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东把人丢床上后才发现,那人原来是个姑娘。
然后……
迟东懵了。
迟东本打算看看这人身上哪里受了伤,一双爪子已经伸到了人家姑娘的胸前,打算把衣服给扒下来。
结果一不小心注意上了床上这人的全脸,迟东忽的僵住了。
这人怎么长的这么秀气?
再仔细看了看后,迟东猛地倒吸一口凉气。
卧槽,这该不会是一个姑娘吧?!
于是迟东的爪子就这么僵在了半空。
迟东有点难以置信,但是脑子里有了这么一个想法后,迟东就有了顾忌,万一人家真就是一个姑娘呢?
虽然这胸……不要太平,他扛着都没有什么感觉……
有了顾忌的迟东智商上线,立马规规矩矩收好了自己的手,然后仔仔细细地观察起他扛回来的这个人。
一身黑衣利落,看不出来是男款女款。
头发凌乱不堪,但依稀辨认的出那是简简单单梳了个马尾,也看不出是性别。
没有喉结,就是尽管很脏的脸也能让人觉得秀气这点十分可疑。
洗干净了是不是就更秀气了?
迟东眉头拧的紧紧的,可这人要是不好好地上个药,绝对会死。
迟东一直都能闻到一股血腥味,但因为那人身上穿着黑衣,难以辨认出受伤的地方是哪里。
迟东很不好下手。
床上躺着的人呼吸越来越微弱,无比纠结中的迟东狠下心来一咬牙,决定就这么上!
迟东扯了一块纱布蒙在眼睛上,视线变得朦胧,做好了万一此人是姑娘家的准备。
……
阮辞西在家等了迟东许久,迟迟未归的迟东让阮辞西心中十分不安。
阮辞西怕迟东出事。
最近阮家事情已经出的够多了……
油灯已经燃尽了一盏,阮辞西瞧着忽明忽灭的灯火,放下了手里的医书去拿了新的灯芯过来。
点燃新的灯芯后,阮辞西站在油灯前许久未动,摇摇晃晃的灯火映在她的眼睛里,带着别样的光亮。
迟春大概是睡沉了,换睡姿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阮辞西放在桌上的医书。
书掉在地上的声音惊动了发呆中的阮辞西,她回头看去,迟春还在睡着,没有被吵醒。
阮辞西走过去将书捡起,轻轻地放在了桌上,离得迟春更远一些。
“要不要去找他呢……”
这想法一冒出来,阮辞西就突然意识到,其实她自己一直都没有什么力量,现在迟东不在身边,她什么都做不了。
没有势力和情报,她现在不过是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小姑娘。
眼下她唯一能想到的,竟然是去求助封千弥。
就像爷爷失踪了,能帮她的只有封千弥和殷容殇。
阮辞西觉得不对,一点都不对。
她应该要有属于自己的力量,而不是过于依赖别人,封千弥和殷容殇也不过是暂时的盟友,她还是被动的那一方。
阮辞西背脊有些发寒。
她住在太子府的那几天,是不是过于悠闲了。
做了个深呼吸后,阮辞西回到了油灯那边,拿起一旁放置的小烛台向油灯那里借了个火。
手执烛台的阮辞西隔着火光看了眼还在沉睡的迟春,悄悄往门口走去。
阮家祠堂里,放着阮家人的命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