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陆天泽不知道是接了什么应酬,明明早上出去的时候是说见朋友,连平时总是拿着的文件包也没拿,就这么空着手出了门。
晚上团团圆圆等了好一会也没等到粑粑回来,打着哈欠睡着了,原本每天粑粑麻麻都会坐在床头给他们说睡前故事的。
今天没等到,两个团子只好自己听完麻麻的故事之后一左一右亲亲麻麻睡了。
阮甜甜洗漱完一边敷面膜一边看了看客厅上挂的钟,已经十点多了,以往陆天泽要是回来这么晚肯定是要打电话或者发消息的,但是今天都到这时候了什么也没有。
这样的反常让阮甜甜的心里隐隐的不安起来,她敷着面膜把手上的精华液洗了,准备找手机给他打个电话。
正在拿着手机准备给他打个电话的时候门响了,阮甜甜透过猫眼看到是陆天泽才开了门,开了门才发现陆天泽不是一个人,一个搀着他的陌生男人,一个女人跟在后面拿着陆天泽的外套。
这个女人就是上午才见过的张艺,对方似乎也是很惊讶看到阮甜甜,尴尬这扯出一抹干笑,跟着前面搀着陆天泽的人一起进了门。
“陆总喝多了,我和艺姐送他回来,嫂子您看给陆总躺哪?”
搀着陆天泽的人一张嘴就看出来是个助理,客套话一套一套的,把陆天泽扶到客房躺下以后也不多说什么就退出去了。
张艺把陆天泽的外套放到客厅的沙发上也和助理一块走了。
留下还敷着面膜的阮甜甜站在客房里看着喝的不醒人事的陆天泽打呼噜,他极少喝成这个样子,或者说,阮甜甜从来没有见过他喝成这个样子。
阮甜甜看了一会,把面膜洗了,做完保养才来看陆天泽。
对方睡得呼呼的,完全不知道现在阮甜甜在想什么。
阮甜甜帮他把鞋子脱了,脸擦了,倒了一杯水搁在床头,防止他半夜醒了口渴,毕竟喝多了最容易口渴。
准备收拾沙发上的外套的时候,从外套的口袋里掉出来一张名片,上面黑底烫金“午夜巴黎”,显然是什么会所或者酒吧的名字,背后还用铅笔写了一行数字,不多不少11位,是谁的电话号码。
看到这行数字阮甜甜拿出手机翻出今天刚加微信的张艺,微,信,号也是不多不少11位数字,而且刚好就是一模一样的11位,你说巧不巧。
呵,阮甜甜冷哼一声,陆天泽自然不会去这种地方,就是不知道他今天到底去见了什么朋友要去这种地方,还能有三四线的女明星作陪,还给送到家,如果不是正巧她在,还不知道有没有别的。
但是不管怎么样瞒着她去这种地方,阮甜甜是不会给他好脸色了。
陆天泽不知道自己大祸临头,他在房间完全暗下来确定阮甜甜也休息了之后慢慢睁开了眼,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他今晚喝的不少,但是不至于到被人扶回来不省人事的地步,刚才那样只不过是做样子给别人看的,这样的事情要做全套,所以他连阮甜甜都瞒着。
只不过他也知道那帮人什么做派,也知道阮甜甜今晚估计是和送他回来的女艺人打了个照面,他心里觉得他和阮甜甜互相信任的程度,阮甜甜肯定不会怀疑他出轨玩花花,所以大大方方让人送他回来。
他不知道的是,阮甜甜虽然信任他不会玩那些花头,但是瞒着她办事,而且办的事情还要去那种地方,那就会生气了。
陆天泽很快也就会明白什么惩罚了。
他一觉睡到大天亮,团团圆圆都已经被爷爷奶奶也就是陆家父母送去幼儿园了,才睡醒。
宿醉之后,头疼口渴,看到床头一杯水,虽然已经凉了但是还是咕咚咚一气喝了,这才爬起来洗漱收拾。
洗漱的时候他还没发现,洗漱完才发现不对劲,没有早饭,往日里他起早就是他忙早饭,阮甜甜起早了就是她忙早饭,反正都会给彼此留着早饭的。
但是他看看空空荡荡的餐桌,又进厨房看看,灶已经凉了,冰箱里也没有什么吃的,他打开冷藏室好歹里面还有阮甜甜闲的时候包的饺子,煮了几个吃完早饭。
屋子里因为昨晚他喝了太多酒睡了一晚,现在到客厅透透气才发现客房里一大股酒气都进不去人。
他走进去把窗户打开通风,把杯子收拾了简单冲了个澡,把换下来的衣服扔进洗衣机才发现阮甜甜一直都在,只不过刚刚一直坐在阳台上画稿,现在阳光好,坐在阳台能把握点颜色的光感。
“宝宝你在呀。”
陆天泽心里爱阮甜甜爱的不行,所以两个人的时候他总是喜欢叫她宝宝,不过今天阮甜甜没有像往常一样答话。
也是,他起来忙忙叨叨好一会了都没见阮甜甜吱声,要不是来阳台用洗衣机都没发现她现在在家。
陆天泽琢磨了一下昨晚的情况,心里还以为是阮甜甜吃醋,于是赔着笑脸道歉,好话说了一箩筐,保证以后一定不会这样了。
“你也不用这样哄我,你知道我不会因为一个莫须有的事情吃醋。”
阮甜甜放下画笔正眼看他,显然陆天泽还是不打算告诉阮甜甜他最近正在做什么,甚至连让阮甜甜误会他外面有别人这种事情他都敢担,就是不告诉她到底最近在做什么。
“我就知道宝宝相信我,一定不会生气的,是我不识好歹,小肚鸡肠,小人之心度宝宝之腹了。”
陆天泽上前来,温声继续哄阮甜甜,现在阮甜甜很明显一副生气的样子,所以他就一路哄,他不能告诉她自己现在在做什么事,但是他也舍不得她生气。
“好了,我要去工作室了。”
阮甜甜推开陆天泽伸过来要抱她的手,冷漠的神色都懒得给陆天泽一个眼神,她站起来收拾了画板,也没有管旁边散乱的画笔和颜料,三两下弄完画稿拿上包就出了门。
留下陆天泽一个人对着空空荡荡的家,他苦笑一声,可是有些危险他一个人去做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