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滴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树木发出怒吼,时不时的会有断枝树叶被风拍打在窗户上。
菊田重重舒了一口气,弯腰解开她层层的衣服,在看到那留有紫痕的躯体时,忍不住叹道:“怎么可以让他看到你这副样子呢!你也绝对不想吧,抱歉,Sake目前能为你做的,也只是这点程度而已!”
安室透卧房里,罗拉端着泡好的花茶走了进去,此时安室透已经换好了衣服,听见她进来的声音后,自窗户前转过身来望着她:“那么,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呢?”
罗拉弯腰将托盘放在桌子上,然后拿起一杯递给安室透:“你相信在这个世界上会存在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吗?甚至连眼神,唇角弯起的弧度都一样。”
安室透接过身前的花茶,玫瑰色的茶水微微晃动着,散发出迷人的香气:“你想说什么?”
“伊斯莱·泰丝夫兰这个男人,在我五岁那年,我曾在祖父的书房里见到过一张老旧的黑白照片,照片上的年轻男人跟他长得一模一样哦。”罗拉浅抿了一口花茶,背靠在窗户上,微微耸了耸肩:“直觉告诉我他们是一个人,假设我的直觉是对的,那真是太惊人了,他是如何做到了长生不老,感觉就像是科幻片一样。”
安室透垂眼望着杯中映出的眼瞳,一想起三年半前的江户川柯南,看着他小小的身躯,稚嫩的面庞,谁会相信他就是声名在外的高中生名侦探工藤新一,既然这世上都存在能将人变小的药,那长生不老又有何不可?
“不……或许你的直觉是正确的。”安室透转眼望着罗拉。
罗拉本以为他会对自己的直觉嗤之以鼻,毕竟这种事简直是天方夜谭,但他竟然信了,从那双漂亮的紫瞳里罗拉知道他不是在敷衍,更不是在开玩笑,他是认真的。
“果然是很有趣的情报!”安室透弯腰放下手中一动也没动的红茶:“罗拉,能否向令尊打听一下那张照片上的人?”
罗拉点了点头,垂眼望着桌子上漾起细纹的花茶应道:“我正有这个打算。对了,关于伊斯莱·泰斯夫兰的资料你了解多少?”
“对于这个人,完全不了解,他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又像是很早以前就已经存在!”安室透转身往门外走去。
“你是要去Sake小姐那里么?”罗拉转身望着他。
“嗯!”安室透停下脚步轻嗯一声。
“既然你放不下她,为什么不把你的想法好好传达给她?为什么还要拿我当借口?你好矛盾啊,Bourbon……”罗拉紧紧握紧杯子,咬了咬唇,眼底闪过挣扎,犹豫片刻终是将心中积攒多日的话冲口而出:“你不好好的将你的想法表达出来的话,我该怎么帮你?还有,你有没有考虑过,如果Sake一直爱着你的话,之前配合你演的那一场场戏对于她而言是多大的伤害?再这样下去,你们会越走越远的,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都在做什么?”
“说完了么?”安室透侧眸冷冷的看着她。
罗拉望着他异常冰冷的眼神,呆愣片刻,撇开脸,低道:“抱歉,是我多嘴了!”
安室透收回冷彻入骨的眼神,再次迈开步子。
“等等!”罗拉端起桌子上安室透未动过的花茶,走到他身边递给他:“至少喝一口吧,是按照Sake小姐教我的泡法。”
听到她的名字,安室透冷冽的神情一下子缓和了下来,他伸手接过杯子,抿了一口,馥郁的茶香弥漫在唇齿之间。
毛利兰的卧房里,菊田已替她换好了衣服,细心的替她掖好被角后,轻轻地坐到床边的椅子上。
“你去休息吧!”不容拒绝的嗓音自菊田身后响起,安室透走到床边,垂眼望着深陷于高烧折磨中的毛利兰,尽管这个女人不爱他,但他的心始终还是会因她而揪起的疼。
菊田默默地起身,忧心忡忡的望着坐在床边的安室透,正寻思着下一步该怎么做的时候,看到了立在门外的罗拉,只见罗拉对她做了一个没问题的手势后,菊田微微欠了欠身,转身往门外走去。
安室透牵起她的手放在唇前轻轻印下一吻,似被他唇上的温度灼痛了,她的手条件反射的缩了一下。
“对不起……”毛利兰紧闭着双眼,剧烈的摇着头,不断呓语着:“对不起……”
安室透松开她的手,抬指抚了抚她痛苦地皱起的眉心,柔声道:“知道吗?兰,我一直……”
一股浓浓的倦意袭来,安室透轻晃了一下突然变得昏昏沉沉的脑袋,眼皮完全失去控制的往下沉,就在在他慢慢闭合的紫瞳里,他又看到了床上的女人紧紧抱住她的手臂,然后像只猫儿一样柔顺的偎依进他怀里。
罗拉轻轻的打开门,望着相互依偎而眠的两个人,轻舒一口气:“药效总算上来了,有时候还是简单点的方法比较有效。”
“很难想象Bourbon先生会中这种圈套,看来他非常信任你。”菊田走了进去,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安室透的身上。
“信任么?”罗拉跟着走了进来,坐在椅子上,只手撑住下巴,沉默片刻,喃喃道:“或许只是因为我提了这是Sake小姐教我的泡法,他才喝的吧!”
“是么!”菊田伸手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转身走到冰箱里前拿出冰袋。
“菊田小姐隐瞒了一些事吧!”罗拉落在菊田身上的眸光变得十分锐利,她扬唇笑了笑:“就算我问你,你也不打算告诉我吧!只是……”罗拉敛去唇角的笑容,神情凝重道:“看着这样痛苦的Bourbon就真的是你想看到的么?”
菊田转身走到床前,俯身将冰袋覆在毛利兰的额头上,半晌低道:“至少他还活着!”
“你究竟在害怕什么?”罗拉情绪有些激动,她垂下手,挺直上身盯着菊田:“我看的出来,Sake她在乎Bourbon,为什么她非得要隐藏起自己的真心,刻意疏远他?”
“既然你看出来了Sake还爱着Bourbon先生,那罗拉小姐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呢?”菊田转过身直视着罗拉。
罗拉的话音堵在了喉咙口,然后颓然的耸下身子,垂眼凝视着地板。
“不是因为罗拉小姐的私欲,而是出于你心中的不安,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让Sake不惜做到伤害Bourbon也要将他推离自己地步?”菊田望着不远处黯然的身影,收回视线垂眼低道:“没错,是生命!”
东京市某处隐蔽的地下通道深处,伊斯莱将手放在电子感应器前,紧接着厚重的门缓缓拉开了,亮如白昼的光自室内流淌出来。
Pertus一听到响动,立即放下手中的报道,转身往自动门走去。
伊斯莱的身上依旧穿着那件日本传统的浴衣,浴衣有些湿,衣襟松松垮垮的,隐隐露出白皙如凝脂的结实肌肤。
Pertus第一次见穿日本浴衣的伊斯莱,此刻被雨水淋的有些狼狈的装扮,却丝毫无损这个男人的无上容貌,反倒是愈加的邪魅。
在伊斯莱左后方一步之外立着的是Camus,他手里拿着一个用黑色绸带缠绕着的长约70公分的物件,Pertus知道那是一把名为弑神的日本古太刀。
Pertus推了推滑下鼻梁的金丝边眼镜,走上前去恭敬的弯了弯腰。
“关于Paradise的进展怎么样?”伊斯莱走了进去淡声询问。
Pertus垂着面庞,跟在伊斯莱身后:“并不理想,目前只能做到推迟伤口愈合后实验体开始腐烂的时间。”
“哦?”伊斯莱驻足在实验室前,四周穿着白大褂忙碌的工作人员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站起身,右臂揽过身前,将右掌贴在心口的位置,恭敬的弯下腰。
实验室里十分的宽敞,有大半个篮球场那么大,在室内正中央有一个高约四米的巨大透明圆柱体,在里面注有不知名的半透明液体,而在圆柱体上方延伸出很多细软管,每根管子皆通向一个用特殊材质制成的玻璃柱。
玻璃柱整整齐齐的摆放在高处,无出例外的是里面都漂浮着一个人,有老人、小孩、男人、女人、不同的年龄层、不同的体型,甚至不同的种族,足足有三十个,他们有的闭着眼睛不知道是死是活;有的身体已腐烂到一半;有的睁着大大的眼睛像恶鬼一样拍打着玻璃,因为特殊材质的关系,使得他们的声音无法传达到外面。
玻璃柱底部有特殊的灯光,散发着诡异的蓝光,这种无声的恐怖以及那一张张扭曲狰狞的脸孔让人不禁觉得毛骨悚然,就像是看到了地狱里的景象。
伊斯莱冷漠的扫过一个个的实验体,在看到裸着的女体的时候,他反胃的捂住口,挑开目光道:“延迟了多久?”
“受年龄、性别、种族、以及各自身体状况的差异,每个生命体的的腐烂时间存在着微妙的不同,最久的可延迟到三天,最短的则可延迟到两天!”Pertus转向其中一个少年:“这个实验体有些不同,即便百分之八十的身体已腐烂,但大脑却还活着,或许与他生前呈注射过什么物质有关。”
“你很有才能哦,Pertus,丝毫不逊色你的父亲!”伊斯莱侧眸望着他:“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能突破这么多,想必奥斯·托兰那家伙要是知道了,一定气的跳脚。”
远处,玻璃柱里激烈的拍打突然停了下来,穿白衣的研究人员以为出了什么状况,急忙冲到分析机前查看数据,见无异常后抬起眼望向玻璃柱里的实验体,只见那人紧贴在玻璃上一脸陶醉的望着远处的伊斯莱,那种痴迷的目光,毫不掩饰着自己近似于动物的下流猥琐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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