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在即,有某人应该很忙才对,怎会有时间约会木扬。
李崇坤啊李崇坤,你说你在这个节骨眼上单独约木扬喝茶,是个什么意思呢?木扬自己心里也在纠结,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呢?
如果去的话,好像对不住苏舞;如果不去的话,又显得自己心里有鬼。
木扬思量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赴约。
该做了了断了,不然他们三个人都不会幸福的。她这么坦荡,根本没什么好怕的!
即使有了这样的觉悟,某人出门前还是不声不响的没有惊动任何一个人,并且穿了一件黑色的披风,将自己从头到尾遮得严严实实。
虽说他们之间光明磊落,但是还是要小心点好,以免被人谁三道四。
有时候就是这样,你越不想发生什么事请,越是会碰上什么事请。木扬自己把自己武装成这样了,还能被路过的苟布礼认出来。
他是狗么,鼻子这么灵?
“哎呦,这不是木姑娘吗?急匆匆地是要去哪里啊?”苟布礼拦住了木扬的去路,阴阳怪气道。
“你认错人了。”木扬把帽子往下拉了拉,捏着嗓子说。
苟布礼冷哼一声,说:“我可是从后门那里一路跟着你来的,这么会认错?”“你跟踪我?你到底想干吗?”
“我到想问问你,你去见的人是不是晋王?”
木扬一时语塞,不做声了。
看来他猜得没错了,这个女人一面和古阅天打得火热,一面又和李崇坤暧昧不清,真是个狐狸精。
他这些天都在行宫外蹲着,希望可以见到见到他心心念念的蜜儿,没想到碰到这个女人神神秘秘地出门。他一路跟着木扬,最后在这家酒楼的楼下堵住了她。因为,那个坐在二楼最显眼位置的人,不就是晋王么?
木扬上这家酒楼,是为了见蜜儿的未婚夫,这太让人火大了。
他一定要跟过去看看,不能让他们做出什么对不起蜜儿的事情来。
“要不你就带我一起上去,要不我就大喊你勾引晋王。怎么样,你选哪一个?”
“你---”木扬气得直咬牙,可是她又不能反抗,只好悻悻然应道:“你上去可以,不过得离我们远点。”
“那我们快点上去。”苟布礼拍了拍手,表示赞同。
上了楼,她很快就看到了李崇坤。
他倒是无所顾忌,坐得那么显眼不说,还穿得那么显眼。
见她来了,李崇坤连忙起身,吩咐店小二准备好酒菜。小二领着两人来到一个包厢,苟布礼紧跟其后,却被晋王的护卫拦在了外面。晋王没见过苟布礼,自然也不会在意他几乎喷火的目光,但这也不能代表他能够为所欲为啊!
情敌就在眼前,可是自己却一点也没有办法,苟布礼觉得自己真是窝囊啊。
木扬冲身后的苟布礼坏笑,表示自己无能为力。在对方十分恼火的目光下,房门重重地关上,将某个想偷听的人关在了外面。
原来,他坐在那里只是为了让她容易找到。
他这样心细如尘,越发叫她心里不好受,越发觉得自己对不住苏舞。
“你怎么打扮成这个样子?”李崇坤有些哭笑不得地望着木扬这身黑色斗篷。
木扬脱下斗篷,讪笑了两声,没有回答。
沉默是金啊,遇到回答不了的问题就沉默吧,对方一定会换个话题的。
果不其然,李崇坤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酒菜陆续上齐,两个人面对面坐着,没有交谈,气氛有些尴尬。
眼前的山珍海味一点也不能引起木扬的食欲,最近好多事情都堵在心头,让她寝食难安。
是不是应该告诉他,自己要离开的消息呢?
“凌烟---”李崇坤突兀地开口,又适时地停了下来,“该叫你木木吧。”
“叫我木木就好。”
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变得有些复杂,剪不断理还乱。
“其实我一直想跟你说抱歉。”李崇坤拧着眉,一副愁深苦大的样子。
“对我抱歉什么呀?”
“我一直在怀疑你,埋怨你,没有把事实的真想告诉你。明明知道你就是苏凌烟,可是我一直在恨你,恨你连累了我的母亲。”
其实他的恨里夹杂得更多的是无法言说的爱,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可是他不会告诉他自己的心意,就让这份爱死在他的心里吧。大家都有了全新的生活,洒脱放手未免不是一好事。
“没事没事,你以后别恨我就行。据说我从小就是个灾星呢,但是现在说不定我就是福星呢!”木扬笑了笑,还真不习惯这样自嘲呢。
真是没想到啊,原来他心里不是很爱她,是恨她啊!还好还好,不是爱就好,恨有什么关系,总会化解的。
到时候,帮他找到老妈就行了,一切问题都不存在了。
李崇坤愣了愣,也跟着笑起来。
“我已经想明白了,所有的错都不在你,你也是一个受害者。”
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什么也不懂的苏凌烟了,现在的她,是怎么样都打不倒的木扬。这样,他就能放心了。
他们之间的关系,到这里就好了。一直以来,他心里住着另一个人,现在这个人终于可以从他的心里走出去,他就可以尝试着去爱苏舞了。
“哈哈,以后你就是我姐夫了。如果你敢欺负苏舞,我可不会放过你哦!”
“我会对她好的。”李崇坤这句话更像是在对自己说。
话说开了,就没什么好纠结了,木扬拿起筷子开始胡吃海喝。
这才是木扬本来的样子,无拘无束的,是最真的她。
酒足饭饱之后,木扬又吃了盘水果,这才披上斗篷准备告辞。
临走之前,李崇坤万分严肃地在她耳边低语;“梦蛊的秘密,需要你来解开。古阅天的身上有线索,希望你能抓住机会。”
木扬刚想说点什么,就被李崇坤打断了。
“是谁在偷听?”李崇坤站起身,问外面的护卫。
只听得哎呦一声,某个重物破门而入,摔得惨不忍睹。
这人不是苟布礼还能是谁,这个胆大的家伙,还真是敢偷听。
木扬不想节外生枝,谎称苟布礼是自己的朋友,连拖带拉将这个二货拖出了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