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个子忙不迭的走过来双手接着住烟,脸上堆满笑容:“不敢,绝不敢看不起二位。”朝旁边的人踹了一脚:“老大打烟,还不快接上。”
接过烟一个个正襟危坐,看着他们,骆离随便找了个看着干净的床铺坐下。棠秘子对他们摆了摆手:“大家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们就是借住两天,当不得你们的老大,以前谁是老大现在还是。”
大个子走过来,指了指骆离旁边的铺位说道:“老大,您二位没拿席子吧?这看守所是不给准备席子的,您老睡这个铺,这是我的,那位老大就睡那,如果觉着不软和,我再给您二位匀匀。”
棠秘子再次摆了摆手:“以前你就是老大吧,继续当你的,别再叫我老大,当我们不存在,该怎么就怎么,看你也识相,我们配合你。”说完挨着骆离坐下。
大个子几人相互交流了下眼神,各自散开坐回自己的位置,他见棠秘子好说话,凑过来想聊聊。棠秘子抬头脸朝一旁,大个子讨了个没趣,讪讪地坐了回去。
棠秘子现在正发闷火:骗老子是拘留所,结果给老子弄到看所守里来了!白跑几十年江湖了,第一次进局子,居然分不清。好,很好!
骆离一直盯着草席,其实他是在低头感觉这里的每一个人,悄悄观察他们。踢除无关紧要的,琐定怀疑的对象。
他暗自调动自己的经络,一呼一吸间感受他们每个人的呼吸。
没有可疑人物,骆离有点失望,没有在这里等着他们。难道是在警察身上?那晚上就得注意了,暗自提醒自己。
“哐啷啷”笨重的铁门被打开,这次仍是他们认识的那个领头警察带进来一个人。他颇有深意的眼神飞快看了看骆离,骆离敏感的捕捉到他有一丝不忍。来的男人个子不高,白白嫩嫩,二十来岁,进来就站在门边朝里面的人喊道:“各位老大,新腿子在这里行规矩了。”
大个子看了看闭目养神的骆离二人,知道他们果然不管事,站起来走过去:“去去去,把澡冲了,一身臭汗,冲了过来再说。”
白嫩男人直接冲到放风坪的水龙头下,熟门熟路的三两下脱光衣服开始洗起澡来。
大个子一看,行家呀,叫了几个人过去在他身上东看西看:“没有伤口嘛?犯的什么事儿?”
白嫩男人赶紧回道:“那个,偷窃小罪。”
“呸!又是一个三只手”,说着朝男人的光屁股上踹了一脚。男人赶紧赔笑:“老大,运气不好,运气不好。”
大个子男人没了兴趣,走了进来朝棠秘子讨好的说道:“那是个三只手,惯犯,随便整整就行了,今天太晚,不好打搅您二位休息。”棠秘子仍是不理。
骆离说道:“有吃的吗?”
“有”,大个子赶紧过去拿出一包饼干递给骆离。骆离递给棠秘子,棠秘子摇了摇头。
骆离本想还给大个子,想了想放下了。大个子过来又想和骆离套话,骆离盯了他一眼,他立即闪到一边去。
白嫩男人洗了澡,走到门边跪下拜了三拜,大声说道:“三拜牢门开,新腿进来,老腿出去。”
跪完起身从包袱里拿出几条烟来说道:“小弟章德宝,初来乍到,给各位添麻烦了,以后厕所我洗,地我拖,直到来新腿子为止。”说完把烟全部递给大个子,叫大个子安排。
上道,大个子拿出一条递给骆离,骆离注意到白嫩男子的眼睛有一片亮光闪过。本不想接的,又伸手接了过来,朝大个子点点头,继续沉默。
大个子心里不爽:妈.的,要不是你能打,老子才不分给你。进来屁话不崩一个,摆个菩萨样。
骆离本就集中精力,当然捕捉到他的心思,突然抬头看了大个子一眼,大个子一惊,连忙转过头去到一边。心下暗自嘀咕:莫非还有读心术?还是莫要惹他,这人深不可测,一掌就废一个人,现在大毛跟强子还没缓过气来。
“睡吧”,棠秘子跟骆离说道。骆离眼睛斜了斜白嫩男人章德宝,眨了两下眼睛。棠秘子嘴角扯了扯,示意骆离睡觉。
那条烟,骆离仔细检查了一遍,没有问题。只有等半夜再开启自己独有的至纯至净的眼睛来一寸一寸的检查章德宝,不会功夫,进来了不可能不带东西。
一阵呼噜声此起彼伏冲刺在整个房间,章德宝也在打呼,但是骆离知道他没睡。骆离用只有两个可以听见的声音对棠秘子说道:“棠前辈,你有办法不被任何人发觉就把大家都弄‘睡’吗?”
棠秘子也小声问:“那个章德宝怎么样?”
骆离回道:“目前看来没有功夫,估计就是个‘快手’(就是小偷)。”
棠秘子点点头,暗自念起嗜睡咒。不一会儿全部沉睡了下去,包括章德宝。骆离颇觉有用,暗自思忖要把这个學来,很好用啊。
走到章德宝的身边,轻轻结起手印,食指一摸眼皮,眼睛全黑。念起口诀,章德宝犹如一个没有遮盖的“骨架”摆在面前。
只见章德宝的肚脐处有隐隐赤光,骆离仔细研究了一番,发现那是包在皮肤里的一粒小药丸。师傅讲过:赤光乃是**,黑光乃是蛊,黄光即是降,超出这三种颜色就得注意了。
心下明了,他翻开肚脐上的皮,挤出药丸,塞进了章德宝的嘴里,切不管他是何毒,你既然要来下毒,就莫要怪我了。
完事后,叫棠秘子停止念咒,告知他情况,棠秘子原本如临大敌的心情顿时有点啼笑皆非:“莫非是感觉不是你对手,不敢下降,直接现代化了?”
骆离不置可否,现在他要休息下,药喂下去了,明天还要看效果。
躺下没多久,就听见章德宝“啊!啊!”一下一下断点似的叫声。大个子被吵醒,气急败坏的朝章德宝走去,抬脚又想用他的“踹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