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没走的时候,日子就这么过着,不知不觉。人走了,日子显得慢了起来,叶暮归走了几天,却觉得很久。
房里放了挂历,常常去看,也失落或开心。因为,也不知道,叶暮归何时回来。
后来雨落把挂历拿走了。也失去了快慢的感知。
中秋佳节,叶府上下挂了各样的灯笼。在院里摆了小桌子,所有人一同赏月吃甜品,凑个热闹。
戌时过半便散了,让下人们各自去玩。
“小见君,我要来便散了,这般小气。”金陵城少女们花灯许愿的主。
“是呀,小气的很,我又不是大家闺秀。”叶暮归走后他走后他倒是常来。
“谁人敢说小见君不是大家闺秀,有许多姑娘都在仿你‘晨起’妆呢,堪比当年谢清琬。”颜付蓝很认真的样子。
“又取笑我!”
“不出去走走?”颜付蓝做了请的姿势。
“我已经不同谢清琬比较。她很好。但我是我。不一样的。”
街上果然热闹,颜付蓝果然还是一样惹女子的眼。
“你仿佛和谢小姐不是很熟络?我以为你和叶暮归谢小姐都玩在一起。”转头看颜付蓝,路旁挂着的花灯灯火映在他脸上,是一种不同于叶暮归的美。
“她是女子,我们是男子,而且我不喜欢她那样的姑娘。”颜付蓝还是走着。
“你们都如此美。”
“小见君也很美。”
“又拿我取乐。”他颜付蓝已经习惯对姑娘说好话罢。
“小见君是很有生气,我很喜欢,如同小友。”这次颜付蓝似乎真的很认真。
“那他呢?喜不喜欢我?是不是把我当做小友?”
“要不要放花灯?”
说罢颜付蓝便买了花灯。
蹲在河边,点了花灯,捧着要放。
“你不许愿?”颜付蓝问道。
“许不许其实差别也不大,寄托罢了,我觉得花灯在河中这样美就够了,不必奢望其他。”河中已有无数个花灯,美不胜收。
“我竟觉得你如此像花灯···荷花灯···荷花!”
一笑置之,本就是荷花。
“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说,但见你如此伤神,还是告诉你为好。”
“什么事?”
“雨落月落雪落是叶暮归十五岁时辛家送来的,叶母去世早,她们伺候端行少奶奶,帮忙教养叶暮归的子女。”
“果然是大家风范。”
“叶暮归让三落伺候你,叶府上下听命于你,或许别有用意。你不必太过于烦恼。届时他回来好好问他便是了。”
“啊?哦······”嫁与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