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武心里明白,有尼姑在此,绝对夺不下这趟镖。好在父仇以报。
柳武说:‘王大哥,王三哥,把二哥带走。’
柳武说完,回头看着苗若兰。
柳武说:‘不知阁下怎幺称呼!此恩不报,没齿难忘。’
苗若兰说:‘不要不识相,我要取你们性命,易如翻掌。放了你们一条生路,还怀恨在心,还想报仇。你们这般身手,就是来一百人,也不在话下。不要想报仇了。其实我与你们之间,没有什幺仇,我只是不让你们继续打下去吧了。’
待柳武四人去后,苗若兰给东方明解开穴道。
苗若兰说:‘你去看看他,他不行了。’
东方明跪下说:‘多谢活菩萨救命之恩!’
苗若兰说:‘不必多礼,快去,看他有什幺交代!’
东方不二拉着东方明的手说:‘三弟,这趟镖全靠你了。去京城还有千里之遥。路途艰险,一定要把女菩萨留下,否则东方家就完了。柳武说得好,我们风光了四十多年。走完这趟镖,你就将镖局关门。照顾好你的侄儿侄女。照顾好东方这一大家人吧!’
东方明流着泪,不停地点头。
东方不二吃力地说:‘快去把女菩萨请过来。’
东方明将苗若兰请到东方不二跟前。
东方不二说:‘垂危之人,不能全礼。’
苗若兰说:‘不必多礼!’
东方不二说:‘女菩萨武功高强,小老二孤陋寡闻,不知师承何人!’
苗若兰说:‘我的师门不足道。东方家的武功,绝妙无比,想不到,传的你们这一代,就这幺不济事了。你们还不及先祖东方不败功夫的百分之一,就出来开镖局,而且还风光了四十多年,真是万幸。今天我不路过这里,你们就惨了。’
东方不二说:‘女菩萨对东方家如此了解,我们之间一定有很深的渊源了。’
苗若兰说:‘如果不是看出你们是东方家的传人,我才无心管镖局和强盗的事呢!’
东方不二说:‘不管女菩萨与东方家有什幺关系,您能告诉我吗!’
苗若兰说:‘不必了。’
东方不二说:‘小老儿想求您一件事。希望你不要拒绝才好!’
苗若兰说:‘请讲!’
东方不二说:‘我想求女菩萨帮我弟弟将镖押往京城,完事之后,必有重谢!’
苗若兰说:‘我有要事在身,实难从命!’
东方不二跪下,拉着苗若兰的僧袍。
东方不二说:‘难道您忍心让我死不瞑目吗!你救下了这趟镖,就救下了东方家二百多口人的命。此恩此德,东方家永世难忘。’
东方不二眼里恳求之光急切。
苗若兰好深为难。她又不忍见东方不二死不瞑目。
苗若兰说:‘松手吧!我答应你就是了。’
东方不二手一松,人就栽倒地上。东方明将他扶起,人已气绝。
非只一日,镖押抵京城。东方明到户部交割完毕。
东方明领了回执,回到客栈,进到苗容兰的房间。
东方明说:‘多谢女菩萨一路相护。你有急事,我去买一匹快马,供您驱使。’
苗若兰笑着说:‘前辈什幺时候见过尼姑骑马的呢!’
东方明说:‘唉!我真是老糊涂了。我去为您顾一辆马车!’
苗若兰说:‘还赶得及,前辈不必破费了。你们在连山死了那幺多人,开销的地方多的是。该省就省着点吧!’
东方明说:‘你救下这趟镖,就救了东方家二百多口人的命,我们世世代代都报不完您的恩。这三百两您带上做盘缠吧!’
东方明拿出三锭百两银子。
苗若兰说:‘大大的不可以。我一路吃住全是您们开销。已经是很难为情了。前辈请收起来吧!’
不料,东方明噗通一声跪下。
东方明说:‘女菩萨不收,我就不起来。’
苗若兰不想耽搁。她取了两锭银子。
苗若兰说:‘我收下了,你起来吧!’
东方明见她收了二百两,也就不再坚持。
东方明站起来说:‘女菩萨回到盛京时,一定要来寒舍坐坐。我家在状元街双柳胡同。’
苗若兰说:‘一定!’
苗若兰说完,就施礼告别。
苗若兰过了胡子山。
苗若兰刚住进胡家集的客栈,就听到惊天双剑要在沧州与父亲决斗,为胡大哥报仇的传闻。
苗若兰想:‘果然应了师傅沧州救父的推断。只差见到胡大哥了。要不是答应了东方不二,就不会耐着性子陪镖车到京城了。也许会早日赶的沧州。’
苗人凤把胡斐逼下悬崖。苗若兰恨过他。雪山神尼说胡斐没死,苗若兰心里就原谅了爹爹。
苗若兰想:‘无论如何,他总是自己的爹爹。爹爹都年逾越古稀了。绝不容外人欺侮爹爹。’
苗若兰不把银子当数,一路顾了马车赶路,逢集换车,马不停蹄,昼夜不停地往沧州赶。
苗若兰在除夕前夜,赶到了沧州,住进了报国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