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布-阿凡提蹲在马鞍后细看。
端坐鞍上的是一个少女,她一身黑色劲装。身材娇小。腰悬短剑。
首先进入库布-阿凡提眼里的是那把剑。
剑鞘精致古朴。一眼就可以断定是一把稀世古剑。
疾风掀起少女的头巾,少女秀发如墨。粉项如玉。全身散发着浓烈的馨香。
只有美丽的处女,才有如此的肌肤,才会发出这样纯真浓烈的香味。
库布-阿凡提心旌荡漾。
库布-阿凡提差点掉下马来。
道旁的房屋增多。
道上的行人更密。
人多路窄。少女不能狂奔。
少女一拉缰绳,马就慢了下来。
库布-阿凡提顺势遛下马来。跟在马后。
库布-阿凡提还没行到百丈。
忽然听得少女吆呵斥:‘臭叫花子,谁让你跟在我马后的。’
说话间,马鞭含着内力,夹着劲风,劈头打来。
库布-阿凡提赶忙举右手护头。
突然,黑马惊嘶人立。黑衣少女被摔下马来。
黑马象箭一样射了出去。向前狂奔。
黑衣少女一声口哨,黑马又乖乖地回到她身旁。
黑衣少女从地上跃起。
黑衣少女见自己沾了一身雪泥。更的恼怒。
她一双眼,在四处寻找那小叫花子。
一个四十开外的壮汉,站在路旁。他身如铁塔。腰悬单刀。
他身后站着一个衣服破碎,面色金黄,瑟瑟发抖的小叫花子。
黑衣少女大怒。
黑衣少女说:‘邹老大,你敢管我们黑风堡的事!’
壮汉邹恨恶说:‘欧阳姑娘,就是借个胆子给我,我邹恨恶也不敢招惹黑风堡。不过你您出手也太狠了点。小叫花子跟在你马后,又没招你惹您,您就要下很手要打死他。要不是黑龙驹惊了,您一鞭不就把他的脑袋劈成两半了。’
黑马不停地摇头。
黑衣少女这时才发现马耳朵上有一个小口子,血从伤口里往下滴。
黑衣少女手按剑柄怒视着邹恨恶。
黑衣少女说:‘是你伤了我的宝马!’
邹恨恶平静地说:‘不是!’
黑衣少女转眼看着一个矮小的汉子。
黑衣少女说:‘是不是你!’
矮汉章青说:‘我神弹子章青,想救小叫花子,可惜还没来得及出手。不知哪位高人做了件好事。’
黑衣少女恨得咬牙切齿。
黑衣少女短剑出鞘。
一个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玉身高长,手持玉箫的汉子过来,挡在章青面前。
手持玉箫的汉子说:‘我们淮南五怪,功夫不如什么黑风堡,但懂得仁义二字,不像你们黑风堡,持强凌弱。草菅人命。士可杀不可辱,你既然找上我们,划出道来。我们奉陪就是了。’
布-阿凡提细看黑衣少女。
黑衣少女是新月黛眉,晶亮凤眼,樱桃小嘴,鼻如悬胆,汾项桃腮,经黑衣衬托,更加娇美可人。
库布-阿凡提想:‘想不到一个绝世美女,心肠却如此狠毒。不知她草菅了多少人命。’
黑衣少女说:‘你们五人其上,我五招之内不还手。’
黑衣少女因为气愤,粉脸透红,更加娇美。
眼看一场争斗就要发生。
库布-阿凡提有些后悔。黑衣少女挥鞭抽打自己,自己已经躲开,不应指弹鞭梢,更不该让鞭梢击伤马耳,使马受惊。自己惹的事,让别人顶着,多不合适。
库布-阿凡提心里虽然不安。但是,库布-阿凡提想不出解决的办法来。
库布-阿凡提想:‘唉!还是不动声色的好,待她出手伤人时,再阻止她吧!’
这样的美女,库布-阿凡提真不忍下手。
双方正要动手。一个手持九耳法杖,银须垂胸,慈眉善目的高大和尚,分开人群,近前。
高大和尚说:‘百惠贤侄,你又要与谁打架!’
黑衣少女说:‘了然师伯,他们五个大男人欺负我,您得为我出气啊!’
了然大师说:‘淮南五侠,决不会欺负你的。多半是你惹事生非。’
邹恨恶还刀入鞘。对了然大师一揖。
邹恨恶说:‘杭州一别,两年不见,想杀小弟了。’
其余四人也一齐向了然大师行礼。
了然大师说:‘阿弥陀佛!我也很想念你们。百惠贤侄,快过来见过淮南五侠!’
黑衣少女说:‘他们伤了我的黑龙驹,您还向着他们!’
欧阳百慧嘟着小嘴,不肯相见。
了然大师说:‘到底是怎幺回事?’
章邹恨恶说:‘这个小叫花子,跟在欧阳姑娘马后行走,叫花子离欧阳姑娘的马,还有十步之遥。欧阳姑娘挥鞭打他。欧阳姑娘武功高强,她一鞭下去,不就要了小叫花子的命了吗!我们五人想救,也来不及啊!突然黑龙驹惊了,把欧阳姑娘抛下马来。才救了小叫花子一命。我原以为是天意,后来见马耳滴血,才知有高人出手,欧阳姑娘以为是我们所为,定要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