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外的韩秘书心中彷徨不安,不断在走廊里徘徊踱步,有心想要进去查看,却还是不敢,他必须确保无人进入打扰,过程中不能发生任何问题。
而房间里的林青鸢则已经开始了她的术法,季护士两手紧握、也是不安着,看着林青鸢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自己的仪式,将手中的符咒点燃后烧尽后,前期准备仪式也完毕。
之后林清鸢又拿出一张符纸捏在右手来到床前,看着床上的两个人,嘴中依旧念念有词;看着床上的人神情肃穆,左手又执起一个手势,右手捏着符纸,对着床上的两人来回画圈。
忽地,她手中的符纸自行点燃,冒出青烟幽火,林清鸢用点燃的符纸,在贝莱莱和乔暮笙脑袋周围转圈,等待燃烧殆尽之后,林清鸢右手起势做了一个抬起的动作,只见贝莱莱的身体就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起来,但是她的双目还是紧闭着的,似乎并不是她自主地控制身体。
这个情况,让一旁的季护士大为惊奇,不禁对林清鸢刮目相看起来。
紧接着林清鸢却蹙起了眉,看似有些吃力地继续在施法,而后就见贝莱莱身体又开始转向乔暮笙,上身慢慢低了下去,直到两人的头部相对,只剩下不到一个拳头的距离才停住。
林清鸢严谨的盯着他们俩,口中不断念着什么;如果不是房内灯光昏暗,就能瞧出林清鸢此刻的额头上已沁出汗水,显然她现在很吃力。
在仔细观察的话,这时已然能恍惚中看见,从贝莱莱的口中,隐约能见到似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正缓慢地溢出,而这股气息竟是飘香乔暮笙口中的。
季护士观察着这个场景,是想要弄明白,究竟是林清源做法让贝莱莱移动的,还是贝莱莱自己在控制身体;可显然贝莱莱此刻眼睛紧闭,而林清鸢也没有下命令了,难道真是林清鸢有这样的能力,那还真是大开眼界。
但是林清鸢当前已变得越来越吃力,她面色变得更加苍白起来,却还是努力保持住身形。
就在这时,贝莱莱的头部从滞空的状态下,渐渐地越来越低、越沉越下,而林清鸢面上的表情也变得更煞白,同时身形开始微微微不稳。
此刻,贝莱莱的头部也从刚开始的滞空状态,已然与乔暮笙的唇,紧紧的贴合在一起;但从贝莱莱口中还在不断飘出一缕缕似有似无的气息了,窜向乔暮笙的口中;直到最后一丝气息流尽后,林清鸢才松了口气,随后便无力的蹲了下来,一直看着的季护士,就赶紧过去将她扶起,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休息,关切地询问:
“你没事吧!”
林清鸢摆摆手,有些虚弱的说:“没事!”
“那他们呢?”季护士指着还在维持'亲吻'姿势的两人,她也不好过去动他们,就拍搅扰了林清鸢做法。
缓了缓的林清鸢,斜眼看了过去,没说什么,直接对季护士说:
“帮我过去将桌上的纸符取出一张点燃,再围着法坛转一圈烧尽,别怕烧到手,不会烫的。”
因为林清鸢方才耗费了很多精力,是她原先没有预料到的,所以这会儿感到很疲乏,就让季护士姐姐帮忙收尾,如果林清鸢有助手在身边,一般也是帮着他打下手的。
季护士'哎'的应了一声,就立马过去照办,点燃符纸后、围着桌子转了一圈,最后还真的没感觉到符纸烧到手会烫,真是感觉很奇妙。
弄完这套程序,季护士再次回到林清鸢身边,还想问贝莱莱和乔暮笙,他们该怎么办,不会一直要维持这个暧昧的姿势吧!
只是还没等她问,贝莱莱就自己幽幽转醒了;她缓缓的睁开眼睛,可眼前却是模糊不清的,但她感受了到了另外一种气息,是股很吸引人陶醉的雄心气息;而她嘴上的感觉更奇妙,有点麻麻的、软软的,有点像是跟人接吻一般的感受,让贝莱莱恍惚间感觉是自己在做梦吧。
再等贝莱莱依旧意识朦胧的时候,林清鸢的声音却响了起来,说了一句:
“怎样,小乔的嘴唇还不错吧;看看还挺帅的,在没醒之前你就多吻会儿吧,怕是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毕竟你们只是朋友。”
随着林清鸢轻佻的话后,一阵咯咯讪笑紧接着在后头。
这下才让贝莱莱睁大了双眼,看见了眼前放大了好几倍、甚至有些变形的脸;她恍然认识到,自己正与乔暮笙的嘴角紧贴,看起来姿势极其暧昧,女上男下、像灯是自己主动扑上去的,不禁让她惊愕的大叫起来'啊…'
看到贝莱莱慌张无措样子,林清鸢和季护士都是捂嘴偷笑,这么捉弄人,其实还挺有趣的,两人的恶趣味简直如出一辙。
一直守在门外的韩秘书,惊闻房间里传出了尖叫声,连忙打开门冲进来,紧张的询问她们:
“怎么了怎么了,出了什么意外吗?!”
却只是房间里的三个人,有两个还在盯着某人取笑;而贝莱莱尴尬的坐在床上,满脸红晕羞涩的样子,甚是好玩;却对紧张冲进来的韩秘书,个个都是视若无睹,依旧盯着贝莱莱偷笑,让她感觉很不好意思,心里也在奇怪,怎么就突然变成这种姿势了。
见她俩都是意味的表情,贝莱莱赶紧对韩秘书说:
“没、没事…鸢鸢,法事做完了吗?”
韩秘书听到后,心头的焦急才放下,也看向林清鸢,不知道她的法事做完了没有。
“已经完成了,消耗了我太多精神,真累死了。”林清鸢的脸色也慢慢恢复了过来,但看上去依旧精神不佳,坐在那里歇息;不过她心里却是开心的,从前可没做过这么复杂耗神的法事。
季护士知道她耗费了很多体力,就过去帮着倒了杯水给她;自然对林清鸢的看法,也崇敬上几分,还真是不能以貌取人啊。
贝莱莱想从床上下来,却感觉周身没什么力气,于是便作罢,继续坐在床边休息;再看下乔暮笙观察他状态如何,不过还是老样子,没什么太大变化。
韩秘书也过去乔暮笙的跟前,直仔仔细细的瞧着乔暮笙,还用手试探了他的身体,仍旧没有任何反应,于是韩秘书又转向林清源问说:
“那暮笙现在已经是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