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为的,就是替燕煜注意朝堂、江湖、民间等人流,在这些人身上,获取情报。管事之人,正是她四大心腹之一的青龙。
为燕煜这个贱人,她确实是费尽了心机。
呵,如今她死了,妙音坊,自然而然现在是燕煜囊括的势力之一了。
见胭脂雪似乎对此有些兴趣,没等燕陌回答,燕楚便高兴的争先抢答道:“娘子,楚儿告诉你哦,妙音坊里的曲子可好听了呢!而且里面的点心还很好吃哦,还有好多好多稀奇古怪的人在里面,嗯嗯,好好玩儿的!”
“是啊,里面的姑娘还各个都是美人儿呢。”胭脂雪睨了说的眉飞色舞的燕楚一眼,不咸不淡道魍。
燕楚点头如捣蒜,兴奋的不得了,他就是喜欢看这女人为自己吃醋的样子,尤其现在还让燕陌这兔崽子看到,“对啊对啊,里面的姑娘,尤其是那十三妙音娘子,一个个的,可水灵儿了呢……。”
燕陌瞥了一眼脸色越来越冷的胭脂雪,赶紧轻咳一声,恰好掩饰过自己脸上稍纵即逝的痛心,打断燕楚越说越没谱的话,“咳咳,皇兄,时辰不早了,若是想看到清音坊的开张彩,还是早些动身罢,莫要误了时辰。”
“对哦!”燕楚赞成的点了点头,然后心情极好的吩咐周围站着的丫鬟婆子,“你们快去备马车吧!檎”
丫鬟婆子们应声,下去着人准备马车。
三人也开始动身,闲庭漫步般的走向府门。
“五皇子还没为我解惑,这清音坊,到底是个什么去处?”拉回正题,胭脂雪露出一抹好奇的神情。
“啊,是臣弟失礼了。”先对胭脂雪施了一礼,燕陌这才啪的打开了手中的折扇,边摇,边娓娓解释道,“其实清音坊与妙音坊并无二致,都是以曲子小调会师聚友,听说她们家的曲子但凡人听了,就像听到了天籁之音,尤其是女子的清唱小曲更令人神魂颠倒,自然而然比妙音坊更甚。不过,这也只是清音坊绝技中的其中一项,还有棋、书、画、舞,以及茶道、酒道,都堪称一绝,所以这个清音坊的占地面积,几乎占了东南街的半条街。”
“好大的手笔。”胭脂雪眉角一挑。
东南街有多大,她当然知道,几乎比燕楚这傻子偌大的王府还要大上一半,而能完善的将琴棋书画舞食茶酒八道全都含括在内,不论心思金钱还有人和物,都绝对是一笔非常大的开销,手笔之大,已经足以能与天下第一商,金算公子,相媲美。
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燕陌说清音坊的小曲和女子清唱都恍若天籁,能令人神魂颠倒时,她的心底便莫名的升腾起一股不妙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她第一时间便否决了,这清音坊会是金算公子所开。
“手笔确实很大,不然也不会引得京都乃至其它州地的达官贵胄之流,都争相花了重金买了入门帖,前来清音坊了。”说着,燕陌便笑着从袖子里掏出了五张红底烫金字的拜帖来。
胭脂雪被字帖上的烫金大字晃得眼睛疼,便拿起团扇虚掩了一下眼睛,但见燕陌手中是五张帖子,不免疑惑,“怎么是五张拜帖,莫非还有五皇子的贵客好友要一道前去?”
一直被两人挤到了一边的燕楚都插不上话,可怜巴巴的湿着眼睛在等时机,如今见时机已到,便侧身硬是挤到了燕陌与胭脂雪中间,一把夺过燕陌手中金晃晃的字帖把玩,“真的是五张诶!陌陌你还叫了谁啊?”
见燕楚如此,燕陌视线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一脸已经习以为常云淡风轻的胭脂雪,有些讪讪的笑道:“自然是大皇兄最挂念的三皇兄和二皇兄了太子。”
“太子和二皇子?”闻言,胭脂雪的双脚抑制不住的顿了一下,面上掠过一抹阴霾和僵硬。
比较胭脂雪的反应,燕楚确实如燕陌所言,兴奋的不得了,被弃小狗般的双眼瞬间亮了起来,像个过年穿到了新衣的小孩,“真的吗?小鱼鱼和小卿卿也要和我一起去玩吗?!”
还真是好极了,不该来的都来了!
“是啊,二皇兄在今儿个早朝上,已经被父皇恩赦,臣弟想着二皇兄这些日子必定府里都待闷了,恰巧购金帖时又碰到了太子哥哥,所以,这才干脆一道都给请了出来。”说这话时,燕陌的目光不由越过夹在中间的燕楚,因为身高,只能偶尔瞥见被燕楚挡去了大半个人的胭脂雪,笑言宽慰,“嫂嫂不必太在意那天画舫之事,太子哥哥过于心疼那位落妃,生怕落妃伤了一星半点,这才冒犯了嫂嫂,其实平日太子哥哥为人非常和善,嫂嫂无需担忧。”
“五皇子言重了,我只是有些诧异罢了,倒真没有什么可担心一说,毕竟,我与太子已经是一家人,既是一家人,又何来的害怕呢?”瞬间恢复了从容不迫的胭脂雪,笑望了燕陌一眼。
呵,燕煜到底有多心疼她那个好妹妹,她已经见识过不止一次两次,自然比谁都清楚。
至于太子燕煜为人和善,呵,那简直就是在放屁!
现在,其实令她担心的是,燕煜此行要与她同去游玩的目的。
而最担心的,却是燕卿……她怕自己看到现在的他,会忍不住丧失演技,丧失理智。
眼底收进胭脂雪这蓦然回首的一撇笑靥,燕陌眼中盛开惊艳,刹那便忙将眼睫低垂,掩盖了眼中的华彩,“嫂嫂说的是,现在,我们都是一家人……。”
话到最后,有些许让人难以察觉的落寞和伤痛。
三人说说笑笑,不一会儿的时间,便到了王府大门前。
还未到府门前时,胭脂雪就已经看见了府门前,骑着高头大马的燕煜和燕卿。
燕煜身下跨坐一匹乌云踏雪,丰神俊朗的神驹倒是映衬的他比平日少了一分慵懒雍容,多了一分飒爽英气,狭长的凤眼微眯,眼中乌黑发紫的瞳孔在晨光的折射下,如深邃的琉璃珠子般曜曜生辉,但凡女子看上一眼,都会被那双眼所摄的目眩神摇,浅红的薄唇微勾,像在时刻勾着女子们的心魂。
都说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可单凭容貌上来讲,燕煜确实是最出类拔萃的,不然,也不会被京都的女子们冠以第一美男的称号。
但,此时此刻看在胭脂雪的眼里,心底涌起的,是无限的恶心和厌恶。
要不是迅速将视线移到了燕煜身边,骑着一匹白马的燕卿,胭脂雪怕早就抑制不住的呕吐了出来。
燕卿,是胭脂雪所见的这几位皇子中,最有风骨的一个人。
一袭天蓝长袍加身,更令清隽雅致的燕卿恍若画中人,又似随时都会乘风而去的散仙,太过超凡脱俗,不食人间烟火,一双琥珀色的眸子,淡漠的几乎没有一点的情绪,好像人在这,心和神,却不知道遗失在了哪里。
现在的燕卿只不过被幽禁了半年,却好像沧桑了许多,眉宇间总是带着淡淡的忧伤,那本就不够结实的身子,也越发的单薄了,坐在那样一匹没什么精神的白马上,就像一具行尸走肉。
看着看着,胭脂雪竟出了神,若不是触及到了对望过来的燕煜阴鸷的目光,惊的她幡然清醒过来,焉不知,会不会不禁对燕卿流露出更过多的情绪,而惹得燕煜的怀疑。
为了不让燕煜产生更多的疑虑,胭脂雪也不躲闪燕煜投来的不善目光,且还回以一笑,面上的样子正经的不能再正经,一点也无被人抓包的窘迫。
实则,没有人知道她现在心底有多么的忐忑和慌乱。
没想到才刚一见到燕卿就如此失态,还被燕煜抓了个正着,最近所遇之事,再也没有比这更糟的了!
“小鱼鱼小卿卿!”见到燕煜和燕卿,燕楚异常兴奋的蹦跳着迎了上去,恰当的把矮自己一个头的胭脂雪挡在了身后,令燕煜再无法将目光赤.裸.裸的盯在胭脂雪身上。
两人见了,一同翻身下了马,对燕楚抱拳行礼,口径一致,“大皇兄。”
大概是太久没见到燕卿的关系,燕楚这次是当先一把紧紧抱住了燕卿,“小卿卿,人家好想你哦,你这是都去哪儿了~”
见到如此的燕楚,胭脂雪不禁朝燕卿投去了一抹同情的眼神。
幸好这是在燕王府的大门前,要是去闹市里,燕楚这傻子还这么一口喊着‘小亲.亲’,还一边紧抱着燕卿,别人不把他这俩兄弟当成是龙.阳.君了才有.鬼!
不过话说回来,比起燕煜这个一母同胞的亲兄弟,燕卿这个与燕楚并非同胞同母的兄弟,和燕楚倒还比较相似一点。只是在外人眼里,端看两人的容貌,定会将两人的兄弟位置颠倒,会以为燕楚是弟弟,燕卿才是哥哥。
也不知道燕楚这傻子吃了什么,明明以前常年带兵打仗的一人,竟然皮肤这么水嫩,模样也这么青嫩,相较之下,燕卿着实要比这傻子老成太多,不管容貌还是气质。
“皇嫂,多日不见,近来可好?”视线始终绞着胭脂雪不放的燕煜,也不管燕楚和燕卿兄弟间正打得火.热,边似笑非笑的说着,边绕过了燕楚朝胭脂雪走了过来。
出于本能想要后退一步的胭脂雪,生生将双脚钉在了原地,幽蓝的眸毫无所俱的对望向了燕煜,红唇翘起一抹弯度,“多谢殿下挂念,我很好。”
真是奇了怪了,她为什么要不好?
最近天天听着他这位太子爷过的食不安.寝,她可惬意的很呢……
“是吗?”挑眉,燕煜一脸的歉然,“可本宫听说,皇嫂回门这几日,可过得并不安生。本宫的香儿表妹没少给皇嫂难看,这丫头从小大多养在太后那儿,难免娇惯了些,还请嫂嫂不要介怀才是。”
“怎么会呢?六妹妹玉雪可爱的紧,我欢喜都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怪她呢?只可惜……。”话锋一转,胭脂雪笑靥更浓了三分,眼底都染上了笑意,“我在太傅府府上人微言轻,即便如何解释六妹妹同我只是顽笑,父亲偏是不信,如何都要罚了六妹妹去跪祠.堂。这般说来,总是有我的缘故在,太子不要怪罪我,倒是真的。”
胭博渊那老东西府上的一举一动,这燕煜居然知道的一清二楚。看来,太傅府内有他的眼线,绝不是一条两条。
啧,既然要用胭博渊,却又一点也不相信胭博渊,他燕煜这个多疑成性的太子,活的还真不是一般的累。
“皇嫂是如此难得的好姐姐,本宫又岂会怪皇嫂呢。”燕煜嘴角略带抽搐,十分违心道。
在太傅府那日的事情,他事物巨细的知道一清二楚。此番听胭脂雪如此的颠倒黑白,面不改色的把自己说成一个独一无二的好姐姐,真是令他有些结舌,也有些哭笑不得,竟一点想生气的感觉都没有,反倒,莫名觉得这个女人,真是狡猾的可爱……
“多谢殿下谅解。”说完,敷衍的福了福,胭脂雪便不再与燕煜多多浪费唇舌客套,娉婷转身,径直往府门前的一个侍卫走去。
看着胭脂雪如此冷漠疏离的转身离开,燕煜微微眯起的眼中,滑过一道戾色。
旁侧一直插不上话,只能旁观的燕陌,将燕煜与胭脂雪之间的暗潮汹涌尽收眼底,眸光变了几变。
太子哥哥莫不是还在揪着胭脂那日吐露落妃身世一事耿耿于怀?
不对,太子哥哥的表情和反应,分明不是因为想要除去胭脂的样子,反倒,像是对一个女人产生了兴趣……
守门的侍卫见自家王妃这么旁若无人的朝自己走来,面上还是一脸的冷若冰霜,吓得健硕的身板不禁抖了三抖,脑袋低的恨不得垂进地缝里去,呼吸都差点不敢呼吸了。
“本王妃要你去太傅府,给流苏姑娘传个口信。”在转身之际,面色骤冷的胭脂雪站定在了侍卫跟前,声音并无刻意压低的意思。
没办法,适才的心神都被勾到了清音坊的事情上,竟忘了太傅府的正事,字笺怕是没法传了,只能传去口信。
此刻这个场面,她就算压低声音也没用,这几个男人,除了燕卿,各个身怀武功,想要‘倾听’她的口信,轻而易举。
“请王妃指示!”仍旧不敢抬头的侍卫忍着声音不会颤抖,故而加重铿锵有力的语气,抱拳单膝跪地道。
“来者不拒,见机行事。”风轻云淡的吐露完这八个字,胭脂雪便转回了身,走向了府门前已经停好的马车。
“是,属下一定送到!”侍卫也不啰嗦,领完吩咐,便提着银枪进了王府,直奔外院的马厩。
听得分明的燕陌当作没听见,垂目把玩着手里的折扇,不知在想什么。
听得清楚的燕煜笑望胭脂雪,“皇嫂真是孝顺,竟然舍得自己的贴身丫鬟留在太傅府伺候自己的生母。”
“生母自然是要记着的。”摇了摇手中团扇,胭脂雪轻笑,回望燕煜的视线却有些泛冷,“殿下的落妃再过几月就要临盆,届时生下的皇孙今后长大了,也定会同我一样,会时刻牢记生母的生育之恩的,不是。”
好一个燕煜,竟然这么快就把主意打到了她的娘亲头上,真该死……
“皇嫂说的是。”乌紫的眸中阴霾四起,燕煜的薄唇勾起的弧度越发增大,双手却在袖中捏的咯咯作响。
表面是看胭脂雪话风转的莫名其妙,可只有燕煜清楚,她这分明是在警告他,他若是敢动她的生母,她就敢动水玲落肚子里的孩子!
真是好得很,他燕煜还从来没被一个女人威胁过,他倒要看看,她能有什么本事,动他的女人和孩子。
不过……胭脂雪,你果然很有意思,很带劲儿。
“娘子娘子,这是楚儿的二弟,娘子还没见过呢吧?”虽然同燕卿一直打得火.热,但视线一直都未放开过胭脂雪的燕楚,现在见自家娘子同燕煜聊得愉快起劲,竟把自己忘得一干二净,眼珠一转,便索性强拖着燕卿冲向了胭脂雪。
得见燕煜动怒,胭脂雪心情颇好的加深笑靥,对燕楚点了点头,随之转眸撇向任由燕楚摆弄的燕卿,施礼福身,“二皇子。”
不得不回礼的燕卿,抱拳作了一揖,有点像个机械的木头人,“皇嫂。”
见燕卿虽看着自己,可淡泊的琥珀眼睛却像失了焦距,虽对自己说话,却像在对空气说话无异,胭脂雪顿时就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揪了起来,张了张嘴,很想再说些什么,哪怕只是寥寥只言片语的关切,可,却什么也说不出。
理智,让她不能说。
“时辰不早了,还是快些启程罢!”平日话最多,现在却许久都未开腔的燕陌,忽然开口道。
四人听言,便点头赞同的结束了这场气氛诡异了起来的‘见面会’,该上马的上马,该去坐马车的去坐马车。
只是。
“王爷,同妾身坐马车难道不好?”正挑起珠帘,准备钻进马车的胭脂雪,瞥见燕楚居然去争抢起了燕陌带来的汗血宝马,颦了颦眉,语气不善。
这傻子真是一会不闹幺蛾子都心痒,万一从马背上摔了下来,那要怎么是好?
此刻有此担忧的胭脂雪却浑然没有察觉,自己已经在潜移默化的逐渐接受燕楚是个傻子的事实……
跟着起哄的燕陌也极力规劝起来,双手拽紧了缰绳不给燕楚,“皇兄,你还是去和嫂嫂坐马车好不好?”
若是眼前的燕楚还是以前的战场枭雄,燕陌便不会这么劝了。
“我不!”燕楚一梗脖子,嘴撅的老高,“阿三说了,能骑大马的男儿才是好男儿,娘子说人家是男子汉,那人家自然要骑大马!”
忍着想扇燕楚两巴掌冲动的胭脂雪一咬牙,皮笑肉不笑,“难道坐马车,王爷就会变成娘们儿了?如果王爷再不上来,那就回府歇着,哪都可以不用去了。”
撂下话,也不等燕楚的回应,便撩了珠帘,钻进了马车里。
听到如此决绝没有余地的威胁,燕楚顿时就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样恹恹的,并没有再拗着性子与燕陌争马,乖乖听话的松了手里跟燕陌抢夺的缰绳,往马车走了过去。
见到燕楚竟然如此乖觉的三人,除却燕卿仍旧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淡漠样子,燕陌与燕煜都神情各异,目光不一的一致看向了那外绘山水图的马车,似要透过厚实的马车壁,看到坐在里面的那个令人看不透的女子。
准备就绪,一行人便走上官道,直奔目的地,清音坊。
燕国的国风,在开放与不开放之间,既不过于保守古板,也不过于奔放不羁。
譬如朝堂有女子在朝为官,譬如未出阁的姑娘不像某些古板的国家,不允许出门,不允许抛头露面。
但该守底线仍在,譬如依旧男尊女卑,譬如女子还是须得遵从三从四德,未出阁之前不得过分与男子私.会,私.通更是人所不能容,当然,嫁为人妇还红.杏出.墙,更是罪加一等。
彼时,燕煜燕卿燕陌,三个个顶个的美男,骑着高头骏马走在大街上,着实引来无数出来游玩的少女少妇们的垂涎目光,还有刺破耳膜的尖叫声。
大概是三人已经习以为常的关系,三人以各自的方式保持自若的回应。
燕煜凤眼微敛,薄唇微勾,单靠一副英俊如厮的皮囊,又带着几分邪魅的坏坏气质,即便没有过多的反应,却已经勾走了一路上不知多少少女少妇的神魂。
燕陌单手持缰驭马,单手折扇轻摇,皮囊风.流倜傥,气质潇洒不羁,一双迷人的桃花眼醉了不知多少女儿心,令多少女儿疯狂。
而燕卿,天生一副富家小姐最钟爱的书生形象,清隽优雅的容貌若白莲,纤纤弱质的体态如雪中傲梅,尤其是忧郁的气质,不知让多少女子为之心碎心疼,让人想远观不可亵玩,又想据为己有的呵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