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庭,巨灵神将虽然不算绝顶的强者,却也是一员大能,这样的存在,其秘密和记忆自然是极其丰厚的,甚至可以说每一名大能都是一座图书馆。
他们的记忆太过丰富,纵观过去现在甚至未来,根本无法穷尽,即使是死了也不可能完全提取。
鬼堂针本身执掌洞察,但也仅仅获得了巨灵神的一些表层记忆,很多深层记忆都巨灵神完全封印,彻底消亡。
但即使是这些表层记忆,也因为数量太大,鬼堂针根本无法一直保存,若是时间短还好,但这样一过无数年,这份记忆早已流逝的十之八九了。
靠着这点浅薄的记忆,眼珠鬼堂根本不可能判断出朱天赐说的是真是假,它虽然感觉到也许却有其事,也许朱天赐说的那个家伙的确和巨灵神有过交集,但也仅仅于此。
它根本不知道天蓬元帅的存在,所以之前也仅仅是用,’那位’之类的称呼代替,为的就是蒙混过关。
眼珠鬼堂并不知道自己是否露出破绽,它也不怎么在乎,因为它本身对朱天赐的说法是不怎么相信的。
天庭之战已经过去了太久,鬼堂针甚至连时间都已经忘记,虽然自己机缘巧合活了下来,但它相信自己绝对是罕见的特例。
大部分大能恐怕都和巨灵神一样,早已烟消云散,或许有几分记忆传承下来,为朱天赐所知,但骗得了别人,却如何骗得了它?
天庭时代的大能存活至今,怎么可能?简直就是笑话……
所以,原本鬼堂针只是觉得朱天赐也许和自己一样,虽然了解一些秘辛,但终究是虚张声势,所言之语也是谎言居多……但现在看来,也许其中另有缘由。
朱天赐本身就是最直接的明证,的确,此子等级很低,但这份眼力,这份决断,这份冷静,尤其是这份直觉却绝对是只有大能们才能拥有的。
此人身上的矛盾,本身就是最值得思考的。
这样的家伙或许其貌不扬,但会没有底牌吗?
至少鬼堂眼珠不相信。
这一刻眼珠鬼堂越发确信了自己的判断,幸好之前没有选择那套直接出手镇压的的方案,而是选择了这套相对温和的交易方案,否则说不好这一次自己又要前功尽弃,就像当初面对的那支断尾队一样……
鬼堂眼珠所想之事没人知道,对断尾队来说,如何面对接下来的战斗才是当务之急。
朱天赐固然强悍,可以在关键时刻出手挽救危机,但他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一击男,指望他每一次都能爆发是根本不可能的。
鬼门针这边,鬼堂眼珠也表示,虽然有了一次教训,它接下来会尽力防御,避免类似的状况出现,但并不能保证什么。
虽然它现在和十二罗生门已经处在了同一片海域,但曾经的联系却早已中断,除非近距离运转秘法,否则它并不能直接掌握其它鬼门针的具体状况。
也就是说,鬼堂针也不确定接下来会不会有超越自己抵御极限的鬼门针,一旦真的遇到,万一再出什么事,可就说不好了。
鬼堂针的反噬问题,十二座罗生门的续航问题,是否会出现意料之外的强敌的问题,如此种种,如果不解决这些问题,整个航程便不可能顺利。
最终,断尾队定下来如下计划。
第一.鬼堂针一旦出现问题,由方恒负责处理,作为队长,方恒手段颇多,而且也非常稳健,战斗警觉性也极强,是最适合负责这件事的人。
第二.秦广和豚宝主持罗生门战斗,如果没有强敌出现,由他们负责全部战斗,唐子月视情况加入战斗。
第三,豚宝负责潮汐海战,唐子月视情况加入战斗,方恒视情况进行辅助。
第四,许书心负责全程监控,只有出现危机的情况才会出手,以书之权杖系统应变,拖延时间,并且及时调整队伍结构。
第五,秦广,唐子月,许书心,采取交替轮换制,保证恢复和休息。
第六,朱天赐基本以休息为主,同时辅助许书心观察战场,保证一旦出现巨大变故,可以随时出手。
靠着这六项规则的使用,鲸吞号开启了人盯人的轮换制,既保证了足够的战斗力,又解决了续航和应变问题,让战斗变得游刃有余起来,一举冲过了第四和第五座罗生门。
这两座罗生门和第三座罗生门类似,都残存着的鬼门针,不过质量相对差上一些,并没有给鬼堂眼珠带来什么麻烦。
而这时,断尾队在罗生门之战的第五天后,也终于迎来了一个好消息。
鬼堂眼珠在融合了五枚鬼门针的残意之后,终于稍微恢复了一定的实力,它告诉断尾队,它现在可以将之前收取的战争迷雾稍微激发出来了。
战争迷雾本身并没有毁天灭地之能,并不能够让断尾队的战斗力直线提升,但许书心还是大为惊喜。
她可是很清楚战争迷雾的可怕,这是一个真正强大的战略武器,若能善用,它能够起到的作用,远远超过任何武器。
也正是因此,战争迷雾才成为了巨星管理局的招牌,甚至如今巨星管理局已经不知换代了多少次,战争迷雾却依然传承了下来。
许书心对战争迷雾一直眼馋不已,她更清楚战争迷雾在虚海潮战中的重要作用,所以一直以来,她都不断地学习如何战争迷雾下的征杀之道,便如和方恒秦广的战舫融合战,许书心便是运用了此道,一举将两人打的抬不起头来。
若非方恒有着豚宝这个巨大的臂助,恐怕断尾队现在的队长,已经姓许了。
举一反三,战争之道,许书心虽然研究的是战争迷雾的被动利用之法,但拿来主动使用自然也不在话下,尤其是有了鬼堂眼珠提供的战争之光之后,更是如虎添翼。
便如此时,第六座罗生门,鲸吞号藏于战争迷雾之内,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任凭凶兽互相争斗,自身却巍然不动,当真潇洒之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