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在N市潇洒了整整三天。这天晚饭后,当闻多思满意地摸着吃得鼓鼓的肚子,从N市南边一家出名的小吃店踱出来的时候,已经很有些醉熏熏的味道了。但见他一路摇摇晃晃地向着小巷外走去,仿佛忽然想要小便,左右看看没人,就一转身绕到了一堵老墙后……
在他身后十来米,两个男子忽然交换一个眼色,其中一个加快了几步赶了上去,向墙后一看,面色忽变,转过头大声叫道:“糟糕,跟丢了!”
原本故意落在后方装做互不认识的另一个男子一听,立即也三两步冲了过来,一看那墙后根本只是个空荡荡的死角,半个人影也无,略一思索,脸色变的十分难看:“靠!什么时候暴露的行踪?我们中了那小子的计了!”
“放心吧,你们的行踪从来都没有暴露过,因为从你们一开始跟踪的时候我就知道了……”身后忽然响起的声音让两人瞬间楞在了原地,闻多思却以猫玩老鼠的嘲弄语气继续说下去:“不过,难道你们的爸爸妈妈没有教导过你们,以为人家听不到就叫人家小子,是十分不礼貌的行为?现在老闻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两个男子的双腿已经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牙齿也不自觉叩的嗒嗒响——他们已经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被派来跟踪的这个叫闻多思的男人,根本与自己的能力不是一个档次。如今只是被他站在身后,那强大的压迫感就已经让自己几乎不能呼吸了!两人甚至没有勇气迈出脚来逃跑!
闻多思带笑的声音还是那么平静,却隐藏着那么一丝让人心惊胆战的味道:“既然你们为了尽到地主之谊,跟踪了我整整三天,我出于礼貌好歹也要回访一下,以表示我对你们天道盟的尊重对吧?”
但见他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两人面前,悠然地将手抱在胸前,随便指了指其中略为镇定的一个:“你,我给你五分钟时间先走,回去向你们老大通报一声,我闻多思稍后就来拜访。”
再看一眼另一个瑟瑟发抖的家伙,闻多思冷冷一笑:“我看你大概也走不动了,就休息下和我一起过去吧。”
……N市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半个小时后,随着一辆的士停下,闻多思潇洒地踏出了车门,随手一拧,把已经在瘫倒在车里的那个家伙也拽了出来,指着一扇紧闭的黑漆大木门:“就是这里?”
那男子哪里还说的出话来,全身筛糠一般,只能勉强点了点头。
闻多思又打量了一番——这是闹市中一条出奇冷清的小巷,古旧的砖墙上满是岁月沉淀的痕迹,咋眼看来十分普通,但以闻多思敏锐的观察力,已经察觉到了此地的不平凡,以及隐藏在大门后强烈的杀气。但见他冷冷一笑,扬声道:“原来这就是天道盟的待客之道,闻多思领教了!”
言罢,忽然右手一挥,将那个拧在手里的男子猛地向着大木门砸了过去!
“啊!”那个男子惨叫起来,全身紧绷,惊恐地闭上了眼睛!
但他并没有如自己预料一般狠狠地摔在门上,因为就在他要撞上大门那一瞬间,一阵奇异的感觉笼罩全身,下一秒,他发现自己已经被轻轻放在门内的草地上。
而他的前面,木门已经被打开,门口霍然站着一个全身素白的女子。她精致的面容仿佛白玉一般细腻无瑕,脸色冷得如玄冰,一双眸子仿佛寒星闪亮,毫不畏惧地直迎上闻多思的眼光,语气也仿佛千年的寒冰一般“冻人”:“闻先生,你拜访的方式会不会太过粗鲁?”
闻多思略为打量了一番面前的女子,心中暗叹此女气质简直堪比传说中的小龙女,只是高洁有余,温婉不足,于是故意用有点无赖地口气道:“谁让你们跟踪我的方式那么拙劣?严重影响了大爷我游玩的心情,害我连去酒吧泡MM的兴趣都提不起来,只得亲自过来告戒你们一番。”
这女子显然从来没有被人这般无理取闹过,一时有些气憋,赛雪的娇颜也不由得微微涨红,指着闻多思脱口而出:“打狗也要看主人!你怎么对待彭迅林我们都清楚了,今天还敢上门挑衅,简直太不把我们天道盟看在眼里!”
闻多思冷冷一笑,随意斜靠在门口一棵一人抱粗的大树上,眼神却瞬间变得十分凌厉:“还护短是吧?我正想说呢,姓彭的死狗跑到我家咬人的事情还没交涉好,那两只走狗又来跟踪我,现在你这只看门狗还在这狂吠!看来你家主人实在很不会教导自家的养的狗!害我还得费心出手!”
那女子从未听过如此无赖的话,一时无法反驳,气的浑身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闻多思原本还想再嘲弄她几句,却见对方恼羞成怒,忽然一双杏目圆瞪!虽不见她有何动作,但凭借自己强大的感应能力,闻多思忽然心生强烈警兆,猛然下意识向侧面横掠出数米!
就在那一瞬间,他刚刚靠着的树杆从他腰际到头顶的部分在瞬间忽然消失无踪,上面庞大的树冠失去了支持,也轰一声倒在地上。
闻多思直觉以为是那女子在愤怒之际使用异能折断了大树。但当他不经意间低头,却发现自己的衣角也凭空消失了一片的时候,一种不详的感觉忽然升腾在心中——对方的能力看来十分不简单,但更关键的是,自己还完全没搞清楚如何防范!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青年男子面无表情地从院内走了出来,高壮结实的身材,仿佛雕刻一般轮廓分明的脸庞,充满了阳刚的男人气息,只是脸上的表情比那位女子更为冷漠。他直接来到女子身边,在她耳边小声道:“婷婷,盟主要我告诉你,不要再与此人纠缠,立即关门回内院去。”
那女子显然十分不甘心,狠狠咬住下唇盯着闻多思的同时,低声抗议道:“飞哥!爹爹对这个无赖如此忍让,到底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