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虞陈戴望管着的这个前太子齐景炀的暗卫营,说是齐景炀的暗卫营,但是这个暗卫营自己也在江湖上有着营生,有时候也会去江湖之上做点生意,但是他们这些人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有时候就连齐景炀都不知道他们的去处。
先前那会儿陆高鸿他们出事的时候,正好就是因为他们自己有些什么事儿不能到场,若不然便就是趁乱一箭射杀梁焕卿了的,当初未能够一箭杀了梁焕卿,这对于他们来说,是一种,抹不去的屈辱。
而今听说朝堂出了些事,他们自幼便就是为了保护太子齐景炀才组成的暗卫营,就算是齐景炀已经不是太子,但是这是由明贤皇后陆芙霜和前丞相陆高鸿出资筹办的,再者他们自幼接受的训练和教育本就是不能让他们做一个背信弃义的人,虽说先前有些事儿缠身,便被耽搁来上京,可是虞陈和戴望都想着要回来助齐景炀一臂之力,在他们心目中,齐景炀依旧还是天朝的太子,他们在外干的都是杀人的买卖,极其赚钱,就是在暗卫营中排名靠后的杀手,还都是江湖之上响当当的刺客,请他们杀人的金主无数,就算是齐景炀想要东山再起,也绝不会因为人员和资金的问题却而止步。
毕竟虞陈也不傻,他知道现在暗卫营的弟兄虽说名声在外,但是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若不是因为有江湖排行榜,这种玩意儿在,没有人会知道他们这些人是不是真实存在的,但是江湖之上,虞陈多少都留了点心眼,这会儿他们虽说也干着买卖,但是再怎么说,自己都还是太子暗卫营一手扶持的,若不是因为太子殿下,1他们怎么会有今日的风光。‘’
只不过虞陈也是有了私心,想着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现如今陆高鸿已经死了,赵佩瑜也不在了,就算现在消息还没有能够传到蜀中王那儿去,但就是传过去了,按照蜀中王爱这个女儿的态度,定然是不会放过梁焕卿的,就算最后梁焕卿做了皇后,蜀中王是向来的忠臣,可是耐不住人心隔肚皮,蜀中王心中不痛快,自然啊是万般给朝廷找麻烦,就算是和齐景炀站在同一条船上,能够能够扶持齐景炀,但是总归还是难控制的,那蜀中王是俗人,向来是难以掌控。
但是虞陈不一样,他的忠心齐景炀是知道的,况且虞陈一身本事都是有赖于齐景炀给的,若是齐景炀真的想要光复,虞陈定然是会力帮助他,虞陈没有别的想法,只是想着自己有朝一日能够走在阳光下,不用每日隐藏在人群当中,不敢用自己的真名,手头上最多的就是夜行衣,一套一套沾了血的夜行衣,虞陈想着要当大将军,当初自己的这个想法,戴望也是一直都是知道的,这个愿望也就是只能够让齐景炀实现。
本想着若是太子殿下齐景炀能够登基,虞陈自己为齐景炀做的这些事情,是完能够在朝廷上为自己讨一个一官半职的,到时候无论是职位大小,自己总归是有一天不用刀口舔血干这些杀人的营生了,皇上有自己的护卫队,暗卫营只不过是陆家为了保住这位小太子特意做出的东西。
陆家当时财大气粗的,指缝里流一点出来便是能够暗卫营吃上半年的,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东西,若不是齐景炀记着这些,陆家根本就不知道曾经还有做了这么些东西,他们暗卫营什么的,只不过就是陆家为了齐景炀办的无数物件中其中一样罢了,但是怎么就奈何虞陈心比天高,想要从齐景炀手中拿到i自己想要的东西呢?
这件事,当将军,这别的办法,要说也有,但是虞陈在百姓当中可没有身份,1若不是因为齐景炀,自己便就是连一个安生的地方都没有,更别说在官府那边有备案的身份了,自己亲生父母都不知道在哪儿,哪儿来的都不知道,怎么可能知道i自己到底是谁,更别说参军了。
参军这种事情吧,进去要先混上两年,再做考量,这一步一步实在是太久了,虞陈不愿意等,1也等不起,这一身泼天的本事,虞陈自认为朝廷当中的将军们,没有一个是比他优秀的,就是梁风眠站在他面前也要自叹不如,可是虞陈不愿意,唯一能走的一条捷径,就是齐景炀这条路。
虞陈明白自己单枪匹马闯天下是不可能的,就算那一个个将军自己真的就能打得过,但是自己一个人,天朝光是梁家军就有成千上百万,自己若是要真像平时一样,根本就近不了梁风眠的身就已经手起刀落累死了。
自己既然不甘心从小兵做起,如今也就只有齐景炀这一条路能够圆自己的心愿了,齐景炀能够给自己身份,可以给自己地位,可以给自己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虞陈对于这一切都是向往不已,这一切恰好就是齐景炀能够给他的。
虞陈这次回来,就是想要为齐景炀做垂死挣扎,来得时候上京城门封锁的一只苍蝇都飞不过去,但是虞陈和戴望好身手,便就是趁着夜色宵禁之时跑了进来,这会儿戴望也是沉迷这所为的金钱和地位,只要手中有钱有权,哪里怕什么苦难找上自己的,戴望也是苦过来的,虽说之前一直都不能够理解虞陈的这种想法,但是在外漂泊这么多年,也就是没有一个安生的地方可以容纳他们,只有齐景炀身边,可以给自己金钱和地位,还可以给自己梦寐以求的身份。
虞陈和戴望在来得时候都打听到了皇诏书的内容,只不过就是废黜齐景炀的太子之位和立齐景钦为新太子嘛,但是总归皇子就只有两位,另一个死了,那么还担心另外一个登不上皇位吗,就是到了那个时候,皇室之中再也没有可以能够合理继承的皇子了,齐景炀必然就会是皇位的继承人,这时亘古不变的道理。
虞陈和戴望的想法和死去的赵佩瑜如出一辙,但是他们始终是相信太子妃赵佩瑜当时做的是小心谨慎,但是就是输在一时的瞻前顾后,如果下手能够果决一点,绝对不会出现如今这样的情况。
虞陈和戴望这次回来,bian’jiu’shi便就是想要在皇帝驾崩之前,齐景钦正式登基之后,将齐景钦杀了,到时候莫说什么梁风眠和秦远道了,就是满朝文武反对,也不管用,老祖宗的规矩就在这儿,再者说,朝中也有不少依旧支持着齐景炀的人,齐景炀先前也是做过太子的,到时候只要将齐景钦杀了,不愁齐景炀登不上皇位。
若是齐景钦这回死了的话,齐景炀也登基为帝,那么虞陈和戴望也定然会有泼天的赏赐,自己帮了太子这么大的忙,就算是太子手下理所应当这么做,可是耐不住会有什么好的赏赐,那些条件都是可以说出口的,哥俩儿梦寐以求的日子就快要到了。
这伙子人,骨子里刻着忠诚,干着大逆不道伤天害理的事儿,但是总还是要和替天行道行侠仗义和忠义礼信沾边儿,他们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虽说手段也是和之前刺杀梁焕卿一样的拿别人顶罪,但是保不准的就是他们手段高明,偏生是谁都能杀的了,只是可恨梁焕卿身份实在是尊贵,饶不得有半点差错,这要是光明正大的杀了她,只怕是会和整个建威大将军府为敌,江湖比不得朝堂,那相比之下,也就只是小门小派之间的争斗,为什么天朝当道,那还是因为拳头够硬,而梁风眠偏生就是这铁拳之中最硬的骨头。
虞陈他们若是自己杀了梁焕卿,必然是会被顶上太子殿下的名声,这样传出去总归是对太子殿下不利,用上温石浩做替罪羔羊,也是他的造化,只是可惜这梁焕卿没有杀掉,建威大将军府和靖王府联姻倒是越发稳固起来,到现在已经造成了如今的局面。
齐景炀对这件事十分的恼火,若是当初能够一举之下杀害了梁焕卿,那么接下来的事情根本就不会发生,只是这等买卖若是真的做出去了,后面麻烦无穷,可是耐不住这些事儿就是发生了,而且正是往着齐景炀控制不了的方向发展。
齐景炀气极了这么长时间他们没有出现,1说着是有什么事儿没有处理,但是谁又晓得不是因为担心受到牵连呀!
“这么些下贱胚子,若不是因为本王,他娘的早就死在荒郊野岭喂狼去了,如今哪里还有这么好的命!”虞陈和戴望带着自己的好计谋回来想要博太子一笑,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齐景炀心中这么记恨他们,“该用上他们的地方他们便不在了,要等到连本王都快死了!他们才出现吗!”
齐景炀翻身坐起来,便是方才那股子劲儿早就没了,现在咬牙切齿的坐在床沿上气急败坏的怒骂着。
荣富和空岩对视一眼,连忙跪在淙王爷脚边,柔声宽慰几句“王爷息怒呀,虞陈和戴望想来也是因事缠身,往时哪里不是为您是从呢……”
“你还敢替他们说话?”齐景炀冷冷的看着荣富,一脸厌弃的说道“他们便就是怕事儿,杀梁焕卿那丫头的事儿没办好,本王数落几句便就走了,本王还没找他们算账ne呢!这下子回来,看本王不将他们腿打断,没有本王,他们还不知是投胎几回了呢!”
想来齐景炀真的是气极了,不然也不能是如今这幅清醒的状态,手捏着床沿,手指都捏白了,咬牙切齿,恶狠狠地看着门外,随后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对荣富抬腿就是一脚,说道“不是让你去叫他们滚过来吗!办事不利的狗东西,老了还是聋了?”
齐景炀现在心情不好,便是瞧着哪个都不顺眼了。
荣富年事已高,齐景炀出生的时候他便就是乾宁宫的掌事太监,年纪本就是三十多了,如今齐景炀二十有余,荣富一把五十多岁的老骨头,哪里经得起齐景炀这一脚,空岩赶忙上前去扶住他,但是荣富见着淙王爷这么生气,便也就忍一忍,推开了空岩,爬上前去说道“老奴办事不利,惹的王爷生气,老奴这就去将那两个倒反天罡的家伙叫过来。”
说完,荣富就强撑着站起身来,往门外走去了。
空岩坐在地上,低着头,不敢抬头看向王爷,只觉得在被废黜的圣旨下来之后,王爷变了很多,虽说之前脾气也是这样不可捉摸,但是总不会到现在这种地步,空岩觉得有一些恐怖,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坐在地上不敢说话,头都快低到地上去了。
齐景炀瞥眼见到空岩这个样子,皱了皱眉头,便说道“你出去候着吧,本王看着心烦。”
总归是语气不如方才那样尖锐了,空岩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还担心王爷将自己杀了泄愤呢,现在总算是能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空岩连忙告辞一声便连滚带爬的滚了出去。
现在已经到了深夜,上京已经安眠了,但是淙王府并没有。
虞陈和戴望见到荣富公公来了,便知道是淙王爷传唤自己,赶忙上前说道“公公。”
其意便是再明显不过了,但是荣富没好气的看了他们一眼,便就是因为他们,王爷才会这么生气的踹了自己一脚。
但是再没好气,王爷的命令还是要遵循的,荣富捂着胸口,看着他们说道“王爷让你们进去!”
虞陈和戴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荣富公公的态度变化实在太大,但是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便也不敢乱想,先进去再说吧。
和荣富公公道了一声谢之后,便就赶忙往王爷的寝宫走去了,刚一进院子,便就看到空岩垂着脑袋站在门外,见到虞陈和戴望来了,便对他们使眼色让他们进去。
虞陈和戴望不解其意,但是也进去了,刚一进门,便飞过来一个杯子,虞陈和戴望一看就知道是齐景炀丢的,便不敢躲,虞陈便是硬生生的用脑袋接住了那个杯子,砸的额角是血迹。
“呵!这回你倒是不躲了?”齐景炀坐在堂上,冷冷的笑道。
“属下参见太子殿下!”虞陈大剌剌的跪上前,行礼道。
“旁人都叫我王爷,唯独你还是叫太子。”齐景炀看着他这幅样子,面无表情的说道。
戴望在一旁不知道虞陈这下子搞什么鬼,但是也只能跟着跪下。
“您在属下心目中,一直就是太子,从前是,以往都是。”虞陈抬头看着齐景炀,眼中满是真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