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9继续施压
张鹏飞没有在酒店多作停留,同田小英谈完就准备回家。刚坐上自己的专车,就听开车的林辉说道:“领导,这几天省长是不是有什么不对?”
“怎么了?”张鹏飞有些意外,林辉一向对这些事不太关心。
彭翔笑道:“刚才笑笑给林子打电话,让他转告您,最近几天您不在,一些西北的老干部都来找省长了,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双方闹得似乎不太高兴。”
“我知道了。”张鹏飞点点头,他见过那些老领导,深知他们要是闹起来有多么的无理,也真够吾艾肖贝受的了。
在司马阿木事件上,吾艾肖贝有些孤注一掷,成功还好说,一但失败损失的东西可太多了。从现在的情形来看,“西北帮”一分为二后,已经使吾艾肖贝在西北老干部心中造成了不利的影响,他这次又利用乔家和阿布爱德江竞争,更加不得人心。不过,如果司马阿木能在乔家等人的支持下顶替阿布爱德江,那么从长远来看利将大于弊,乔家再怎么落寞,根基还是有的,今后会令“西北帮”在高层的话语权增强。
那样的话,西北老干部或许对吾艾肖贝的做法有所改观。必竟大家都清楚,一但阿布爱德江丢掉西北省委常委、副书记的位子,那么他这支分离而去的西北派也就无足轻重了,假以时日就会消灭。同时张鹏飞的计划也将破产,对吾艾肖贝个人和“西北帮”来说都是好事。正因为如此,吾艾肖贝才铤而走险,不顾各种负面影响,同意司马阿木接触乔炎彬。
张鹏飞琢磨了一会儿,觉得应该再给对方施加一些压力,便掏出电话打给西北省委老领导隆运三多。通过上次的接触,张鹏飞和隆运三多保持了不错的关系,再有其中一些隐秘的内在联系,张鹏飞相信隆运三多能帮自己的忙。
“张书记,我是隆运三多!”电话很快就接听了,从声音很难现象这是一位七十多岁的老人。
“老首长,最近还好吧?”
“呵呵,还不错,张书记,您有事直说吧。”隆运三多对张鹏飞非常客气,他此次沙园之行,暗中帮了隆运三多一个小忙。
张鹏飞也不拐弯抹角,说:“老首长,向您汇报一件事,就是关于司马省长和阿布书记之间的……”
“这个事?”隆运三多有些犹豫,随后笑道:“张书记,上次我们见面就表态了,这件事随你处置吧。我还是那句话,这两个人无论是谁,最终对您都……”
“老领导,现在情况有变。”张鹏飞心想隆运三多还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看来他早就对吾艾肖贝这届西北班子不满意,平时都不怎么关心,要不然也不会向自己示好了。
“哦,现在有什么新情况?”隆运三多很意外。
“情况是这样的,最近……”张鹏飞把乔家参与的情况说了一遍。
“有这种事?吾艾肖贝想搞什么嘛,西北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外人指手画脚了?他乔炎彬是什么东西?”隆运三多一听就火了。
“老首长,您先别生气,最近这个情况闹得很不好,一些西北的老领导也不太满意,您看……”
隆运三多犹豫了一下,问道:“张书记,您有什么想法就说吧。”
“老首长,我想请您再度出山,配合我演一出戏。”张鹏飞笑眯眯地说道。
隆运三多皱起了眉头,说:“张书记,这件事即使我找吾艾肖贝,对结果的影响也不大吧?好像没什么作用!”
“老首长,所以我说您要帮我演一出戏,这件事可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这样说的话……好吧,我答应你。”隆运三多虽然猜不透张鹏飞到底想做什么,但是总归他不会做对自己不利的事情。
“那我就先感谢老领导了!”
“不用客气,今后我还需要张书记的帮助啊!”隆运三多笑呵呵地说道。
“老领导请放心,我相信您的眼光,您看好的人我自然重用!”
“那就多谢了。”隆运三多高兴地挂上电话,只是出面向吾艾肖贝施加压力,配合张鹏飞演出戏而已,这对他而言不算什么重活。
张鹏飞一脸神秘地挂上电话,他有意让艾肖贝甚至所有参与这件事的人看不透!听领导挂上了电话,彭翔和林辉相互看了一眼,双方眼中都有些不解。
张鹏飞微微一笑,说:“怎么有疑问?”
林辉看向彭翔,示意他先问。彭翔笑了笑,说:“张书记,难道您真的要帮阿布爱德江?这个人虽然现在对您不错,不过我觉得不能信任。”
林辉也点头道:“是啊,我就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呵呵,那你们说我不帮他,难道我帮司马阿木?”
两人同时摇头,最终无奈地说:“要是在这两人当中选一位,或许也只能帮阿布爱德江了!”
“呵呵……”张鹏飞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他也很期待最终的结局。
手机很突兀地响了,张鹏飞看了眼号码,是林回音的父亲林建业打来的。张鹏飞立即接听,笑道:“林总,在哪里逍遥呢?”
“呵呵,我刚陪领导**了一回!”林建业无奈地笑道,嘴里似有难言之隐。
张鹏飞笑道:“林总,最近是不是很无奈啊?”
“张书记,这种工作我实在难以承受,真是太别扭了,您……我想问问您,什么时候能有结果?刚才陪着他又见了一位大领导,浑身都觉得别扭。”
“林总啊,这样的机会不知道有多少人期盼呢!”
“我知道,可是这心里吧……”
“没底?”
“嗯……”林建业尴尬地笑笑:“张书记,我想不通您为什么要这样,难道真会成功?”
“林总,相信我吧,这事要成了,今后对你有好处啊!”
“呵呵,我不是不相信您,就是头一次干这种事,心有点虚。”
“好吧,从现在开始可以收收了,这事差不多了。”
“哦,那就好……那就好,要不然整天陪着人这么混,真别扭!”
“我知道你是正经人,不太喜欢这种交流,这次多亏你了。”张鹏飞对林建业的好感更甚了。
“哎,要是说起这方面的应酬,我可是不如吴总啊,这些天好在有他暗中帮忙。”
“呵呵,那个胖子……最喜欢办这事啊!”张鹏飞苦笑道。
“张书记,我没别的事了,您忙吧。”
“好,那就这样,你就等结果吧!”张鹏飞放下了电话。
郝楠楠帮助阿布爱德江的同时,张鹏飞还另外安排林建业、吴德荣做了其它的事情,这些都是这部大剧的一部分戏份。局面看起来很混乱,只有张鹏飞心里像明镜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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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鹏飞进门的时候,并没有看到米拉的身影。客厅里空荡荡的,他有些怀念李钰彤了。家里没有李钰彤的存在,一下子安静了许多,多少显得没有生气。米拉过于安静平和,不像李钰彤那么活泼。
张鹏飞把行李放下,抬头望见米拉的房门开着,便走了过去。原来米拉正在睡觉,看样子睡得很香,连被子都踢掉了。张鹏飞看到她穿着浅粉色的睡衣,扣子都撑开了,上围露出一片高耸的雪白,柔媚的样子很诱人。张鹏飞鬼使神差地走进去,望着她熟睡后粉嫩的小脸,不禁想到了美人春睡图。
美人连睡觉都是如此迷人,她侧着头,一只手微捧着香腮,另一只手轻轻压在胸前。均匀的鼾声就象一支优雅的乐曲,半露的酮体犹如一件晶莹的玉器,此刻的她象一尊圣洁的卧佛,令人敬畏,令人陶醉,令人从心底生起爱意。
那一双柔情四射的大眼已经眯成了两段浓浓的墨线;挺直的鼻梁下微微闪动着两个模糊的黑点;镶嵌着这一切的正是那张形如满月润泽的脸。看不到眼角的鱼纹,看不到额头的皱褶……沉睡的米拉还有些青春的美艳。
张鹏飞低头看着她白净的**,心微微颤抖,赶紧收回思绪,伸手拉着被子替她盖好。
“啊……”岂料米拉突然大叫一声,双眼猛地睁开,然后就扑起来紧紧抱住张鹏飞的脖子。
张鹏飞脚没站稳,整个人被拉得倒在了她身上。
“啊……”米拉又叫一声,手足无措地抱着张鹏飞,口中喃喃道:“那吉,那吉……不要离开我……”
“呃……”张鹏飞好不尴尬,原来她做春梦梦到了死去的丈夫,把他当成了爱人。
“那吉……”米拉搂着张鹏飞的头,张嘴就吻到了他的脸上。
“米拉!米拉……你醒醒,醒醒……”张鹏飞一边喊着,一边用力摇着她的身子。
“啊……张……张书记?”米拉从梦中惊醒,茫然地睁开眼睛,随后发现自己香躯半露,张鹏飞坐在床边,吓得缩进床里呆呆地看着他。
张鹏飞连忙解释道:“我……我刚回来,听到你大叫,就过来……你做噩梦了吧?”
“哦……”米拉抬手擦了下额头的汗水,不好意思地说:“我……我梦到了那个死鬼……”
听她主动提起,张鹏飞就苦笑道:“我猜也是,你都把我当成他了……”
“啊……我……我没说什么吧?”
“没说什么,就是把我抱到了床上。”张鹏飞戏谑地说道。
米拉的小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吱唔道:“张书记,对不起,我……我不知道您现在回来,我……”
“好了,我又没怪你。”张鹏飞拍了拍她的肩膀:“你睡觉的样子可真漂亮。”
米拉听到张鹏飞调笑自己,小脸更红了,低头不知道说什么。忽而又发现自己胸前的扣子没有扣好,露出了不该露的东西,立即伸手挡住,俏皮的模样很动人。
“呃……”张鹏飞喉间有些干燥,起身道:“我……我出去了。”
“哦……”米拉点点头,终于松了一口气。
张鹏飞脱掉外衣坐在沙发上发呆,米拉很快就穿戴整齐地走出来,看到张鹏飞小脸又是一红,小声道:“我……我去给您泡茶。”
张鹏飞点点头,表情有些木然,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米拉很快就端着茶杯走出来,随后坐在了张鹏飞对面,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您……瘦了……”
“你也瘦了……”张鹏飞笑眯眯地盯着她的脸:“瘦得更漂亮了!”
“张书记!”米拉嗔怪地喊了一句,然后扑哧一笑,说:“怪不得以前小李总说您……”
“说我什么?”
“不……不告诉你!”米拉很妩媚地白了一眼,看起来十分俏皮。
“哈哈……她是不是叫我大色狼啊?”
“呵呵……”米拉显得很惊讶,没想到张鹏飞敢说破,小声道:“原来您知道啊?”
“我当然知道,这个丫头啊……把她赶走,咱们这个家安静喽!”
米拉想了想,说:“张书记,您不想她吗?”
“想她干吗?她总惹我生气,离开更好。”
“可是她一个姑娘生活在西北,也挺不容易的。”
“这件事你就不用发愁了,有彭翔在,应该没有人敢欺负她。不管怎么说她也给我当过保姆,该帮我会帮她的。”
“我就知道您是重感情的人,”米拉微笑点头。说:“张书记,您这次出差不轻松吧?”
“是不轻松,碰到不少麻烦事啊!我在沙园……”张鹏飞摇摇头:“算了,这些麻烦事就不告诉你了,说了你也不懂!”
“谁说我不懂啊!”米拉摇摇头,说:“当然,这些事我知道了也没什么用,又不能帮您什么忙。”
“你把我照顾好就是帮忙了,后就在我家工作吧,怎么样?”
“我现在不是就在您家吗?”
“你现在是家庭教师,以后我想让你再多兼个职,照顾我……怎么样?”
“照顾您……”米拉不敢看张鹏飞的眼睛,低头说道:“难道我最近没有照顾你吗?”
“可是这段时间我也没和你公开谈,因此……”
“张书记,这些事您不用对我说了,我都明白。其实您让我留在家里,完全是对我好,我还要谢您呢!”
张鹏飞满意地点点头,突然拉着她的手说:“你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就好啊!”
“我……”米拉的脸又红了,模样看起来有些胆怯。
张鹏飞松开她的手站起来,说:“我浑身疼,你来给我捏捏……”
“捏……捏捏?”米拉盯着张鹏飞回房的背影,琢磨了好半天才跟上去,双手紧紧捏在一起有些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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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艾肖贝郁闷地坐在客厅里,皱着眉头脸色阴沉,头顶烟雾缭绕,面前的烟灰缸里扔满了烟蒂。一想起亲自到机场迎接张鹏飞,并且低三下四的模样,他的心就像被刀子狠狠捅了一刀似的。吾艾肖贝一向高傲,是自命不凡的“西北王”,可是却被比他年轻了十岁的张鹏飞逼到这步田地,他心有不甘!
“砰!”吾艾肖贝狠狠地砸了桌子一拳,用以发泄心中的憋屈。“张鹏飞,你欠我的早晚要还回来!”
吾艾肖贝恶狠狠地说完,桌上的电话响了。他抓起来一看是巴干多吉打来的。他深吸了几口气,等声音平稳下来才接听。
“老领导,有消息吗?”巴干多吉迫切地问道,连问好都免了。
“你……”吾艾肖贝有些不满,怒气冲冲地回道:“什么消息?我死了的消息吗?”
“不……我……”巴干多吉听到老领导生气,这才意识到自己唐突,连忙道歉道:“老领导,对不起,是我太冒失了。我……我有点太紧张,请您原谅我,我……”
“好了!”吾艾肖贝打断他的话,知道他要问隆多山的事情,冷冷地说道:“隆多山你就别想保了,他是活该!”
巴干多吉赶紧说:“我没想保他,而是怕他……”
吾艾肖贝心想总让他提心吊胆也不是事,便说:“你放心吧,张书记应该有分寸,隆多山的事还扯不到你头上!不过,那个奸细的事……你是要受处分的!”
“处……处分?”巴干多吉一听,声音就小了许多。
“你是要处分,还是要撤职?”
“老领导,我错了!”
吾艾肖贝无奈地说:“这件事太恶劣,因为沙园的事,省里还要召开反恐会议,你现在是典型啊,给你个处分……算是轻的了!”
巴干多吉擦了擦汗,叹息道:“老领导,我听您的,您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嗯,态度还不错。我看你先写一封检讨信送给张书记,让他也好给我个面子……”
“我明白了。”巴干多吉点点头。
“好了,事情就这样了,这几天没什么事就不要给我打电话了。”
“我知道了。”巴干多吉不敢多说,他知道老领导比他还心烦。
吾艾肖贝挂上电话,只能连连摇头,最近发生的一系列麻烦,让他半点脾气也发不出来。也许是天佑张鹏飞吧,胜利的天平总是偏向他。
吾艾肖贝正想着呢,房门砰的一声被拉开了,一道靓丽的身影走进来,正是娇妻乌云。
“噗噗……”乌云一进屋就是摆手捏鼻子,气道:“大烟鬼,你这是吸毒啊!”
吾艾肖贝看了眼她性感的身影,便把目光收了回来,眼下他没有心情和女人调笑。
“你干嘛啊……不要命了!”乌云气呼呼地走过来,伸手拎着他的耳朵,咬着嘴唇说:“你不想要儿子了!”
“别闹!”吾艾肖贝没好气地把她推开。
“哟,怎么……生气了?”乌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烦我是不是?那我可走了啊!”说完就要离开。
“乌云,我心情不好!”吾艾肖贝伸手拉住她,把她拉进怀中。
“我知道,你今天……”乌云拍了拍他的脸并没有说下去。
“哎……”吾艾肖贝摇摇头,问道:“你说我老了吗?”
“谁说的?一点也不老,你还是我的小男人!”乌云痴痴笑道。
“扯淡!”
“我没扯啊,你现在还没断奶呢!”乌云笑道。
“哈哈……”吾艾肖贝把脸贴在他高耸的胸前,一脸陶醉。
两人正缠绵着,吾艾肖贝的手机又响了。他本来不想接的,可是电话响个没完没了,他只好抓了起来。
“省长大人,这么忙啊?”
“降……老领导,是您?”吾艾肖贝十分惊讶,没想到隆运三多会给他打电话。
“嗯,是我啊!想去看看你,方便吗?”
“这个……我现在在外面,所以……改天吧……”吾艾肖贝已经猜到了隆运三多的目的。
“哦,那算了。”隆运三多不太高兴地挂上了电话。
“哪个老领导?”乌云问道。
“还能有谁,隆运三多!”
“怎么会是他?”
“还不是司马那事!”吾艾肖贝皱起了眉头,隆运三多不问西北政事多年了,他怎么也出来闹了?
他正琢磨着呢,房门又响了。
“谁啊!”乌云不高兴地走过去开门,还以为是省长的部下。可是等她把门拉开,一下子就呆住了,结结巴巴地说:“老……老领导?”
“怎么……不请我进去吗?”
“呃……您快请进!”乌云挤出满脸笑容,把对方请进来。
吾艾肖贝看向门口,当他看到走进来的正是隆运三多时,尴尬地站起来,讪讪地不知道说什么。
“怎么……就那么不想见我?”隆运三多板着脸问道。
“老领导,您别误会,我……我那个……”吾艾肖贝都不知道怎么解释了,被人堵在家里,说什么都没用了。
“老领导,您别怪他!其实是我……”乌云小脸一红:“我们……好些天没在一块了,所以就……”
“哈哈……是我唐突了,打扰了两位,不好意思啊!”隆运三多大笑。
吾艾肖贝看了眼乌云,感觉有些可笑,这女人到是会找借口!
“老领导,让您见笑了,快请坐吧。”吾艾肖贝请隆运三多坐下。
“省长啊,家有娇妻……我不怪你,所以……咱们就长话短说吧。”隆运三多看了眼乌云,正色道:“省长,司马阿木和乔炎彬怎么回事,我们西北的工作什么时候轮到外人来安排了?”
“老领导,我……”
“你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降运三多显然生气了。
吾艾肖贝看到他这兴师问罪的模样,嘴角流露出一抹苦涩,压力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