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簸着走了半个时辰,马车却缓缓的停下来了。
颗子以为这是深夜,车夫想要就地休息,也就没说什么。
半晌寂静无声。颗子开始慌了。
急急忙忙的撩开车帘,映入眼帘的那张脸,令颗子双腿一软,颤抖着又坐回去了。
不知道是委屈还是焦急,颗子开始在这荒郊野外,放声大哭。
马车夫撩起车帘子,微笑着看着颗子。一动不动的就那样的看着,像地老,像天荒。
有的时候遇到惊喜会忽然喜极而泣,有的时候也会被吓了一大跳。而颗子,像是完全崩溃了。
孙寒别即使是穿着赶马车的粗布衣服,也就是那么合身,那么挺拔。他轻轻的拥住颗子,手掌轻轻揉着颗子后脑勺上的头发。低沉着声音:“我知道你在找我。所以我一见到你就一定要告诉你,我等不及了。”
“我很怕,我怕再有什么变故让你来不及回答。”
“颗子,嫁给我,成为我妻子好吗。”
“别哭,别怕。”他的手是那样温柔,那个温度是如此真实,令人担心这只是个梦。“其他的事我们以后再说,就现在,回答我,你要不要嫁给我?”
颗子双手紧紧抱着孙寒别的脖子,抽抽噎噎的呜咽着。嗯哪嗯哪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孙寒别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把颗子抱得更紧了。
等颗子的气息终于顺了,她伏在孙寒别肩上瓮声瓮气的说着:“嫁,我嫁。”
又是一阵痛哭。
看着自己怀里的这个人,孙寒别颇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