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怀仁厉声言道:“既然知道是杨家祠堂,那你为何还不下跪!”
“呵呵,杨大人,此话好笑,在下并没有犯错,为何要跪在杨家祖先灵前受罚?”
“没想到来到这里,你依旧是宁顽不宁,崔文卿,不要我是在给你说笑,你跪还是不跪!”杨怀仁说到后面,已是面带怒容,语气铿锵了。
崔文卿长长一声叹息,言道:“杨大人,我知道一直以来你都对我有成见,但是昨晚,我的确是因为有事耽搁从而没有回家,至于是什么事情,请恕我现在不能相告,待到外祖父一会儿回家,相信一切就会真相大白。”
“事到如今,还想狡辩!”杨怀仁怒容满面的言道,“父亲他目前尚在长安,据说要八月底方才返回,岂会身在洛阳?看来你真的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今日我就要代替父亲,教训你这个不肖子孙。”
话音刚落,杨怀仁便大步流星的来到祠堂边上,从上面取来了一根犹如木棍的戒尺,回身虎视眈眈的站在了崔文卿的面前。
“崔文卿,根据我杨家家规,你行止轻浮,蔑视长者,满口谎言,现在老夫依照家法仗着你戒尺五十,你服不服!”
崔文卿冷笑道:“杨大人,我并非是杨家之人,你这么大动干戈的请来家法,合适么?”
杨怀仁硬梆梆的言道:“折杨两家世代通婚,折家的血脉中有杨家之血,杨家的血脉中亦有折家之血,两家早就已经融为了一家,况且你的岳母,乃是杨家直系女子,且为老夫之妹,而如今你又入住我们杨家,岂能不受家规约束,闲话少说,你认罚便是。”
“呵呵,这么说来,今天杨大人你是准备屈打成招了?”
“本官乃洛阳府少尹,执法公正,岂会屈打成招,崔文卿,劝你乖乖受罚,休要再作无谓挣扎了。”
见到此人一幅牛气冲天的样子,铁了心要惩罚自己,崔文卿不禁沉沉一叹,言道:“杨大人,若是打了我,你铁定会后悔的,当心待会外祖父回家,用戒尺打你的屁股。”
听到这句满含侮辱的话,杨守仁怒发冲冠,再也忍受不住心头的怒火,扬起戒尺厉声道:“竖子找死!看老夫今天不好好教训你。”说罢手中戒尺已是朝着崔文卿用力挥动来。
见状,外面看热闹的家丁丫鬟们顿时一片惊呼,这个刚来没多久的表姑爷,今天当真要被大郎君施以家法了。
“住手!”便在这个时候,一声焦急呼喝忽地响起,不仅使得杨怀仁的举动听了下来,也让所有人朝着发声处望了过去。
来者自然是赶来劝解的杨士奎,他脚步匆匆的来到祠堂前,两步作三步的走了进去,拱手言道:“大伯,这八月十五刚过,一家人本应该和和睦睦,也不知文卿妹夫所犯何时?居然要以家法惩治呢?”
杨怀仁瞪了杨士奎一眼,冷哼道:“士奎,此人彻夜不归,顶撞长辈,居然还诈称你的祖父已经返回了洛阳,且他昨晚亦是跟你祖父在一起,你说说看,他是否该当受罚?”
闻言,杨士奎顿时就瞪圆了眼睛,急声言道:“文卿妹夫,当真有此事?”
崔文卿颔首道:“不瞒姐夫,昨夜的确是有所急声,我才彻夜未归,也诚如刚才所言,后来我的确是与外祖父在一起,目前因外祖父急着进宫面圣,故而才未与我一道返回府中。”
杨怀仁冷笑言道:“士奎,你看看,你听听,父亲他老人家明明还在长安未归,岂会返回洛阳?这不是满口谎言是甚?而且我问他昨晚究竟有何要事,他也说不出来,如何能够去信与人?”
杨士奎怔怔的看了崔文卿半响,正容问道:“妹夫,昨晚究竟有何要事?你总得有个正当理由吧?难道就不能实言相告?”
想及杨文广临走时的吩咐,崔文卿叹息言道:“外祖父说过,因兹事体大,令我不得向任何人透露消息,免得谣言肆掠,惹来闲言蜚语,故而还请姐夫谅解。”
听他这么说,杨士奎一颗心直往下沉,半响方才苦笑言道:“若是如此,妹夫你如何能够去信于大伯,你啊你,真的有这么多难言苦衷么!”
见到杨士奎也是无话可说,杨怀仁冷笑言道:“士奎,何须与此人多作言辞,今日若不能以家法进行惩戒,杨家岂不是乱了套了!”
崔文卿见杨怀仁铁了心要惩罚之际,心头倒是也非常一般,然而这位姐夫个性豪爽,待人热诚,实乃一个顶天立地的豪爽男儿,从他到杨家之初,就对他非常不错。
更令崔文卿为之敬佩的是,杨士奎能够在这个时候站出来为他受罚,其实不仅仅因为崔文卿是他的妹夫,更为重要的,是要维护折家,以及小姨子折昭的颜面。
若崔文卿当真在杨府中被打,折家情何以堪,折昭又是情何以堪。
就连他崔文卿自己,也无颜在杨府中继续待下去。
故此,杨士奎才甘领这顿家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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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