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之前,灵台宗大殿之内,宗主以及五位首座尽皆在此。
“此次是青竹师弟唤几位前来,青竹师弟。”宗主说道,同时示意青竹道人可以开口了。
而另外四名首座也是神色各异地向青竹道人看来。
“几位,情况紧急,废话不多说了,老夫便只挑重点,”青竹道人说道,“谷行安用千里传音符传来消息,长仁宗任弘勾结海族,欲要对其宗主兴宁道人下毒手,之后取而代之,且与东海联手。”
“什么?!”此言一出几人皆惊,包括宗主黎辉道人在内,所有人都是面色大变。
“师弟不是将其留在洛溪门处么?怎么跑到长仁宗了?”黎辉道人问道。
“具体如何,其倒是没有说,”青竹道人面色严肃至极,“不过其倒是还说,东海方面不仅如此,且同时又派出另外两批人马,具其推断,很有可能是向洛溪门与我宗前来,等待长仁宗处一成,便是大举向我两宗进攻。”
“真的假的?”斗海道人面色同样严肃,“那小子不会是说笑吧?东海虽说势大,但也不太可能以其一家之力同时进攻三宗啊。”
“别忘了还有丁墨山。”一旁凌洪道人说道,其虽然一直以来对谷行安颇为反感,但此次这可是大事,个人看法上的一些问题,则是能放一边便先放一边。
“谷师侄既然能动用千里传音符,想必事情不假,而且不仅不假,应该相当急迫才对。”一身宫装的怀汝仙子说道。
“不错,”青竹道人点了点头,“谷师侄说,是偷听到向枞与任弘的谈话,说是东海会在七日之后的长仁宗开宗百年仪式上动手,且已经将这消息传达给了兴宁道友。”
众人闻言便是沉默片刻,随后,宗主黎辉道人开口道,“几位,此时还有谁对谷师侄传回来的这份消息,有任何疑问?”
片刻之后,见没人开口,且五人全部面色凝重,黎辉道人便是说道,“事不宜迟,坛弋师弟,你身形最快,便带着斗海师弟前去长仁宗援手,一定在七日之内赶到。”
“师兄放心,”坛弋道人闻言便是站起身来,其酒壶早已从手中挂到了腰间,“不用七日,六日便可,斗海,走吧。”
“那我二人便先去了。”斗海道人也是站起身来。
“恩,”黎辉道人点头说道,“一切小心。”
二人闻言,只见身形一闪便是自大殿之中消失而去。
“希望他们二人能够赶得上。”黎辉道人看着殿外喃喃道。
“宗主师兄大可放心,”青竹道人说道,“坛弋的身法,还有他那法宝可是相当之快,其说六日便可,师弟觉得并不是虚言。”
黎辉道人点了点头,随后看向怀汝仙子,“师妹,你去组织台下弟子,探查一下宗门周遭,看东海人手前进到何处了,一定不能暴露自己。”
“知道了。”只见正坐在此处的宫装女子忽然散成一股清影消失不见。
“凌洪师弟,宗内大阵便拜托你了。”黎辉道人说道。
“好说,师弟此次定然挑出一批灵气深厚弟子。”说罢凌洪道人也是大步向门外走去。
“青竹,你当日应该留在洛溪门当中几枚千里传音符吧?”黎辉道人问道。
青竹道人闻言点了点头,“不错,当日留下符篆之时,便想的是日后如有任何紧急情况,传达起来也方便一些,想不到这么快便用上了。”
“好,那你快去通知洛溪门,让淮眉仙子做好万全准备,”黎辉道人说道,随即长舒一口气,“此次幸亏提前得知消息啊。”
“那我先去了。”青竹道人说道。
“去吧,”黎辉道人揉了揉眉梢,“对了,告诉谷行安,一定保全自己性命。”
“好。”青竹道人点头应道,随后便是身形一闪,出了大殿。
此时大殿之中,便是只剩下黎辉道人一人,只见其袖袍一抖,取出一看似火盆一样的法宝,随后又是取出一张符篆,只见其将灵气出入其中之后,一行小字随着其中火苗飘出,“丁墨山大批长老弟子出动,去向不知。”
黎辉道人见此,便是取出一枚符篆,直接伸出手指在上唰唰下了一行小字,“准备一下,近日动手。”随后,其便是将符篆仍入火盆之中,只见符篆顷刻间便是被火苗化为灰烬。
……
长仁宗南面树林深处,谷行安直到天明仍旧是没有再次将那千重珊拿起,最多也只是装模作样地将之费力提到双膝高度。
“行了行了,”连一看了看天色,便是拍了拍衣袍站起身来,“能做到这种地步也算不错了,快些回去将衣甲换上,轮到你巡逻了。”
“哎。”谷行安如获大赦般地应了一声,随后便是转身向营帐方向跑去。
“呵,”连一看着谷行安的背影,轻笑一声摇了摇头,随后便是走上前去,单手将千重珊拿起,重新收了起来。
另一边,谷行安急急火火地冲进营帐,三下五除二便是将衣甲穿上。
“老七,大半夜的不睡觉,这是跑去哪里风流了?”同样是正在穿衣甲的连三笑道。
“风流什么风流,”谷行安答道,“被老大抓去单独训练了一夜。”
“哎呦,单独训练一夜?还穿成这样?”连三闻言便是来了兴致,不仅连三,帐中其他人也是凑了过来,一脸的羡慕之情。
“都干什么呢,还不快穿!”哪料得此时连二忽然一把将帐帘掀开,冲里面几人喝道。
几人闻言皆是一惊,连忙分开各忙各的,连二走到谷行安身前,“快去巡逻,到你了。”
一天十二个时辰,晚上也最深的那三个时辰,一般都是由连二在外,边修炼边值夜,而另外七人则是一人巡逻一个时辰,连一身为老大,便是不用干这活,但多出来那一个时辰便是全交给了连七,所以连七一日要巡逻两个时辰。
谷行安迅速将衣甲穿好,便是在连二严厉的注视之下,匆匆出了营帐。
见谷行安除了营帐,连二将身子转了过来,看向连三,“老三,你们方才说,老七昨日整夜未睡,与连一单独训练?”
“这个…”连三看了看其他人,见都是一副各忙各的样子,看似完全没听到此处谈话一般,“这个…不是我说的,是老七自己说的。”
“他昨夜什么时候出去的,还是就没回来过?”连二问道。
“二哥…你也知道连七平日里训练完了便有些晚,”连三哭着一张脸,“那个时候我们早就睡下了…”
“你是想跟我说你不知道么?”连二双眼一瞪。
“不是不是,”连三见此赶紧摆手,“老七方才是进来穿衣甲的,那昨夜应该回来过…”
“回来过?回来将衣甲脱了,便再出去了?”连二双眼一眯,随后便是反手将帐帘掀开,大步走了出去。
此时营帐之中那各忙各的其他人纷纷转过身来,看向连三,那意思只有一个,“老七惨了。”
而另一边刚刚赶到巡逻地点的谷行安对此事完全不知,而且其心中还有些感谢连二的出现,让得自己能这么快出来,只见其确定四周无人之后,便是摸出一枚符篆,只见符篆不住颤动。
谷行安见此二话不说,直接一道灵气打出,只见符篆当下便是化为飞灰。
“谷行安,你师尊与斗海师伯在仪式前一日应该便能抵达长仁宗,还有千万保全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