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边别墅大厅,菊田翻阅着手中的笔记:“接下来是到日卖电视台去录一期节目。”
“我知道了!”毛利兰放下手中的杯子。
菊田将笔记合上,夹在手臂下,垂眼望着她:“Sake,这几天你一直处于超负荷工作的状态,录完这期节目我建议你好好休息一天,至于接下来的通告我会替你推掉或是延缓。”
“谢谢你,菊田小姐,但是不用了!”毛利兰站起身,冲她感激的笑了笑。
“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吃不消的。”
毛利兰曲起手臂扬了扬,一副精神满满的模样,弯眼笑道:“没问题!”
看着她故作逞强的模样,菊田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其实你不必瞒着我的,你与Bourbon先生之间发生了什么,我也能猜到了。你这么拼了命的去工作,是想让自己能在思念中得到一丝喘息的机会吧!”
毛利兰垂下手臂,沉默的望着桌上的水杯,良久,轻声嗯了一声。
“果然是这样么!”菊田的双瞳柔和了一些:“如果这样能让你好受点的话,我不会再阻止你了,但是,身体若承受不住了,一定要说出来!”
“我明白了!”毛利兰振了振精神,往门外走去,在晨光熹微中,忙碌的一天即将来临,距离零回到日本的日子还有漫长的十五天。
伊斯莱倚靠在二楼书房的窗户旁,晨光洒在他的身上,流溢着耀眼的光芒亮的似快要燃烧起来。
贝尔摩德立在书桌前,将刚收到的来自北非的消息一一禀告给窗户前的那个男人。
伊斯莱将目光自远去的车辆上收回,转身坐到宽大的真皮转椅上,过分俊美的丽容上带着令人战栗的邪笑,他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一手抵住鬓角,闲散的歪坐在椅子上,抬起手指拨弄着杯子里浮起的嫩芽。
立在贝尔摩德身侧的Camus忿忿道:“北非那群杂碎是想造反了吗?既然有胆子提出不再对我们这边供货。”
“他们是在打着坐地起价的算盘!”贝尔摩德掏出一根烟,精致的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看来北非那边是收到线报了,有关我们这边在三天后必须向英国那边交出足够量的军火这件事,莫尔·文森特是看准了我们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很难凑齐货源的这一点,企图抓住我们的脖子,在我们身上狠狠咬下一块肉。”
Camus怒不可揭冷哼一声:“三年前文森特家族的两名特级杀手皆死在了Bourbon手上,还没能让莫尔那家伙学乖么?”
“别小看了他们哦,Camus!”贝尔摩德将烟点燃后,抬眼望向他:“近三年来,他们的实力强大了很多,不仅武器装备先进精良,又培育了一大批优秀的杀手,除此之外与当地的政府暗地里也有所勾结。”
一声轻微的衣服摩擦声响起,伊斯莱起身走到一面墙壁前,墙壁很光滑,没有任何凸出的地方,更看不出有什么特别,就在Camus疑惑不解的时候,伊斯莱伸手在墙壁上按了一下,不知道是触动了什么机关,伴随着齿轮声响起,只见光滑的墙壁分别向上下左右慢慢分开,大约过了十秒才停止了移动,露出一个大半人高的墙洞,在墙洞里,一把造型优美,长约七十厘米的日本太刀斜靠在那里。
“Vermouth,准备一下,今晚我要亲自去见见莫尔·文森特!”伊斯莱取出那把古老的日本长刀,横在眼前,指下微动,刀刃自刀鞘中缓缓抽出,锋锐的刀锋映着那双眼瞳泛着冰蓝的寒光:“文森特家该变天了!”
日卖电视台的节目录制室里,观众情绪高涨的呼喊着Sake的名字,沐浴在镁光灯下的毛利兰唇角含着迷人自信的笑容,步履轻盈优雅的走向幕后,当初那份走上舞台的紧张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起渐渐消失了。
在走出镁光灯下的瞬间,毛利兰唇角的弧度变了,是甜蜜到哀伤的笑容,她轻轻嗅了嗅鼻尖,淡淡的紫藤花香轻柔的围绕在她身边,就如当初那个男人轻拥她入怀那般,消除紧张的魔法么!?零,谢谢你,虽然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但是,至少把现在力所能及的事努力做好吧!
“表现的很棒!”菊田迎了上去,照列递给她一瓶矿泉水。
“是么!”毛利兰打开瓶盖喝了一口:“接下来是赶去TN拍摄一组杂志平面照么?”
“哎,是的!"菊田看了她一眼,又加了一句:“会拍的很晚哦!”
“完全没问题!”毛利兰抬起手挠了挠头,扬起面庞笑道:“我好像有点精力过剩了!”
“是么!?”菊田转身望着强扯出精神大步往化妆室走去的毛利兰,沉默一瞬,低道:“你在抗拒回宅邸么,害怕见到伊斯莱先生。”
毛利兰止住脚步,垂下面庞,垂着她身侧的双手慢慢紧握成拳:“呐,菊田,你曾经对我说要竭尽全力的不要跟伊斯莱扯上关系,但是……”毛利兰疲惫的叹了一口气,转身望着菊田,那双清澈的瞳孔里涌上薄薄的水雾,她扬起的唇角似有花在凋零:“他始终不肯放过我,我就像坠入蜘蛛网上的飞虫,无论我怎么想逃避,却始终无法逃出被蜘蛛丝束缚的命运,我害怕那个男人,因为他知道我太多的弱点,而Bourbon就是最致命的那一个,我不能让那个笨蛋男人再为我身陷险境了,哪怕代价是我在他心里消失……”
望着强撑着早已疲惫不堪的身体的毛利兰,菊田沉默的抿紧了唇角,她该做些什么呢,又能做些什么呢?一定还有她能做到的事,不管多细微的事,她也想为兀自沉浸在悲痛中的两人做点什么。
一天的工作在残余着青蓝的墨色夜空下结束了,菊田停好车子,转身对着后座沉睡的人轻唤了一声:“到了,Sake!”
后车门轻轻开了,随着一股清爽的夜风而至的是……
菊田走下车门,月色下湖水闪着柔和的光芒,她不禁扬了扬唇角,穿过弥漫着蔷薇花香的中庭,往灯火通明的大厅走去。
“Sake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台阶上,一个人正斜靠在那里,冰冷优雅的气质带着破坏一切的力量。
菊田浑身剧烈一哆嗦,握紧双手,指甲深深刺进肉里,她拼了命的让自己冷静下来后,恭敬道:“Sake小姐在铃木财团的二小姐那里,两人感情似乎很深……”
啪的一声断然阻止了菊田接下来的话,菊田被那巴掌狠狠甩到了地上,整个右颊一下子就红肿了起来。
“我记得我曾给你下过命令,除了这儿,绝对不准Sake在外面过夜。”伊斯莱弯腰揪起她的头发,冷漠到如从地狱深处发出的声音在她耳边幽幽响起:“是谁给你的胆子?”
整块头皮刺刺的疼,菊田仰着头,脖子快撑到极限了,就在她觉得脖子快要被生生掰断的时候,伊斯莱松开了手,将她像个垃圾一样甩在地上后,直起身子冷然道:“Ghost!”
一名穿着黑色宫廷女仆装的外国女人如鬼魅般单膝跪在台阶下,垂首低道:“殿下!”
“不……不要!”菊田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这个干练精明的女人第一次像普通人一样将害怕与恐惧完全暴露在身上。
不远处,贝尔摩德掐灭手中的烟,Ghost,鬼,组织中除了基层人员,以及获得酒名的干部之外,还存在着一位完全掩藏于黑暗里的鬼,能将灵魂活生生拖进无尽黑暗的鬼。据说经过鬼手里的组织成员,灵魂会变得支离破碎,完全沦为听话的傀儡,那么……贝尔摩德将视线转向被Ghost拖走的菊田,她能挺过这一晚吗?
公寓的门被轻轻推开了,安室透抱着怀里陷入沉睡的人,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啪的一声轻响,屋子里的灯亮了,怀里的人像只小猫一样,往他怀里钻了钻。
安室透勾唇宠溺的笑了笑,走到卧室,将她轻轻的放在床上。
抽开手的瞬间,他的手忽然被她紧紧握住,安室透垂眼望着那只白皙纤细的手,心狠狠跳了一下。
沉睡中的女孩并没有醒,深锁的眉,在紧握住他的手的时候,慢慢舒展开了。
“兰,现在在你梦中的那个人是谁呢?”安室透抬起另一只手拨开她脸上的发丝,眸光柔软的如春天的湖面。
他带着淡淡紫藤花香气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面颊,又沿着面颊轻柔的滑下,抚过她细嫩白皙的脖颈。
突然,他的心猛地抽痛了一下,停留在白皙的颈上的手指骤然变得冰冷,这儿,曾经被那个叫工藤新一的男人的唇深深吻过,一想到那个暧昧的画面,安室透觉得自己快要被一个名为妒忌的怪物撕碎了。
紫色的瞳孔剧烈收缩着,他大力抽回被她紧握的手,正欲起身离开,她的身体再次靠了过来。
“零!?”床上发出一声细微的声响,毛利兰揉了揉沉重的眼皮,试图睁开,最后终究抵不过连日以来的疲惫,再次陷入沉睡。
她的唇角挂着欣喜的笑容,黑亮的长发自她的脖颈间流淌了下来,黑与白造成的感官碰撞,令安室透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一只手臂像条蛇一样缠了过来,毛利兰紧紧圈住他的腰,往他又靠近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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