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首尔的天空最美,是吧,哥?”
少年很单纯的笑着,车窗外的天空也确如他所说般,湛蓝的令人心旷神怡。只是,少年身下的轮椅,却让他口中的哥心里平添了一分阴霾。
“呵呵,你这是好久没回来,才会这么觉得的。不过,浩仁呐,你怎么说也有十七岁,卖萌这种事还是交给初丁生吧,嗯?!”少年身边一位看上去比他大不了几岁的男孩笑着调侃道。
“切,说的好像哥你回来过似的。也不知,刚才从机场出来,是谁看着天空发愣。好意思说我,真是……”
“哎西,呀,臭小子,你现在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这叫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hen~”
“哎西,郑浩仁!我今天让你知道谁是哥!!”
“呀,每次说不过就动手,有意思吗?”
兄弟两人在车厢内的互动,逗得出租车大叔哈哈大笑:“看不出,你们兄弟俩的感情真好。现如今这年月,像你俩这样亲近的兄弟,真是越来越少。”
然而,让出租车大叔意外,或者说尴尬的是,他这番话好像引起了那位轮椅少年某些不好的回忆。几乎是他说完的瞬间,少年便收回了所有的表情,低着头一副非常认生的模样。
“呃,这个…那个……”
正当他准备道歉时,身旁的男孩才揉着少年的头笑着解围:“大叔您别介意,我弟弟就是有点认生。没有责怪您的意思。”
“啊,呵呵,内……”
出租车大叔似还有点不信,但见男孩没有再开口的意思,便也就此作罢,专心开着自己的车。
而大男孩和少年,正是刚刚下飞机的宋成贺与郑浩仁。
几天前,宋成贺刚刚结束霍华德导演邀请的编剧讨论会,便接到了宋浩哲的电话。他的入伍通知书已经下发了。
匆匆办理休学手续后,宋成贺便搭上飞往韩国的航班。原本他还想让韩敏熙也跟着回来,可最后还是以失败告终。看来只能让宋相佑自己去想办法。
至于郑浩仁,自从郑洪民夫妇去世后,他就一直寄宿在宋家。当然这是他自己的说法,宋相佑确是真的将他视如己出。
但是,因为当年的事件,郑浩仁被救出时,已经处在生命垂危的边缘。可以说能救回来算是个奇迹了。所以,他的身体各方面,都出现或大或小的损伤。
甚至根本体质都出现了一定的不可逆转变。
尤其是他的腿,因为长时间的捆绑,以及营养失衡,郑浩仁的双腿微血管和神经都有不同程度的萎缩和坏死。最初,他膝盖以下的部分,几乎毫无知觉。
这令宋相佑更觉愧疚,便带着他四处寻医。直到两年前,郑浩仁的双腿治疗都收效胜微。
得知此事,远在美国的韩敏熙直接就将郑浩仁接到了身边,并让老戴维给找到一位神经外科方面的权威,才令他的双腿逐渐有好转的迹象。
到如今,按照医生的说法,郑浩仁的腿已经有痊愈的可能。
然而,这还并不最难治愈的……
二十分钟后,出租车开进首尔一所普通的住宅小区内。
“大叔,康桑哈密达。”
“哎咦,这是什么话。我看你们也是刚从国外回来,作为故乡的大叔,这点程度的热情,本来就是应该的嘛。”将轮椅的扶手交给宋成贺,出租车大叔笑道。
接过轮椅,宋成贺拍拍郑浩仁的头:“浩仁,跟大叔道谢。”
“康…康桑哈密达。”
告别了热心的出租车大叔,宋成贺推着郑浩仁,回到他们在首尔的新家。他去美国后,宋浩哲父子也搬出了空旷的祖宅韩屋,回到了当时还叫汉城的首尔。
而这所小区的住处,便是在那之后宋相佑置办下的。
也是考虑到宋成贺回国的可能性,否则以宋浩哲父子大学客座教授的身份,根本不需要在单独置办房产。
这不,现在就派上了用场。
“呀,你们怎么自己回来了?”按照宋相佑留下的地址找到门前,还没来得及敲门,宋相佑便迎了出来。
接过两人的行李,宋相佑不无抱怨道:“两个臭小子,也不知道提前打个电话,我也好去机场接你们……”
话没说完,宋成贺便一把抱住了他:“阿爸。”
被儿子紧紧抱着的宋相佑,几十年来突然觉得有些堂皇。抬手轻拍宋成贺的后背,没好气道:“呀,马上都是要成年的人,怎么还小孩子似的。浩仁还在旁边看着呢!”
不知是不是错觉,宋相佑的声音,有一丝微不可查的颤抖。
“相佑阿爸,阿尼哈塞哟。”
好一会,宋成贺才放开手。郑浩仁也这才有机会和宋相佑打招呼。因为宋成贺的关系,自然也得到了一个拥抱。
有些不自然的挣脱出来,郑浩仁脸颊微红:“相佑阿爸,哥,你们聊,我先回房了。”
客厅里,望了眼郑浩仁房间紧闭的房门,宋相佑神色中透着一抹凝重:“浩仁的病,好像一点好转都没有,这样拖下去,以后他要怎么生活?难道,美国的医生也没有办法吗?”
“放心吧,阿爸。在美国的治疗还算顺利。浩仁的腿已经恢复了部分直觉,痊愈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再说,就算他一直好不了,那我就把他带在身边,一辈子。”对于郑浩仁的病,宋成贺心中的愧疚与焦急,一点也不比旁人少。
然而,他的劝慰,却并未让宋相佑心情好转起来:“我最担心的倒不是他的腿,而是他的心理问题。当年的事,你哦妈那样的成年人都承受不了,更何况是他这个孩子。而且,亲眼见到自己哦妈死在自己面前,真是,唉……”
“阿爸,您别这样。如果连咱们都放弃了,那浩仁以后还能依赖谁?我们可是他,最后的支柱啊。”
都说人上了年纪,就会变得多愁善感。在宋相佑身上算是得到了验证,再加上他本也不是果敢决断的人。到如今,却是要宋成贺来开导他。
“对了,阿爸,爷爷呢?今天有课吗?”不打算再让宋相佑这么愁眉不展下去,宋成贺主动转移起话题。
收拾了下心情,宋相佑笑道:“阿尼,爷爷这会应该在你李爷爷那里。如今他闲暇的时间慢慢多了起来,剩下的也就这点爱好。”
“呵呵,您也真是放心。就不怕爷爷和李爷爷打起来?”听宋相佑如此说道,宋成贺边收拾行李,边笑道。
抬手虚晃了一下,宋相佑瞪眼没好气的喝道:“呀,臭小子,有这么说自己爷爷的吗?呵呵……”
不过,最后倒是他也跟着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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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M.Entertainment
韩国S.M.娱乐有限公司,因为成功推出了红遍亚洲的组合HOT而成为韩国歌谣界的巨头公司之一。
因为一直坚决贯彻自身的企业文化,之后陆续推出的女子组合SES,男子组合东方神起,Superjunior都获得成功和外界好评,在韩国娱乐圈更是一时无量。
而其下的培训机构,以及练习生名额,则成为每一个向往明星梦的少年少女们,梦寐以求的成功轨迹之一。
只是,这其中所要付出的代价。没有真正进入此间的人,又如何能够切实的体会到。
眼下,在那幢标志性的土黄色小楼中,某处不起眼的角落里,就正上演着类似这样的一幕,司空见惯的一幕。
“呀,金太耎xi,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在出道选拔的节骨眼上,你要请假?理由就是去见一位久未回国的亲故?!”
面对着已经是一副凶神恶煞模样的练习生室长,金太耎眼中尽是怯意,却又倔强的抬着头,与其对视着。用一种无声的方式,在表达着自己的决心。
金室长看着眼前的少女,头疼的脑仁足足大了一圈。
其实,他也算不得是新人经纪,以前他也带过一段时间SES。后来做出了点成绩,如今才能做到室长的位置。而未来新女团的经纪人室长,他也是有力的竞争者之一。
按理像他这样一位有阅历,又有实权的练习生室长,想要收拾一个小小的练习生,本该是件不费吹灰之力的小事。
然而,面对眼前的少女,他却是打不得也骂不得。
因为她是李总监明确表示看好的练习生,想想被总监看好的那些练习生诸如BOA、KangTa,这些人如今的成就,金室长就张不开那张嘴。
而且,她还不止与此,9000:1的淘汰率,荣获S.M选拔歌唱类一位,以及综合成绩一位。这可是实打实的实力,靠的也不是谁的看好或者偏爱。
试问,面对一位日后若无意外,必然能够成功出道,甚至能大红大紫的练习生,金室长心里若不多绕几圈,那真是愧对他混迹社会这么多年的阅历。
如此无声沉默对视了半响,金室长似是泄了气的皮球,跌坐在椅子上,用足十成十的诚意,恳切的语气道:“金太耎xi,你看是这样的。这次为新女团选拔成员的事,相信你们私下都听说过。公司对这次策划案的重视程度,我不说你也该清楚。而马上最后一轮选拔就要开始了,这个机会对你这样有实力的练习生而言,绝对是不容许有一点闪失的。你明白吗?”
“我明白的,室长nim。可是……”
根本没让金太耎把话说全,金室长抢过话头又道:“你明白就好,那么你是不是应该将全部的精力都用在选拔上呢?想想那些已经被淘汰掉的,你不会想成为她们的一员吧?”
金太耎摇头,刚张嘴想说什么,金室长再次抢先道:“阿拉索,阿拉索。你那位亲故对你而言很重要,可是新女团选拔对你而言更重要。这关系着你的未来,你梦想。而且,我相信对方如果真是你的亲故,那他一定能够理解你的做法。你说对吗?”
听见梦想两个字,金太耎第一次心底产生了动摇。低着头,踌躇不前的模样,直叫人看着心疼。
见有效果,金室长立刻再接再厉道:“我相信,你的亲故一定能够理解你的。而且,你不是说他已经回韩国了吗?那等这次选拔结束后,我一定放你假让你好好和亲故叙叙旧,怎么样?”
“嗯,阿,阿…阿拉搜哟,室长nim。”
直到金太耎走出办公室,金室长才长出了一口气。随即,摇头苦笑着喃喃自语:“这叫什么事,真是……”
咚咚咚
突然,敲门声复又想起。金室长的心又再次提了起来。
该不是那丫头又改变注意了吧?
“咳咳,请,请进。”赶紧正襟危坐,摆了副严肃的面孔,金室长才开口道。
然而,进门的却不是金太耎,而是另一位女孩。
女孩见金室长一脸严肃,心里一突,小心翼翼的问候:“啊,室长nim,阿尼哈塞哟。”
暗呼‘不是金太耎就好’,金室长这才换了副和蔼的面容,笑着道:“哦,是素妍啊。找我有事吗?”
“内,其实,那个…嗯,室长nim,我想请假。”
“哎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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