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020家破人亡(1 / 1)

君然妈妈有很多的疑惑,包括今天一天她所听到的事情,陈雨诺和君然,他们之间似乎有很多的误会。

是,她偏宠自己的孩子没有错,可关于陈雨诺,无论是多年前,还是这一次她快刀斩乱麻处理与君然之间的关系,都让她喜欢,当断则断,是个很有主见,很聪明的女孩子。而,如果不是她先入为主,自以为她私生活荒诞,有的话她一开始就不可能会说出来。

终于,作茧自缚。

君然爸爸一愣,满脑子的找借口,“君君这么多年不就只交了那么一个女朋友么,你说是亲孙子,难道我猜错了?”

君然妈妈幡然明白了,可人却更空洞荒芜了,“我真的错了,如果我不做那个手术,孩子现在都能满地跑了!

宁杰,都是我的错,我当年应该好好劝劝她,至少我要问一问,她是不是有困难,如果是,我们大可以帮助她,家里多养一个小孩儿对我们而言并不困难,可我却没有,我明明知道她那个年龄的女孩子做那种手术,无外乎就是缺钱,担心养不起孩子,可我甚是没有多说一句话…。

宁杰,我错了,都是我的错…。”

人在痛苦的时候,很容易就会用别人的错,或者是一些不可控的因素引起的事端而恨自己,埋怨自己,尤其像是君然妈妈这种,她很善良,也实在太喜欢小孩子了。

君宁杰对家人有多包庇,对陈雨诺就有多厌恶,甚至说是恨,特别从这一刻起,看着妻子那般苍白无力的可怜模样,他是真正的恨上了这个叫陈雨诺的小丫头。

“安安,你听我一句劝,好好休息,明天过了,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君宁杰承诺着,在心里计划着与陈雨诺见一面的地点,然后,他应该送她一份怎样的见面大礼。

徐安安一整晚睡睡醒醒,梦里都是小孩子叫她奶奶的声音,小孩子撅着屁股步履蹒跚的向她走来,他们一家人一起笑,温暖而幸福,可笑着笑着,徐安安从梦中哭着醒来。

君宁杰整晚没有眨一眼,心揪着,徐安安越是痛苦,伤害陈雨诺的决心就越是强烈,不,不止是她,连带她的家人,也应该与他的家人一起痛,一起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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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凌晨五点多,徐安安发起高烧,君宁杰打电话找了相熟的医生朋友来家里给妻子挂水,然后守着徐安安一直给君然打电话,显示电话是通的,却始终没有人接,君宁杰终于怒了,连带对君然恨铁不成钢的份儿,一起加诸于陈雨诺的身上。

早晨八点半,君宁杰安顿好保姆,让她打起十万分的精神好好照顾徐安安,而他,仿佛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一样去上班。

君宁杰办公桌的抽屉里,有一份整体关于陈雨诺的资料,资料之详细,陈雨诺从小到大,恐怕有的事情连她自己也忘记了,可在这份缜密的资料上,都有显示。

君宁杰一早到了办公室,关上门,将那份压箱底儿,自以为再也用不到的资料拿了出来,动作轻柔的扇掉落在上面的灰尘,眼底的狠,与这动作简直是天壤之别。

陈雨诺一早晨眼睛跳个不停,心燥的厉害,做什么事情都不能集中精力,心情无法平静,有一种不好预感,要出事儿。

陈雨诺寻思,这个当儿,除了齐子煜,也没有别人给她晦气了,因此也就没当一回事儿,强压躁动让自己沉住气,直到,母亲的电话打了进来,带着哭腔告诉陈雨诺,父亲的病房里来了一个男人,他说要见陈雨诺,还告诉她一些事情,她不信,她家诺诺那么乖,怎么可能勾引他家的儿子,不是的,他一定是骗她的…。

陈妈妈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话,陈雨诺这边脑袋嗡的一声,像是被雷劈了,整个儿都是木木的,不用亲眼去看那个人,她几乎已经猜到了他是谁了。

陈雨诺在电话里柔声安抚母亲,越是混乱,越是要镇定,她告诉母亲不要害怕,她马上到,一定要等她去了再说。

将近半小时的路程,陈雨诺让出租车大叔车子当成飞机开,半小时就到了医院,推开病房的门,她的预感多少次从来没有骗过她,房间里除了父母之外,就只有他了,君然的爸爸。

“如果您是来找我的,有什么话,我们去外面说!”陈雨诺气息不均,一看都是匆匆忙忙跑过来的。

君宁杰坐在整个病房唯一的一张椅子上,翘着腿,常年官场的浸淫,让他只是坐在那里,浑身都有一种莫名的威严,连陈雨诺,一个当代的大学生,新鲜人类,偶尔都会觉得胆颤,更何况是没见过太多世面的陈妈妈。

“出去说?”君宁杰冷嗤,“是害怕自己这么多年所做的亏心事,给你的父母知道?”

陈雨诺握拳,“您可能对我有些误会,我会逐一向您解释清楚,能不能麻烦您换个地方,毕竟,这所有的事情都与我的父母无关,您也是为人父,也曾是人子,我不认为我的心情您有什么不能理解的!”

褪却当年的软弱,她陈雨诺行得正,不怕与人对峙,只是,所谓傻人有傻福,有的事情,她希望父母永远都不要知道。

君宁杰冷嘲热讽,“对嘛,这才是你陈雨诺真正的面目,可憎,多年前我怎么会以为你单纯?”

陈雨诺皱着眉头,脸上一丝血色也无,她不接话,君宁杰就继续说。

“就像你说的,我也为人父母,而,为人父的我,最怕什么事都被孩子蒙在鼓里,所以我今天之所以会来这里,就是想要当面告诉你的父母,他们到底养了怎样的一个好女儿。”

陈雨诺来之前,君宁杰已经把一份陈雨诺相关的资料交给了陈妈妈,可恨陈妈妈识字不多,只能看懂一小部分的内容,可即便是这样,也几乎被那部分的现实所击垮。

“我敬您一尺,因为您是长辈,但如果您执意出言诬蔑,相信我,即便官大一级压死人,我也不会放弃自己身为一个合法公民的权利!”

因为他是君然的父亲,因为她曾经在他眼中看见过如同父亲一般对子女的疼爱,所以她处处忍让,敬重他,即便他的所作所为并不值得她的尊敬,在那个当下,在所有的事情将她逼入困境,因为对同样一份爱子心切的动容,她转身跌下深深的悬崖。

这一个当下,她依然没有退路,但不同的是,她会为了深爱的家人,用自己的凡身肉身撑起一个大大的屏障,所有无知的伤害,到她这里就够了!

君宁杰不为所动,反而因为陈雨诺说话的不客气,更加激发了他内心对她凶残变态的恼意,“到底是齐家人,说话还真是够大的!”

陈雨诺对这张高高在上的嘴脸,恶心了,反手紧紧地抓住母亲的手臂,“妈,您能不能先出去走一走?”

陈妈妈着急,脸上写着满满的急切和担心,“诺,到底是怎么了,你什么都不说,我怎么能放下心出去!”

“妈!”这是生平第一次,陈雨诺对母亲着急,声音有些大。也正因为此,陈妈妈松动了,女儿打小就比别人懂事,无论别人在她面前说过多少女儿的坏话,只要不是女儿亲口承认,她都不会相信。

可君宁杰,他今天的目地是不放过陈家的任何一个人,怎么可能会让陈妈妈安生的离开。

“你的女儿,打着让父母生活更好的旗号,把自己卖进齐家,陈妈妈你对这些了解多少呢?”君宁杰嘴巴一张一合,残忍的让陈雨诺一懵,瞬间觉得天旋地转,深呼吸闭眼缓和,她不能够被这样的一个男人打倒,绝对不可以。

“可就我看到的,你们家似乎只有她跻身豪门,而她所谓要好好照顾的家人…。”君宁杰撇嘴摇头,“这得是多么懂事的女儿,才能做出来的事情?!”

君宁杰加重懂事两个字,故意恶心陈雨诺来着,因为就他所见所闻,陈雨诺除了负担着父亲的医药费,根本连医院都少进,而且,陈家人从来没有靠近过齐家哪怕一步,这是一个多么有趣的现象,除了她这个当女儿排挤,君宁杰想不出别的理由。

陈妈妈傻眼,楞了许久,扭头看着女儿,“卖进齐家?诺,他说这是什么意思?”

陈雨诺握住母亲的手,没有第一时间就回答她,反而铿锵有力的嗤笑君然爸爸,“您好歹在本市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没曾想乐趣却在扒别人隐私上。

不过真的是很遗憾了,您扒料的手腕似乎并不比你道貌岸然的坐在上位工于心计的本事高明!”

君然爸爸有被人挑战了威严的怒火,不过仍在可控制的范畴,说:“小姑娘嘴不要那么硬,在你还没有学会尊重长者之前,奉劝你一句,低调的做人做事!”

陈雨诺笑了,笑靥如花般好看,“我有高调的本事,为何要向你低调?”

如果低调就是被人踩着底线蹂躏,那么她便不需要。“身为无所不知需要别人尊重的长者,您是不是也应该知道,昨天晚上您的儿子来找我,他都对我说了些什么?”

气人谁不会,虽然对君然觉得抱歉,可与其只有自己被人指着鼻子羞辱,不如也让这个人跟她一起胸口闷着,不上不下的恶心着。

果然,那位事业成功的男士,眼光激进的闪了闪,“一个从小靠着给别人写作业赚零花钱,让别人的成绩一落千丈的心机婊,一个靠装可怜博取同情,为了嫁进我们家而骗男孩儿进酒店开房,然后,在那男孩识破你的假面抛弃你之后,转身堕了胎勾搭其他男人的假白莲,我找不到任何你应该被人尊重的理由!”

那一次,是陈雨诺用自己的身份证办了君然入住酒店的门卡,君然爸爸那么说,应该就是那么想的,陈雨诺为了勾引君然,才没有直接把他送回家。

陈雨诺不必解释,对讨厌你的人解释,根本就是浪费口水,可母亲,陈雨诺回头,母亲正在看她,“诺,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字没有认识几个,可那字正腔圆的普通话,陈妈妈总不会听错。

母亲心痛,难过弥漫的眼睛,让陈雨诺大受打击,她想要告诉她,不是,她做事从来都是有原因的,可并不是他总结归纳的那些。

“你能否认吗?”见自己目地已经达到,搅乱了平静的陈家,君宁杰起身,“年轻人,既然有胆子做,就要有胆子承认,你不敢吗?”

陈雨诺气的瑟瑟发抖,这样以扒别人过去为乐的人,真的很让人厌恶,她紧咬唇瓣,说:“没错,我是不能否认,可我有原…。”

陈雨诺正要解释,耳边传来心电监测仪滴一声,急促而刺耳的警示,陈雨诺和陈妈妈哪里还能顾得上其他的人事,恨不能双腿双脚并用,一跃而至陈爸爸的病床前。

接下来,刚才还井然有序的病房,乱成一锅粥,“爸…。老头子…。医生…。”这之类的话,瞬间弥漫了整个病房。

君宁杰上前,他有意让陈家不得安宁,可若是出了人命,就另说了。任何普通的人都了解的医学常识,那心电监测仪出现诸如以上刺耳的声音,就说明病人的血压和心跳不正常了。

君宁杰小心翼翼地上前,一下惊愣僵在当场,多年前的一场交通事故,他下乡视察喝了点儿小酒,暮霭沉沉的村角路边,扎着羊角辫等人的小女孩儿,扑过来将孩子推到一边的中年男人,鲜血似花般绽开,犹如村子午后一下燃起的炊烟,袅袅的升腾,连在一起汇成一片汪洋的红色…。

所有的一切恍然在君宁杰眼前闪过,指甲深深的没入掌心而不自知,不会的,流了那么多血,那个人据说已经当场死掉了,怎么可能会是眼前的这个,不,不是的…。

君宁杰来不及多想,跌跌撞撞的往门口走,门口突然拥进许多人,穿着白大褂戴着听诊器的医生,小脸紧张,汇聚成担忧的小护士,以及,拥有着与他同样强大气场,每每在报纸上出现,都让人觉得邪佞而狂妄的齐家大少。

此刻,他的脸严肃而阴厉,兜转与他的视线相交,眼底狠虐的光,急速的闪了闪,君宁杰因此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后怕了起来。

君宁杰想要与齐子煜说话,一切与他无关,医生护士已经做了简单的检查,要将陈爸爸推进手术室,手术是前几天才定下来的,正在等M国那边的专家,这下好,病人病情突然恶化,不得不提前手术,只有不到百分之一的存活概率,九死一生,换句话说,上了手术台基本没有下来的可能。

医生着急的一头冷汗,让手术室那边先准备着,他站在齐子煜面前,征求病人家属的意见,“齐少,M国的专家还没有到位,李医生今天刚好来了医院,要不要请他过来一趟!”

提出给陈爸爸手术方案的人是李正赫,他虽然人不太正经,好在医术高明,以前跟院长视察时看到过陈爸爸,对手术成功有一半的把握,后来听说陈文生是陈雨诺的父亲,便通过主任医师让他去找陈雨诺谈。为什么不是自己出面,因为恶趣味喽,想要看到陈雨诺见他是给她爸做手术的人时,大吃一惊的脸。

可在整个事情沟通的环节上,总还是出现了意外,因为陈文生与齐子煜特殊的关系,医院的人没有直接找到陈雨诺和陈妈妈,而是第一个通知了齐子煜这个消息。

齐子煜没说话,转向看着陈雨诺,陈雨诺几乎傻了,整个人苍白的好像一张纸,齐子煜上前将她搂在怀里,她没有闪开。

齐子煜淡淡的说:“是李正赫,他有办法救活爸!”

前一次找齐子煜沟通的医生,得到他的回复,暂不用李正赫动手术,他会联系M国的熟人,如果得到和李正赫一样的方案,他会从那边调人过来。

外人都赞齐大少想的周到,对岳父体贴,只有齐子煜自己知道,他不想呈李正赫的情,更不想陈雨诺感激他一辈子,与他有更多的联系。

------题外话------

二火今天还是不能补字,抱歉,俺们这边过年战线拉的太长,事情太多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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