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回大清营张网待渔太行山声东击西
(1)各商对策
却说明珠领旨上任,聚齐军政一干人等,在直隶总督衙门商议军情,严令战将官吏联防共守,那方失守,斩杀那方守将和官吏,并传令太原总督攻打太行山,必须以令行事,如山寇进攻可见机行事,如放山寇出山,防守军、官一律处斩,决不姑息。
众多战将,曾与山寇多次交战,屡败于寇,一时谈寇色变。直隶巡抚、剿寇参军刘祚远说:“以往战败之因,是太行山巨寇奸滑刁诈,非一般草寇能比。以前多败于不识地利,一味进攻,违背天时,不加变化招至。吴国光冰天冒进,结果又遇贼寇撒豆兵而战败。祖龙虽勇不知变化,单凭刀法平山灭寇,结果身首异处。白尔赫图虽然勇猛多智,但不察山区地理,山寇用水,又遭失败,但所幸未伤根本,重建东西两大营,兵困太行,但他没有死于山寇,而死于奸臣之手。图必泰不思报国,图私利枉居帅位,致使溃败,已被正法。此败非战败,实政败也。”
刘祚远一番讲说,众将士虽知败因,并不知以后如何而战,纷纷提问剿寇方案。明珠此时说道:“以往战阵,多是我方深入山地,被寇击败。是失去地利而败。此次本帅奉旨讨寇,以藩篱战术围困太行山,围而不打,迫使敌人于我作战,使山寇失去地利,我王师想怎么打就怎么打!”众将闻言问:“山寇狡猾多变,又久经战阵,难道能任我摆布?”明珠答道:“休提山寇多变善战,以本帅看来,也不过如此而已。虽说王师新败,但败于临战易帅,败于奸臣争权夺利。虽败,我大清将士可卷土重来。但寇也有败!他们败在没有趁时出击,打出深山。如此时出击,各州城县府,谁是对手。他们没有,他们败给时机!常言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所以本帅断言,山寇也就这点本领。”众将又说:“山寇如今已有方圆几百里地盘,足能容下他们,因何出山作战?”明珠说:“本帅认为山寇出山作战有两个必然,其一不是容不下,而是养不起。如今贼众约有十万余,弹丸之地,哪能养起。其二他们不悟时机之错,反认为羽翼丰满。人心不足蛇吞象,是人的本性,鉴于两者,山寇定出深山,投我天罗地网。”
不说清军如何布图,单说野草湾大营,正在探讨怎样打出太行。何智远向寨主李星陈述自己的见解,他说:“现在山寨有十万余义军,兵精粮足,正是打出太行之时,我有上中下三策,供寨主思考。上策是:以东征为名,用声东击西计转移清兵视线,然后出奇制胜,突袭昔阳,攻阳泉,跳出重围渡黄河,进陕西,避实就虚,占据天时。中策是用声东击西计,迷惑敌人,我主力走临城,攻顺德,避开清兵主力到河南以求发展。三策是守山寨,设密点,广交天下英雄。”
李星听后毫不犹豫地说:“我选上策!”
安子亮问:“以往人多选中策,寨主因何单选上策?”
李星答说:“古往今来,王关中者多王天下,向西而进是打,向南依然是打,不如出山西,占陕西。”
何安二人齐说:“寨主有此雄心壮志,我等誓死跟随。”
言罢,安子亮提议,寨主率军西征,山寨还须确保,以防不测。红帅、郭怀才可担此重任。
李星说:“我等西征,大军所去十之七八,山寨如在虎口一般,又当如何?”
何智远说:“清兵所注意者,是山军主力,主力西去,注意依然西去,况且红帅、郭怀才远胜周山尹数倍,虽置身虎口,则安如泰山。”李星反复权衡后,传令李斗三日后猛攻元氏县城,郭怀才率部增援李斗,南大营、北大营各留守三千人马,其它人马随中军大营待命出山。任铁枪请求担任突袭昔阳,四日后出兵,高剑父子提前潜入城中为内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