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打瞌睡的虫
这趟休息结束,大家再度出发,新也一道结伴,与古剑心三人走有前面,他们的随从在后面压阵,顾念和宋亦柏四人走在队伍的中间。
依旧在丛林里穿梭,太阳再次消失在了云层之中,天色又阴沉了下来,让人开始担心是不是又要来一场雨雪,纷纷加快了骑行的速度。
从丛林中钻出来,视野内出现了一座寺院,这时山风也起来了,大家的斗篷都被吹得在身后翻卷飘扬。不敢再冒险走了,于是前去打尖,得到了很好的接待。
在分配房间时,新闲聊说起因为峰顶的铁线寺的关系,这山上的寺院都很习惯看到江湖人投宿。
刚放好行李,外面突然山风呼啸,雨夹雪如期而至,寒气透过墙壁渗入室内,冷得人牙齿打颤,忙不迭地生火盆取暖。
这场雨夹雪来得比昨天早,这会儿中午还没到,大家多少有些乐观地估计,要是午后能停,他们就继续赶路,不然他们因为提前几天到达万莲县所赚到的上山,都将被糟糕的天气所浪费掉,没人愿意在武林大会这么重要的场合上迟到。
顾念闩了房门,等房间温度升起来之后,她与哑姑脱了外衣,爬上床睡会儿,昨天才刚学会骑马,今天就独自骑行了这么久,身体吃不消这样的运动量,有些累。
僧人来敲客人们的房门,请他们去过堂时,顾念二人也正好从打盹中清醒,匆匆穿好衣服。在玳安再来敲第二次房门时,衣着整齐地出去与大家会合,一起前往饭堂。
饭后出来,古剑心他们与僧人咨询了一下后面的行程,估算要是天天都有这么一场雨雪天气的话。他们需要多少才能到达峰顶的铁线寺。
僧人给了一个很诚恳的建议,因为这群客人当中还有普通人,为了这四人能比较好的饱览铁线峰最好的风景。建议他们把马匹寄养在恒通寺,然后江湖步行上山,经过大通寺前往铁线寺。
而他们的。则可以以恒通寺为中心。在周边游览,恒通寺附近的观日岩那是赫赫有名的景点,是铁线峰上的游客能到达的最好的观看日出的场所,上面的大通寺都没有这么好的角度、位置和视野,最上面的铁线峰顶,普通人又上不去。
顾念对这建议跃跃欲试,宋亦柏也是兴致勃勃,古剑心他们则无所谓。想看日出,铁线峰顶有最完美的景致。于是就这么定下了,改在恒通寺投宿和寄养马匹。
从这间寺院到恒通寺的路程。倒是不远了,倘若午后能天晴。骑马赶些路,傍晚就能到达恒通寺。
这是个好消息,总是被天气耽误行程,谁都受不了。
谢过了僧人,大家一起回客房午休,午后雪花渐消,天边露出阳光,但仍然飘着蒙蒙细雨,在古剑心他们眼里看来,这点小雨丝毫不影响行程,于是收拾行装,赶往恒通寺。
顾念主仆二人骑术不精谁都看得出来,而他们眼下的这趟行程又确实比较赶,于是古剑心他们的随从快马先行,赶去恒通寺预订食宿,其他人在后面慢慢走。
顾念不好意思让二人拖了大家的速度,何况她也不想天黑了还在山道上骑马,咬牙坚持跟上大家,始终保持在队伍中间,紧跟许云山后面,她的身后就是宋亦柏和玳安压阵。
走了半路,哑姑露出疲态,在马背上摇摇晃晃,坐不稳了。队伍急忙寻了一处平坦的地方,停下来稍事休息,恢复体力。
哑姑累得很厉害,浑身肌肉疼痛,再让她独自骑马恐怕有危险,而顾念的骑术又不可能带着她共乘,征求哑姑的意见后,顾念把她托付给了玳安。
其实顾念也累,从后背到大腿,无一块肌肉不疼,哑姑可以示弱要人带,她则不行,再累也得咬牙撑着,谁叫她现在是男人。
歇了一刻多钟后,队伍再度出发,沿山道转了几个弯后,看到了在丛林中半隐半现的寺院山门。
山道旁的小道上,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写着恒通寺的字样,于是队伍拐了进去。
小道狭窄,植物茂密,大家的速度都慢了下来,自然生长的树枝,肆无忌惮地向道路上方横生出去,稍一眼花没留意到,就可能被勾到衣服,甚至是脸上被抽到一下。
这一段路其实比较适合下马步行,但看泥泞的地面,没人想弄脏的鞋子,于是都默默忍受着戳人的树枝,带着疲惫和狼狈的形象,慢慢地来到了恒通寺的山门外。
古剑心他们的随从都在那里等着,该办的手续都提前办好了,知客数过了人数,做了记录,就派了一名小沙弥带他们进去了,他们的马匹则由别人另行牵去马厩。
小沙弥径直带他们去客房,路上那几个随从抱歉地告诉大家,寺里已经住了一些等消息的江湖人,双人房都客满了,只有四人间和六人间还空着。哑姑因为是女子,被安排到了另一间已住了一对母女香客的四人间,宋主仆和顾念三人合住一个空的四人间;那对师也是跟别人合住四人间,聚兴顺的几人则住六人大间。
男人们都没意见,顾念有意见也不敢说,哑姑笑着点头感谢这周到的安排。
小沙弥先安顿了那对师,然后是哑姑,同院隔一条走廊是顾念三人,最后是古剑心他们,不同的房间各在相邻的院里,大家都暂时分散了。
顾念走进房间先占了右手靠墙的两张床,把她的箱子放在两张床中间的墙角,背囊扔在外侧的床上,然后她趴到了内侧的那一张,脸对着墙,哼哼唧唧地反手捶着的后腰。
宋亦柏也是把他的包袱扔在了与顾念相对的那张床上,玳安要了外侧的那一张,放下行李就先忙着生起火盆,让室内暖和起来。
寺院的客房布置很简单,床就是简单的木板床,没有四柱和承尘,但铺着柔软厚实的被褥,顾念趴了一会儿,身下起了暖意,瞌睡也跟着犯了。
后脑勺突然被人摁住,接着脑袋被人大力摇晃起来,伴随着一个不太耐烦的声音,“要睡脱了衣服睡,着凉了没人给你治。”
“嗯嗯嗯嗯,好好好好,放开我放开我。”顾念含糊地应着,就是不起身,只是抬手去拍宋亦柏的爪子。
宋大可不乐意看到顾念这样应付他,改抓其双肩,硬是把人从床上给揪了起来,牵到了顾念酸痛难忍的肌肉,啊啊啊的惨叫。
顾念的惨相让宋亦柏想起了小时候学骑马的情景,一时好笑,并且没有控制住地笑出了声,顾念拍打着的大腿肌肉,翻着白眼看他。
哑姑终于搭救的主人,她在房门外听见屋里面有笑声,以为气氛融洽,笑眯眯地推门进来,结果就看到顾念那张好似受到了精神虐待的脸。
玳安从外面提来一壶热水,四人都分别洗了手脸,稍微收拾整齐,然后宋亦柏去找别人串门,顾念脱了外衣钻进被窝,吩咐哑姑也去回房休息之后,她就睡着了。
恒通寺里此刻除了一些香客,另外还有一些江湖人,不过他们不是受邀的客人,而是想占个地利的位置,率先听到有关武林大会的最新消息,能碰到名人那自然最好了。
古剑心他们一入住,就有武林同道敲门,一番寒暄引见后就算是有了交情,宋亦柏串门时见他们在聊天,也就没有打扰,逛大殿去了。
哑姑赶在古剑心之前,叫醒顾念去吃晚饭,然后她俩就一直呆在哑姑的房里,与她同屋的那对母女虔诚无比地去做晚课了。顾念先卸了妆,让脖子上的肌肤缓口气,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两人抓紧洗漱完毕,舒舒服服地泡了个脚,略略缓解了一点骑马带来的疲惫,然后又重新装扮上。
带着一身暖意,顾念回到她的客房,宋亦柏已经洗漱完毕,坐在被窝里看一本佛经,也不他跟谁要的,而她睡的那张床,已经给她重新铺好了被子
随意地道了晚安,顾念吹熄了她床头的蜡烛,脱了外衣外裤坐进被窝时,床上的热度差点烫着她,这才被窝里有一个汤婆子。顾念看看宋亦柏,又看看在门外倒水的玳安,喜笑颜开地睡下,把被子从头到脚包裹严实,没一会儿工夫,她就睡着了。
宋亦柏从佛理中拔出神智,注意到顾念那边没动静了,抬头一看,他侧着身子脸冲墙壁连被子一起团成一个球,已经睡得轻微打呼,除了好笑他今日着实累坏了,又有点羡慕这家伙睡眠好。
因为头一日的劳累,第二天顾念睡过了头,起晚了,直接过了早饭,当她睁开眼时,外面已经天光大亮,宋亦柏主仆二人都不在,床上被褥整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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