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疯狂的叫骂着,在昏暗的地下室里显得张牙舞爪,非常恐怖。
她嘴里骂着恶鬼,殊不知面目狰狞的她才是真正的鬼。
【你逃走要去找他?你算哪根葱,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他会稀罕你,你知道你爸是谁吗?他是渣子,豪门权贵都是人渣。】
小男孩卷缩着身体,把脸埋进臂弯里,任由女人口不择言的打骂。
等到女人打够了,她就会提着她的工具离开。
上楼的时候喃喃自语,【为什么,明明说好要来接我的,骗子,我不会原谅你的,我要给你戴绿帽子,我要让你绿成一片大草原,哈哈哈……】
等到发疯的女人上了楼梯,关上地下室的门。
小男孩才能放心的喘息,很痛,伤口发言流脓,他也发烧了。
他的棉衣口袋里还有小莫鸾给他的药。
他抬起发抖的手,手指上缠包整齐的纱布已经被脏污和雪水覆盖了原本的颜色。
从口袋里掏出药盒,摸索着抠出一片放进嘴里干咽下去。
……
荀后说:“那三个月里,每天都重复着同样的事,吃饭挨打忍受……”
“后来呢?”莫鸾放下筷子,看着他。
“三个月后,我实在忍受不了了,就跑上楼梯拼命的拍打地下室的门。”
荀后声音轻缓,和往日里说话的语气一样,回忆着这些过往的时候就像是在说一个故事一样平静。
“那天我妈和她的情妇还有朋友在开派对,所有人都喝高了,她兴奋高兴的时候总是会想起我。”
……
【贱种,你吵什么吵?老娘好不容玩一次,你想搞破坏啊。】
满身酒气的女人打开地下室的门,庭院里的音乐灯光一骨碌倾泻进来。
小男孩推开她就往外面冲。
被女人一把揪住了头发,【还想跑,你和你那个渣子爸爸一样,都恨不得离开我是不是?】
她甩开手臂,狠狠的一巴掌打在了小孩的脸上。
【跑啊,你再给我跑一个试试?老娘好不容易开心一次,你非要惹我生气。】
浑身是伤的小男孩就算拼尽全力挣扎也无济于事。
反而激怒了女人,被她狠狠的扇了几巴掌。
【反了天了,要不是老娘把你拉扯大,现在还有你的命吗,早知道你和你爸一样是个狼心狗肺的,我就该把你扔进垃圾桶里。】
女人一边骂一边打,喝了酒之后下手更是没个轻重。
男孩被她打的耳鸣头晕,站都站不稳。
看到他无法反抗,女人更兴奋了,朝着她的那些狐朋狗友们喊。
【过来,我给你们找了个乐子,看见了没,这个狗杂种随便打。】
朋友说:【打死怎么办?】
【放心,贱种命硬的很,死不了。】
小男孩最后的记忆是疼和杂七杂八的欢呼吵闹声。
说到这里,荀后停下了。
莫鸾没有出声,餐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说话声停止后显得格外的静。
荀后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凉拌黄瓜,放入嘴里。
“后来,阿劫出来了,他救下了这具身体,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