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早早从那湖中逃出,不然可真就要葬身鱼腹了”
白凤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不一会儿,天空乌云密布雷电交加,大地出现了细微的震动,白凤脸色一变“兽潮”。立刻背起近日所收获的兽皮,风一般的向出口疾驰,性命攸关的时刻白凤爆发出惊人速度。‘嗖、嗖、嗖’盏茶间的功夫他已经跑出了森林,他的气力也消耗殆尽‘扑通’的倒在地上。
那穿着黑色铠甲的壮汉突兀的出现,将白凤一把揽起飞走。白凤隐隐约约看到了那森林中心区百兽厮杀的血腥场面。
那壮汉将白凤放在远离森林的地方,笑道“小子,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不错日后你若不夭折必成就一方枭雄”。伴随着声音的减弱那壮汉也消失在云际。
森林深处那只炎猴不知是感觉不到那狂暴的气息还是被吓傻了,它不断地向着兽潮的中心靠近,直至在不远处的一座破破烂烂的竹屋前停了下来‘吱、吱、吱’胡乱的叫着。
“呵呵呵,猴头回来了啊”。竹屋内苍老的声音响起。炎猴咧嘴笑着.......
白凤慢慢调整好呼吸,心里默道“那中心区的力量真是狂暴,我离的那么远还是感受到了那恐怖的惊人的力量,在我没有拥有足够实力之前还是少来为妙,对了,娘亲一定都等着急了”。
背起兽皮向着家中赶去。
“娘,孩儿回来了”。
白凤放下行囊推开房门大声喊着“娘,你在吗?”。
白凤四周寻了一圈也不见母亲的踪影,双手擦过桌角之间的厚厚的一层土,一种不安掠过他心头,顺手提起桌上的水壶,猛地一下水壶盖掉在地上,显然是这壶中没了水,壶底生了锈,白凤犹如遭受当头一棒,匆匆跑到庭院,院内杂草多了不少,他回避着不去想那最坏的结局,疯狂,忐忑,内心集聚了太多不安,现在能做的就是找遍每一处地方.
白凤脸色骤变疯狂的吼道"娘,你在哪儿啊?”。他冲出门外,视线所及的尽是一片空旷,
“等等或许母亲很快就回来了,再等等”。
他能做的就只有安慰自己,一分钟都是那么漫长,时间仿若停下了脚步。
他心中千百万个设想涌入脑海,越想心中就越是急躁“不,娘一定是去了其他什么地”’。
他去了母亲常去的后山上也没有寻到母亲的身影,野菜地也没有寻到。跑便了王府的每一寸土地还是一无所获。黄昏已近,夕阳红的滴的出血。
白凤披着头散着发抓住一个丫鬟,疯狂的摇着她的肩膀急切道“你有没有见过一个瞎眼的妇女,瘦瘦高高,你见过她吗?”丫鬟惊魂未定的摇摇头。
一会儿一把又抓住一个丫鬟嘶吼道“你见过我娘没有,快告诉我她在那里?”丫鬟使劲挣脱开,三步并作两步被吓跑了。
白凤仿若丢了魂魄,撞到了墙上也不知痛。遥遥晃晃似是喝醉了酒的醉汉。
‘扑通’白凤的双膝重重的跪倒了地上,隐忍着泪珠低声轻语“娘都是孩儿不好,都怪孩儿不该出去,您在哪里啊,孩儿真的好想您,您快出来看看孩儿啊....孩儿真的好想您”。
月衬着冷冷的夜,它的光又亮,又不亮。
“你在哪里,我不能不没有你,我的母亲”。
“快回来,回来搂着孩儿的肩”。
母亲是孩子的大树,不论走得多远只要大树不倒就有勇气面对一切。
母亲是孩子信念,无论前方有多少苦难,只要信念在就不会惧怕。
可如今白凤的心中的树倒了,信念击溃了。活下去的希望也找不到了,孤独的想着,念着曾经的生活,虽苦但有母亲陪伴。
子欲孝而亲不在,这人间最大的大悲剧不就是如此吗?
“娘,风儿该怎么办,你怎么可以丢下我一个人,我还没让娘过上好日子呢”想的越深,刀就割的越深。
今后的生活该怎么继续,心痛之外还要承受各种狂风暴雨的袭击,这难道就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应该承受的吗......命运二字太过沉重。
一阵睡意使得白凤闭上了双眼,可那颗露着风的心似乎似乎从未闭合。
太阳缓缓升起,阳光洒到了白凤的脸上,他的眼睛躲避着刺眼的光睁开,看着四周空无一人,白凤不禁失望的锤了锤地呜咽“娘,你到底在哪里,为什么孩儿一直找不到你,孩儿不能没有你,呜呜呜”。
他以为只要睁开眼一切都就结束了,只是睁开眼却发现一切都是如此的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