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赵辉瞪大眼睛，极为夸张地惊呼，“黄皮子大仙要出来找女人过夜？哈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表姐夫，你也是去过城里的人，亏你还能将我大表姐骗来这闭塞的小村庄，怎么也这么迷信？黄皮子大仙出来找女人过夜，哈哈，真是笑死人了！”
王灵和梅鹤轩等人见赵辉笑成那个模样儿，都不敢笑，生怕眼前这个粗声粗气的主人家生气。
不想那石磐根本不当一回事儿，也跟着笑道：“嘿，小表弟，你也别见笑，这黄皮子大仙的确古怪着呢，我都亲眼见过！”
“哟，真的假的？”赵辉愈发觉得可笑了。
王灵能见鬼，尽管他以前没见过什么黄皮子大仙，但至少在花胡庄的时候，就听人说起过。
可见，这所谓的黄皮子大仙说不定的确存在。
“当然是真的了。”石磐一本正经地说，“我给你们讲讲啊。”
“不听不听！”赵辉连连摇头，捏起酒杯，一饮而尽，“你们啊，一讲这些事情就是鬼话连篇，我可不想被你们蛊惑。我是**员，是唯物主义者，从来不相信鬼神的！你们这山里人，一直就是这样，总爱胡说八道。”
“谁说的？”石磐纠正道，“这还真不是我们胡说八道，村里人不止一个人见到过，而且还有……还有女人承认被这黄皮子大仙晚上钻了被窝呢！”
“啥？被钻了被窝？”赵辉严肃地说，“如果是那样，那这个黄皮子大仙一定犯了强奸罪，就应该抓他法办！这都是什么事儿的陈年旧事？”
“什么陈年旧事？这是最近半个来月才发生的事儿！”石磐争辩道，“你听听，不怕你不信。”
“我倒是想听听。”王灵见这个赵辉也喝得有了三分醉意，插话道，“我最爱听这些奇怪的故事，赵辉兄弟，就让石磐姐夫说说呗。
”
“那好，那好。”赵辉摆摆手，说道，“既然贵客们喜欢听，你就跟他们说说吧，反正我是不信！”
“嘿，等我说了，不怕你不信。”石磐不耐烦地说，“这的确是真事儿。”
“到底怎么回事？”尽管王灵感觉有些头晕，但依然觉得这中间是有些问题。
“村里出现黄皮子晚上钻女人被窝的传言就是从最近半个多月才出现的。”石磐开始讲述道，“一开始是从几个石芯子嘴里传出来的。石芯子你们知道是啥吗？”
石磐刚问了这一句，赵辉的大表姐和叶千帆各自端着馍馍和饭碗走了进来，刚好听到这一句。
赵辉的大表姐黑着脸呵斥道：“下流痞子，见了这些贵客，还说些上不得台面的话，真是山沟沟的土鳖，怎么也成不了海里的王八！”
“嘿嘿，媳妇儿你别胡说，我的王八头要是不够大，你还怎么会一直赖在这里不走？”石磐满意地望着自己的媳妇儿，满脸淫笑。
叶千帆自然能听出这对夫妻的粗话俚语，脸上一红，挨着王灵坐下，只管拿起馍馍来啃，低头不语。
梅鹤轩和铁骨梁跟着哈哈大笑。
杨伟宸却盯着叶千帆，直流口水。
王灵瞪了杨伟宸一眼，又转过头来，爱护地望了望叶千帆。
赵辉的表姐看出来大家都在笑他们小夫妻，也跟着脸上一红，嘿嘿一笑，朗声让道：“大家趁热吃，快吃。”
“对对对，大家趁热吃，一边吃一边听我说。”石磐憨笑着说，“石芯子你们知道是啥吧？就是女人那里……”
王灵又望了一眼叶千帆，见她的头压得更低，急忙阻止道：“啊，石大哥，这个我们都懂，你继续往下说。
”
“哦哦，都懂那我就继续说。”石磐道，“村里几个石芯子说，晚上有个黄大仙到处游荡。有一天，她们中的一个晚上门儿没上栓，就被黄大仙光顾了。那黄大仙钻到这石芯子的被窝里瞎捣鼓，结果啥事儿也没弄成，搞得她一身湿漉漉的。那石芯子女人说，她害怕坏了大仙的兴致，一句都没敢吭。后来，她问了村里寡了半辈子的老奶奶。那老奶奶说就是黄大仙。还不让说哩。”
“瞎说，都是你们这些人谣传吓唬人。”赵辉的表姐呵斥道，“你少在这里瞎说了，天天净吓人！”
“我净吓人？我看你才是头脑发昏哩。”石磐对媳妇儿的训斥道，“别以为你是城里来的，就觉得比这村里人开放，弄得多。这小村里邪乎着呢。又不是我自己说的？其他人说你不是也听到过吗？”
“就算听到过，我却不信。”
“不信你现在出去转转才算你能。”这说着说着，两口子就杠上了。
“哎哎哎，大表姐，表姐夫，你们别吵了，还让人吃不让人吃了？”赵辉打圆场，“这里还有这些贵客呢，他们还等着听鬼故事呢。”
“那几个石芯子说这些话吧，我原本还不信。”石磐继续说，“可是，三天前，我晚上去村东头二狗蛋家打牌，快到半夜才回来。可是，等我刚刚走到吴健雄家院墙外边的时候，就听到他们家里传出了一阵不一样的叫声。那叫声哼哼唧唧的，就像女人和男人干那事儿的时候发出的声音！”
“石磐大哥，我看你是摸错门儿，听错声了吧？”杨伟宸听到这事儿，来了精神，打趣道。
“怎么可能？”石磐正色反驳道，“我家里有婆娘，又不是没地方解决，怎么会偷这个腥？”
“那可不一定，你们男人就一个德行！”赵辉的大表姐嘴巴就是个大裤腰，口没遮拦，一句话打了一大片人的脸。
叶千帆听了这可爱的话来，只管咯咯咯地掩嘴而笑。
王灵等也跟着一阵哄笑。
赵辉的大表姐总算明白过来，连连向众人道歉，却没人跟她计较。
“那后来呢？”杨伟宸追问。
“后来，我就想，我就不信了，就算是黄皮子大仙我也要一睹真容。”石磐继续说道，“于是，我就躲在他们家大门对面的一个石头垛子后边等啊等啊，一直等了一个多时辰，就在我快没耐性的时候，吴健雄家的院墙上扑通跳下个小个子男人来……不对，是鬼……也不对，反正不像人，走路蹦蹦跳跳的，浑身上下都是毛……朝着胡同外头跑……我壮壮胆，大喝一声，追上去。那黄皮子大仙就那么一跳，跳下胡同口的悬崖……第二天，我到崖下找，啥玩意儿也没有，你们说怪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