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启程前往沪海,球队一行人先行登上球队大巴,准备赶往飞机场。
言行之默默坐在一边,看着窗外,他的右手缓缓又来到胸膛。轻轻拍了拍,暗道:“婧儿,你还好吗?现在又在哪里呢?……马上,我就要生平第一次坐上飞机了!也不知道坐飞机是什么感觉?这一刻,我感觉自己似乎离你好像更近了一步!却又让我感觉自己离你好远好远!阻隔在我们面前的,好像已经不再是千山万水、高楼大厦,似乎还有更具深意的东西。我是多么期盼那一刻的来临!却也害怕那一天永远不会到来……”
到了机场,大家显得都很兴奋。曹引大喊大叫:“妹妹的,我还是第一次坐飞机呢!可不要从天上掉下来啊!”秦还露道:“瞎鸡毛乱说!大清早的,乌鸦嘴!”曹引道:“现在都快十一点了,还大清早?你家时间可真够晚的。”范兵兵道:“他一天醉生梦死的,早忘记何年何月了!哪里还管他现在几点?是早是晚?”秦还露道:“瞎说!还天天醉生梦死?就是神仙也受不了啊!老子也是需要休息休息的嘛!”
说着,秦还露又搂住旁光,淫笑道:“听说沪海的妹儿都很正!不如到了那儿我再给你老人家找个十七八岁的去!”旁光摇摇头道:“算了,我年纪大了!不像你们年轻人了!天天来都受得了!”曹引道:“都给你说了,我也喜欢十七八岁的!人家旁教练吃不消,我可以嘛!”秦还露冷眼道:“你啊?滚一边去。”曹引道:“哎呀!不要这么抠嘛!还不是知道你的人缘……”
陈昆极其不屑的打断道:“龙哥!能不能以后制定下规章制度?别老让某些无聊的人聊这些老少不宜的话题?!”龙达笑道:“这是大家的私事,我哪里管得了啊!再说了,这支球队的大小事宜还不得老旁说了算!我顶多就是为你们料理杂务的!哈哈。”旁光听言,洋洋自得的一笑。陈昆嘴上也是复杂的一笑,并不答话。
曹引道:“小陈啊!你还小!等你长大了,只怕我们不说,你还催着我们聊呢!”陈昆恶心的吐了吐舌头,道:“我才不会呢!我们没那么不懂得廉耻、不知道自尊自爱!更不会忘了自己的身份!”说着,自己大步走在了最前面。……
坐在大厅等待登机,大家都默默的玩着手机。……突然,龙达站起身来,道:“反正还有好一会才能够登机,这么干坐着也没意思。那你们想吃、喝些什么?给我说,我去买来。”秦还露道:“龙哥,那麻烦你买铺扑克牌来!我们大家玩玩。”龙达爽朗地笑道:“你小子是打算吃牌不是?哈哈。”于是他又问道:“那大家还有什么想要的没有啊?快说。”众人争先恐后、七嘴八舌的就说了起来。
龙达走到陈昆身边,和蔼的道:“哎,小陈,不来点什么吗?”陈昆停止刷新篮球新闻,抬起头来笑道:“谢谢龙哥了,我还真不需要什么!就不麻烦了。”龙达追问道:“不要客气嘛!有什么想要的你小子就说!不要害怕给我浪费钱,反正最后都是公款报销!哈哈”陈昆还是微微笑道:“真不麻烦了龙哥!我真没什么想要的!谢谢了。”龙达道:“这小子……那你慢玩。”
范兵兵也起身道:“龙哥,不如我和你一起去吧!反正坐着也是无聊,还可以帮你拿点什么。”龙达道:“好啊!一起了。”旁光的声音也响起道:“哎,等等。反正小陈也没什么事干,不如让他和你们一起去帮忙拿点东西!”龙达道:“没事,不用。又没多大点东西!我们俩个人就够了。”
旁光道:“虽然是这样没错!但多个人就轻松点嘛。反正他也闲着没事干,就让他和你们一起去吧。”“这……”龙达一脸为难的沉吟着。陈昆缓缓站起身来,道:“没事,反正我也是闲人一个,一天闲的无事。正好帮你们拿点东西,也好出去散散心,在这机场里还有些憋得慌!”
龙达大笑道:“好嘞!那咱们就一起去好了!……走吧!难得的冬日太阳!不晒晒可惜了!”陈昆也附和着大声道:“哟!确实!居然有这么好的阳光!把雾霾都给驱散了!”……
开始安全检查,李晓随手把旁光的行李箱拎起。旁光笑道:“哎,我自己来就行了,你的够多了。”李晓拍拍自己的胸膛,道:“这都拿不动,我岂不是白长这么大的个了?”恰好,陈昆正从旁边走过,旁光一把拉住他道:“哎,等等。李晓的东西够多了,你帮他拿一样。”陈昆看着两手空空的他,脸上一闪而过一丝不满,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将行李箱接过。
通过安检,大家陆陆续续前往登机地点。
坐上飞机,前后左右都是人,再也没有独处的美好时光。言行之不自在的四下看了看,目光暂时定在了靠窗的位置。除了自己的左手边和前面,而左边那个人还是秦还露,其余的就全是陌生人了。
言行之低垂着个脑袋,独自发呆。秦还露闲的无事,于是主动和他聊了起来,道:“老言,你小子睡过女人没有?”四周人一下子全将目光看向了他,言行之的脸上也浮上一片红晕。秦还露还是没羞没臊的道:“你不会到现在都还是处的吧?”……言行之开口回答,道:“秦哥,不如我们换个位置!”秦还露四下看了看,道:“你喜欢坐在窗边?……球的!飞在这十万八千里的高空上,除了天空和云朵,还能看见什么风景?不过你要想换,那就换吧。”
于是二人就赶紧换了位置,言行之心中赞道:“这下舒服多了!”
言行之刚摸出手机,看了几张图片,便听见空姐喊道:“就快起飞了啊!请大家把手机都关机,系上安全带……”言行之悻悻的将手机一收,找到安全带系好。秦还露淫笑道:“小子,不老实啊!私藏美女照片,还只供自己娱乐!快快老实交代,那母的是谁?”言行之冷冷的道:“你……你姐行了不?”
秦还露笑道:“我姐?我小情妇还差不多!”言行之板着张脸,道:“你吃米田.共吃多了吧!”秦还露道:“每天吃的都是些绿色食品!米田.共太多了!哈哈!”前面的范兵兵回过身来,道:“待会起飞时你要是耳朵不舒服就张开嘴,或者嚼片口香糖!……有吗?我拿给你。”说着,就递来片口香糖,道:“来,拿着吧。就算没事也可以嚼一嚼。”
秦还露阴阳怪气的道:“哎哟!你们好讨厌啊!居然狂虐我们单身狗!讨厌死了!你只爱她一个!都不拿我当回事!真不是男人!”周围人又是一片怪异的目光看向他!
秦还露接着道:“人家也要来一片了啦!你都不给人家!讨厌讨厌……”说着,一边轻轻捶打着范兵兵的座椅靠背。范兵兵无可奈何的笑着递来一片口香糖。言行之颇为不爽的道:“鸡毛的!说话就好好说!搞得些什么狗屁!”……
言行之又一次把手放到胸口,脸上不时莫名其妙的露出笑容。道:“婧儿,现在你老公就像中了你的毒,才一会的功夫见不到你,我就觉得好想你!好想见你!……”……说着,他轻轻掀开衣领,把手探入荷包里,将里面的’老婆‘拉起一点。
虽然仅仅只能看见她的一半面目,却还是美得绝无仅有、独一无二……痴痴地看着‘她’,仿佛世界此时就只有了他们二人!那么温馨、那么甜蜜、那么幸福!……“你小子又在看什么呢?”秦还露的声音再次不合时宜的响起:“你又在看哪个美女的照片了!?让我也瞧瞧,帮你分析分析!”言行之心底一冷,急忙将照片放回包里,道:“没什么?”便又目视前方,双手抱在胸前。
秦还露失望的道:“不要这么扫兴嘛!好东西要和大家一起分享!不要吃独食,小心烂屁.眼!……”言行之还是不理他。
秦还露自娱自乐的道:“不说是吧?!……哼,那女的好像我也认识、甚至好像还在哪见过?……嗯,我猜猜。……不会是咱们球馆里扫地的大妈吧?!……是不是?”言行之看也不看他一眼,换个姿势继续独坐。秦还露又道:“其实我是逗你的!不过那女的我真的好像认识!嗯,……好像是个演员,还演过戏,我看过。咦?是什么呢?……哦,记起来了,叫什么来着?对了,姓胡!对不对?是姓胡,至于叫什么来着?……”
言行之压低着脸,并不搭理他。
此时,范兵兵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秦还露问道:“哥们,到哪儿去撸飞机?”范兵兵连忙解释道:“撸你妹啊撸!老子去抽支烟而已!别一天瞎鸡毛乱说!影响我在广大妇女心目中的光辉形象!你以为人人都学你!一天只知道女人长、女人短的!”
秦还露淫.荡至极、厚颜无耻的笑道:“女人只知深浅,男儿方显长短!!!”
范兵兵一边往外挪着身体,一边歉意的道:“麻烦让一让啊!抱歉,麻烦让一让!”言行之叫住他道:“等我一会,和你出去玩玩。”
二人来到飞机上的吸烟区,范兵兵掏出香烟,递来一支道:“来一支不?”言行之爽快的接过,道:“不是作为球员要保护好自己的生涯吗?你怎么还吸烟?”范兵兵不屑的笑道:“毛线的!我这根本不算什么?你看看,有多少球员不是吃喝嫖赌样样精通!这帮鸟人有了钱以后,早把当初那份纯真抛之脑后了!转而纸醉金迷!流连夜店!反正太多了就是。而我觉得,作为一名球员,我满足一下自己的一些爱好也没什么!比如吸吸烟、吃点垃圾食品之类的!但是,我该训练训练、该节制就节制一下。也不见得就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言行之深吸一口烟,吐出烟雾,惬意的道:“你还别说,这吸烟还挺舒服的!嗯?……感觉很有男子气概!”范兵兵笑道:“你以为呢?反正又不像他秦还露一样,一天就只知道和女人鬼混!早晚身体透支、变成萎男!哈哈。”言行之道:“反正我觉得他们挺没意思的!一天都在算计着怎么和别人上床,完全就只是在满足自己的原始欲望!却根本没有灵魂、没有追求!对于一群自己根本没有感情,更谈不上喜欢的人,真不知道有什么意思!”范兵兵道:“现在这社会就是这样!大家都饥渴、都想要,于是各取所需、互相满足而已!不管认识不认识,了不了解对方,衣裤一脱,就只管上床去了!什么感情不感情的,又有什么重要?”
言行之的心却又飘向远方,忧虑、害怕、恶心、不甘、渴望、懊恼,一股脑又袭上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