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骆离赶紧把二人请进来。
族长刚刚跟珠珠发过一通火,脸上还有余怒,开门见山道:“骆离,你太小看我陇族了,光是我们的机关都能剐下张狗道一层老皮。你要去杀他,怎么能撇开我,难道你忘记了你师傅也是死在他手中?”
顿时,房内鸦雀无声。
不管他们几人的神色,族长一字一句又说道:“你们不许走,就让他上来,我要亲手杀了他!”
骆离终于明白为族长为什么心情不好了,原来是因为张启山。
刚一分神,她和珠珠突然就消失了,愣了一下。
“哇!这......这师徒俩都是神人啊,功夫这么高?”尚世江看呆了,速度太快了吧。敬畏之心瞬间涌上来。
“要不你放下道术,拜族长为师吧。”小本子见他傻傻站着,忍不住调侃。
“就是我想,也晚了。”尚世江从来没在小本子嘴里讨着一句好话,问骆离:“咱们是不是把东西放回去?”
“废话!”小本子又呛了他一句。刚才要走的时候,尚世江虽然很配合,还是能看出他有一丝不舍。现在实在忍不住了,问他:“你为什么第一次见到珠珠就动了心,难道她有什么不同?”
尚世江在男女问题上向来不避讳,这时却万分踌躇,骆离和老丑虽然不爱八卦,但对尚世江的事情却很有兴趣。
六只眼睛齐齐望向他。尚世江心知这次肯定逃不过,只好交待了:“她长得像我师妹,脾气更像。”
“你还有师妹?”
骆离又看到初见尚世江时的那种悲苦和一身防备。明白他不愿提起,“当我们没问,不过人家珠珠可不是你师妹,感情的事绝对不能替代,不然就是害了人家。”
尚世江崩直的肩膀立时垮了下来,说道:“我师妹也是我的表妹,我也知道不可能。但......唉,这事不提了。”
“好。我就说当我们没问嘛。”表兄妹在大秦可是不能通婚的,骆离放心了。鬼使神差地又问了一句:“你师妹在安城吗?”骆离听他说过老家是安城的。
“她已经死了,我是安城人,但是我15岁时就跟着师傅进了道观。再也没有回过家。师妹死于白血病,就是因为得了癌症才入的道门,想让师傅救她,可是太晚了。”
小本子忍不住追问:“那你师傅呢?”
“闻小姐,我记得说过家师已经仙去。”
小本子语滞,十分不好意思:平时可真没把他当回事儿,连他说过的话也没注意过。
见小本子败下阵来,老丑又补位,问道:“你家里人呢?”他们今天是真的预备把他老底摸透。十分有默契。
“哪有什么家里人,难道您还看不出我破军入命,是孤鸾寡宿之相;我四岁娘死。七岁爹死,八岁就和姐姐被接到姑姑家生活,因为那年我奶奶也死了。后来同姐姐一起从楼上摔下来,我好好的没事,姐姐却死了。除了我表妹和姑姑,没有哪个敢同我玩。为了我。姑姑也离婚了。”
小本子脸色微变:“尚道士,报一报你的生辰。”
“还报啥。杀破狼三星三方会合,恶星相照无半个吉星来补救。”尚世江无所谓的样子,语气波澜不惊。
老丑和骆离对视一眼,有些震惊:“我是能看出你破军入命,是杀破狼的命格,可并没发现被恶星相照。看来你师傅也是个命理高人,给你作了补救和改命,我们从外面看不出来。”老丑深知,他师傅早陨也是有原因的。想他师徒俩的感情一定很深。
此种命格的人注定一生飘泊动荡不宁,喜动不喜静。他却是能静下来的人,此前也是一直安稳地呆在破观里。况且,七杀破军本有枭雄的特质,看尚世江的样子,没有一点符合。如果他师傅没作补救为他逆天改命,沾上他就是个大麻烦,骆离倒是不怕,老丑和小本子就不一定了。
天下第一绝命,当真不是说着玩的,亲戚都被他给克光了。怪不得,他本命如此强悍,竟然能从荣家寨的巫师手上死里逃生。先前还说他傻人有傻福,现在,才知是个美丽的误会。
尚世江看样子是真的不欲再谈了:“嗯,我师傅想办法替我化掉了七成。还说我有后福,这不就应验了?因为遇到了你们。耽误了半天,我得回去练功了。”顺便把他们几人都奉承了,赶紧闪人。
看见他进了屋,小本子低声说道:“化掉了就没有了?他这种命格,珠珠能降得住吗?”
骆离心中正在感叹:果真民间藏龙卧虎啊!尚世江的师傅改得一手好命,躲过了他的眼睛。
小本子一问,他想了想答道:“还只有珠珠这样的女子才能勉强匹配,她是命宫占太阳的男子命,自大且操劳,普通男人的命格与她合不上。不过在陇族这种以妻为尊的地方,倒也无所谓。所以从相学上说,她的命格不算好,合在尚世江这里,当属造化。”
说着忍不住笑了起来:“看来上天是给了他俩缘份的,我就是那个红娘。如果猜得不错,珠珠肯定是我师傅帮族长选出来的徒弟。”
那就是天作之合了,小本子私心加公心,暗自告诉自己,以后一定得撮合他们。猜到珠珠刚才被族长骂过,她就想尽尽朋友之谊,过去安慰安慰。
见小本子也要走,老丑咳嗽一声:“我们偏了半天题,是不是该言归正传了。”
“啥?”小本子一脸恍然。
骆离说道:“张启山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的?”
小本子脸皱成一团,在外面野惯了的山灵回来了,看见她的样子直笑。
最后还是老丑说道:“明天我们一起去秘道,看看那两人写的啥,再作定论。”
平平静静的日子过了没多久,又要起风浪了。晚上,小本子躺在床上,就是有这种预感。
翌日,山灵早就等在外面,预备给他们来个大惊喜。
突然听见一声女人的惊吼。
转过头来一看,原来又是那个昆西啊。没好气地甩甩大头,用屁股对着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