进去喝喝酒,但是这里的小年轻,大都喜欢那种热闹的氛围。
李永平一直呆在秋水酒吧,他没有主动提出过出去走走,陈骁骨和他聊过,李永平当时是这么回复他的:“老子都已经是死过一回的人了,什么看不开?现在能抱着老婆睡睡觉聊聊天,喝喝酒就行了,别的不敢说,但是这个酒吧的场子,我一定给你镇好,其他的事情你就别操心了。”
李永平都这么说了,陈骁骨又能说什么?顺带一句,现在的秋水酒吧,已经成了李永平和宋宁的夫妻店了。
“陈哥,今天怎么这么早过来了?”酒保刚子看到陈骁骨走进来,立马从服务员阿娟的面前弹开,陈骁骨眼睛看到了,但是懒得说,酒吧里最让他头疼的一件事,这里的酒保和服务员的关系都不清不楚的,如果以后陈骁骨走进来,看到服务员抱着小孩在服务客户都不足为奇。
阿娟长得不好看,脸上有雀斑,看到了陈骁骨脆生生叫了一声陈哥,红着脸走开。
陈骁骨让刚子拿了一瓶啤酒,问他说:“最近场子里没什么事情吧?”
刚子是个脸皮很厚的人,丝毫望了刚才被陈骁骨逮个正着,凑过去和陈骁骨说:“陈哥,你之前让我们散出去的那批货,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