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八章(1 / 1)

第八章。

莫逆的样子,看起来像是犯病了。

诗风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安抚他的情绪,不要让他做出什么疯狂的行为。

她也顾不得什么得体不得体,两只胳膊轻轻地环住莫逆的腰。

她的手缠上来的时候,莫逆眼前闪过一道白光,身体`内兴奋的因子一下子被点`燃。

莫逆摁着诗风的后脑勺,将她的嘴唇贴到他脸上。

诗风刚开始没反应过来,过了几秒钟之后,她用力地推了一把莫逆的肩膀。

“你冷静一点。”诗风这样对莫逆说。

莫逆看着她的眼睛,手上的力道一点儿都没有放松。

“你为什么要走?”

“我不走,不会走的。”

诗风回答得很温柔,生怕莫逆不相信,她又连续重复了好几遍。

“我真的不走。我对天发誓。”

后来莫逆总算放开了她。诗风松了一口气。

她看着莫逆逐渐平静下来的表情,找准机会问他:“还有别的事情吗?”

莫逆点点头,他抓住诗风的手,盯着她的手指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六年前,你在哪里?”

诗风面无表情地回答:“忘记了。”

莫逆手上的力道大了一些,他继续问:“你认识我么?”

诗风点点头,“认识。你是莫逆。莫南骁的爸爸。”

听到这个回答,莫逆失望地松开了诗风的手。

他说:“找不到了。”

诗风不知道莫逆的话是什么意思,但她还是很温柔地安慰他了。

她对莫逆说:“总有一天会找到的,只是时间问题。”

莫逆没有说话。

诗风继续安慰他:“真的没关系,你想想,你有儿子,还有我这个朋友。”

诗风笑得很温柔,“如果你愿意,我会一直当你的朋友。”

莫逆还是不说话。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诗风,眼神和之前一样难以捉摸。

诗风也没有回避躲闪,睁大眼睛和他对视着。

……

他们两个人就这样对视了差不多五分钟。

在诗风毫无招架的时候,莫逆撩`起她的头发,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

很疼,诗风倒吸一口凉气,眉毛紧蹙。

“你来当我儿子的妈妈。”莫逆贴在诗风耳边这样说道。

诗风当下就愣住了,她抬起手来指着自己的鼻子,不可置信地问莫逆:“你说,我?”

莫逆说:“是。”

诗风抱歉地对他说:“不好意思莫先生……我胜任不了。”

**

乘地铁回家的路上,诗风满脑子都是莫逆之前在车上说过的那些话。

想得太专心,她差点坐过站。

回家之后,诗雨没在。

诗风拍了拍额头,到卧室拿了换洗的衣服进了浴室。

做心理咨询师以后,诗风几乎没有再因为任何事情这样失魂落魄过。

为了让自己清醒一点,诗风站在淋浴下,让水柱从头冲到脚。

洗过澡之后,诗风的状态终于恢复了一些。

她躺倒在床上,缓缓地闭上眼睛,许是因为太累,诗风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梦里,她又回到了六年前,那段她最不愿提及的回忆里。

——

她被关在一间阴暗潮湿的小屋里,见不了一丁点儿的眼光。

她的手和脚都被捆着,动都动不了一下。

她偶尔能听到外头的人凶神恶煞地说着她听不懂的方言。

这个时候,画面一转,她躺在了一张双人床上,身边有一个高大的男人。

她看不清楚他的脸。

他原本很温柔地拍着她的后背,温柔地告诉她“不要害怕”,但过了几秒钟之后,他突然变得无比暴`虐。

一整夜,诗风都在重复做这个梦。

早晨六点钟,诗风从噩梦中醒过来,满头大汗。

她从床上起来,抬手拍了几下胸口,过了十几分钟才缓过来一些。

诗风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做过这个梦了,她以为自己已经渐渐遗忘了当初的事情了,没想到竟然记得这么清晰。

那个男人,那段回忆,在她的脑海里刻得如此之深。

**

因为做了噩梦,诗风的脸色特别不好。

吃饭的时候,诗雨问她:“姐,你生病了?”

诗风喝了一口粥,然后冲她摇了摇头,“昨天晚上没睡好。”

诗雨一脸担心地看着她:“你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诗风得抑郁症的那段时间,诗雨才刚上初中。

那个时候,诗风的脸色每天都是这么难看。

后来她的病痊愈了,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今天再看到,诗雨担心得不行。

当初医生就说过,抑郁症是有可能复发的。

诗风明白诗雨的担忧。她冲诗雨微笑了一下,“放心,真的只是没睡好。”

诗雨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小声地建议诗风:“姐,我觉得你还是尽快找个男朋友吧。只有这样,你才能从过去的阴影里走出来……”

类似的话,诗风已经听过无数次了。

诗雨说过,她爸妈也说过,所有知道她经历的亲戚朋友都这么说过。

只不过,诗风一直没有听他们的话。

但是这一次,诗雨说到男朋友的时候,诗风脑袋里突然闪过了莫逆的脸。

男朋友……能是他那样的么?

“姐,我觉得你应该找个和你年纪差不多的,阳光一点的。”

诗雨不断地给诗风提建议,“你就相一下亲嘛,说不定就遇到合适的了。”

诗雨一个人兴致勃勃地说了很长时间,诗风一直没有接话。

等诗雨说完之后,诗风放下碗,说:“我上班去了。”

“哎!姐你——”

诗雨看着诗风的背影,被她气得够呛。

……

诗风本来以为诗雨这次和之前一样,只是说说而已。

没想到的是,这厮真的给她报了相亲,把她的资料送到了婚姻介绍所。

诗风接到介绍人的电话时,把诗雨宰了的冲动都有。

接下来的三四天,诗风没有再见过莫逆。

他好像是在刻意躲着她,接孩子的时候都不会碰见。

周五晚上,诗风给莫逆发了一条短信。

【明天的心理咨询还做吗?】她这样问他。

他们之前定好了,每个礼拜做一次心理咨询,如果没有特殊情况的话都是在礼拜六。

但是这几天莫逆一直没联系过诗风,诗风对这事儿也没底了。

短信发过去之后,诗风等了半个多小时才等到回复。

不过,莫逆的回复和她问的问题一丁点儿的关系都没有。

莫逆发来一条彩信,是他新画的一张画,诗风仔细一看,才发现画上的人是她。

准确地说,应该是正在抽烟的她。

不得不承认,莫逆是当之无愧的画家。

他画出来的人物,神韵和气质都是有的。

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诗风一下子就明白了莫逆为什么一直执着于让她抽烟了。

诗风把照片保存到手机里,然后给莫逆回了一条短信。

她说:真漂亮,你画得太好了。

不一会儿,莫逆的回复就到了。

他说:明天来救我。

诗风现在已经习惯莫逆跳跃的思维和不同常人的脑回路了。

所以,不管他说什么,她都不会惊讶了。

得到想要的答案之后,诗风没有再回莫逆的短信。

**

第二天,诗风一觉睡到自然醒,在家里吃过午饭之后,就坐地铁到了莫逆家里。

诗风今天穿得比较随意,是一条灰色的吊带裙,脚上配了一双白色帆布鞋,运动风十足。

七月份,北京的天气特别地热。

诗风赶到莫逆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满头大汗。

人出汗的时候,毛孔是全部张开的,这个时候人是特别脆弱的,如果有什么邪`风吹过来,特别容易生病。

然而,莫逆家里的空调常年都是十六度。

诗风从将近四十度的室外走到十几度的室内,冻得直打哆嗦。

莫逆随手拿起一件外套,给诗风批到了身上。

诗风感激地看着他,“谢谢。”

莫逆低头看了一眼诗风脚上的帆布鞋,说:“脱`了鞋吧。”

诗风问:“换拖鞋么?”

问完之后,诗风就后悔了。

其实上次她来的时候就想换拖鞋来着,但是他这里根本就没有女式拖鞋。

诗风的脚是36码的,穿男士拖鞋也不像样子。

莫逆没回答诗风的问题,他直接蹲下来,把诗风脚上的帆布鞋解开,不顾她的反对脱`了下来。

诗风脚上穿了双白色的袜子,特别低的腰。

莫逆给她脱鞋的时候直接把袜子也脱`掉了。

地板上特别冷,诗风身子又不好,站了一会儿就不行了。

她拍了拍莫逆的胳膊,“你想让我做什么?”

莫逆站起来,低头和她对视着。

他的眼神滚烫,诗风觉得自己被他盯得浑`身都要烧起来了。

就在她不好意思地垂下头的时候,莫逆开口说话了。

他说:“昨天买了你的拖鞋。”

诗风:“……”

她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她所学的那些知识和定律,在莫逆身上完全不能套用。

比如现在,如果从恋爱心理学的角度出发——

男人和女人眼神接触这么长时间,接吻的可能性将近百分之八十。

然而,这个定律对莫逆来说,没有任何用处。

诗风拍了拍额头,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放到一边。

她按照莫逆的指示,从鞋柜里拿出来唯一的那双女士拖鞋穿到了脚上。

不大不小,尺寸特别合适。

拖鞋是黑色的,莫逆选的。

他喜欢黑色,更喜欢黑和白的对比。

诗风的脚丫子特别白,穿黑色好看极了。

换好鞋之后,诗风走到沙发上坐下来。

她抬头问莫逆,“可以开始了么?”

莫逆动动嘴唇,“开。”

诗风说:“你坐茶几对面。”

莫逆问:“为什么?”

诗风说:“社会心理学专家做过一项调查,人们更喜欢和坐在对面而不是坐在身边的人交流。所以,心理咨询师和患者要面对面。”

莫逆直接把茶几踢到一边,拉了个凳子坐到了诗风面前。

他说:“这样就行了。”

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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