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怎能叫心狠手辣呢。”萧锦熙笑了,忽然觉得以前以为他是杀手这种想法简直是无稽之谈,只是陷害别人他就觉得自己心狠手辣了,可见他没杀过人吧。
哦,对了,他是医者,都说医生是白衣天使,那他应该是天使,不会是恶魔。
苏北穆扯出抹笑,有些心塞,觉得媳妇儿才真是单纯过头,站在她面前的是魔头都不知道…他从来不是什么好人。
“如果我是这样的人,你会不会嫌弃,不要我了?”
他不死心的追问。
“当然不会,那你会嫌我吗,我现在容貌丑陋。”萧锦熙摸了摸脸颊,仰头笑道。
少年笑容如沐春风,低头吻上她温软的红唇,“我也不会。”
…
状元府门前,马车停下,凌风就上前道,“公子,永乐世子在花厅等候,说要见你。”
苏北穆跳下马车,淡淡嗯了声,然后扶萧锦熙下来,牵着她的手进府。
齐晟正坐在花厅里等候,来了好一会了,听到脚步声,抬眸便看到男人牵着少女进来,有说有笑,男俊女美,宛若一对璧人。
苏北穆的眉眼里溢出温柔宠溺,扶着她,边嘱咐道,“小心门槛。”
看到这一幕,他蓦然心疼,不由别开目光。
萧锦熙抬眸看着男人,很是无语。
殊不知,他都是故意的,这小心眼的男人真拿他没办法。
萧锦熙只能配合着他,娇羞道,“谢谢夫君。”
苏北穆眉眼微挑,冷睨了眼花厅里失魂落魄的男人,这才满意的勾唇,“夫人先回去休息,等会我再去陪你。”
萧锦熙没有抬眸看齐晟,点了点头道,“好。”
可齐晟的目光却不由自主的一直盯着她,似乎舍不得挪开。
苏北穆转身看到这一幕,眸色霎时变得阴鸷冷酷,道,“永乐世子找本官,有什么事吗?”
…
两个男人在花厅具体谈了什么,萧锦熙不知道,她刚到临墨轩不久,男人就回来了,从背后过来,低头轻咬住她耳垂,声音宛若撩动人心的琴弦,“夫人…想我了吗?”
萧锦熙不跟他皮,凤眸微眯,说起正经事,道,“怎么这么快?解毒丹你给他了?”
“没给。”苏北穆没好气的轻哼一声,怎么可能轻易给他。
这次萧二老爷坏了他好事,他已经很生气了,以为派女婿来求他,他就会给解毒丹吗?
哼,休想。
想到刚刚齐晟看萧锦熙的眼神,他眸底就迸发出一道狠戾,薄唇抿紧,气息冷冽。
萧锦熙知道他不会轻易答应,没打算劝说,淡淡哦了声,便没有下文了。
见她如此冷淡,苏北穆眉头微挑,“怎么你想我救萧锦桐?”
萧锦熙抬眸,“我可没这么说哦。”
苏北穆:“……”
“只不过,我觉得就算你不给他解毒丹,齐晟也有办法买到解毒丹吧。那个黑衣人很可能跟暗中帮苏觅的人是同一伙人,他们能帮苏觅买到十颗紫金丹,可见和邪医府交情不错。”
萧锦熙说着笑眯眯的盯着他,“话说邪医府不是你说了算吗?”
如果没有他点头,黑衣人能买到紫金丹?
她很早就想问了,只是没机会。
苏北穆眼眸微眯,含着几许暖暖的笑意,习惯性伸手抱着她,“物以稀为贵,邪医府的丹药,每个月只会对外出售一次,而且只会在南洋拍卖会场上,高价拍卖,一般是不管对方是谁,有的时候只看钱,不看人,价高者得。”
在南洋,只要有雄厚的钱财实力,购买邪医府的丹药并不难。
有钱人通常会高价竞买,然后再转卖给下一家,如此成本就很高,普通人自然就买不起。
这就是为什么邪医府的丹药为什么会这么昂贵的原因之一。
除了本身药效的确比普通的好,还有一个人原因就是被炒出来的。
萧锦熙恍然大悟,同时惊讶道,“南洋,你说的南洋是岛国吗?”
萧锦熙突然想到了现代那种度假海岛场景。
苏北穆低头温柔的亲了亲她脸颊,“嗯,在南边的一个小国家,可以说是个岛国吧。”
“那南洋是不是很好玩?”萧锦熙眸光雪亮,一闪一闪的,亮莹莹,充满了兴趣。
苏北穆微顿,笑道,“不好玩,南洋不是你想象的地方,说白了就一个黑暗交易市场。”
这个朝代有两个大国,一个是北越国,一个是东秦国,剩下有金国和南洋这种势力雄厚的两小国家。
这两个国家之所以没被大国吞并,是因为他们很特别,有自己一方势力。
金国铁矿丰富,兵力强大。
而南洋和其他国家不同,它在最南边,面临着无边无际的大海。
它包容性很强,各地的罪犯,恶人,杀手,无家可归的人,甚至十恶不赦,杀人不眨眼的人,南洋都会毫不犹豫的接纳。
要是有足够的金钱和力量,效忠南洋皇室,在哪里还可以得到强大的势力,不管你以前多落魄,在南洋都可以重头再来,就凭这一点就吸引了不少强者加入。
它靠着这个手段,敛尽财天下财富,拉拢接纳形形色色的人来巩固自己的国土。
所以要吞并它比较困难。
和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样,萧锦熙有些遗憾道,“那不是黑社会嘛!”
苏北穆不由紧抱她,沉声道,“嗯,是个非常阴暗,真正弱肉强食的地方,那里还有奴隶,还有残酷的斗兽场,那里的人都没有怜悯和同情心,喜欢玩弄弱者为乐…单方面的以强为尊。”
说到斗兽场,萧锦熙也知道,就像电视上,里说的,让奴隶和猛兽决斗,那些所谓的强者坐在上面高声呼喊,以此为乐。
“你去过那地方吗?”
苏北穆眸光微微一闪,“去过,那地方不是你该去的。”
他并不再想提此事,说着把人抱起来往卧室走。
轻轻的放在软塌上,揭开她的面纱,抬手摸了摸她受伤的脸,少年的桃花眼里藏着心疼,自责道,“是为夫不好,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
萧锦熙握住他的手,眉间带着温柔浅笑,“又不是你的错,哪能怪你,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现在有些痒。”
苏北穆抓住她的小手亲了亲,“过两天就会好了,你别挠。”
“我知道,可是痒,你给我吹吹…”萧锦熙微微噘嘴。
“好。”
他目光盯着她,有些灼热,不由俯身靠近。
而就在这时候,喜鹊端着药碗进来,看到乌黑的汤药,萧锦熙脸色一变,极度排斥道,“我又没生病,端走。”
喜鹊无奈的看着他,苏北穆摆了摆示意她出去。
然后端起药碗,笑眯眯道,“内服外敷,这样才好的快,嫌苦,为夫可以喂你啊。”
萧锦熙:“……”
望着男人一步步靠近,萧锦熙脸色黑如锅底,生无可恋却又无处可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