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三娘看到这张年轻英俊的脸庞,马上露出笑眯眯的笑容,“梦虎啊,来来来,坐!”
撒梦虎冷笑了一声,“三娘,你怎么到这里的?”
“你这不废话吗?我怎么到这里的,你不清楚吗?我落得今天这步田地,还不是因为那个恶魔。也是因为你们撒家,我哥哥还白白搭出性命,我的命真苦!小帆这么小的时候他爹就去世了,先前哥哥还不理我,让我一个女人受那个禽兽那么多年的欺负,等我哥哥刚刚想明白,他却抛下我们,没啦!我的命好苦啊!梦虎,你是一个人才,一定要为我们争气啊!我可怜的小帆怎么办?她才十六,如花美似玉的年纪,他怎么摊上我这样的家呀?梦虎啊,你年长她几岁,求你,就像哥哥带妹妹一样待她,可以吗?为娘的是无能为力啦,我这一辈子已过的这样窝囊,我不想让小帆跟着我受苦,梦虎兄弟,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白三娘眼巴巴的看着梦虎,眼睛
一刻也没有离开梦虎那张因为生气而毫无表情的冷酷面庞。
夏日微风徐徐吹来,院里白色栀子花,黄角兰争先恐后地绽放出最初最美的姿态,天空澄净如明,这时,小帆给她娘端了水过来,撒梦虎刚听白三娘发牢骚提到小帆孤零零,这哪是孤零零?我们家韩烟,梦彤才是孤零零,有谁有韩烟这么苦?她现在生死未卜,而白三娘啊,像你这样的人,怎么配有这样被人伺候的生活?老天,你不长眼啊?“小帆,你回避下,我们问你娘一点事情。”
小帆满腹狐疑地走开了。撒毕鹏单刀直入。
“三娘,暂且不说你为什么俘虏了韩韩他们,话说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你是罪魁祸首!我今天想问的不是这件事情,我想问你,你清不清楚十年前我们撒家的事情?”
白三娘刚刚还笑着,突然脸色变得红一阵白一阵,“好好的,你干嘛提这些?”
“对你来说,我们撒家遭遇灭门之灾,难道是一个小事情吗?”
“我说撒哥哥诶,我不也遭受破人亡了吗?我有家不能回,我还要在这里受气,我的心里好过吗?我在这里晒会儿太阳都不能得到安宁,我放着好好的生活不过,我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受苦,还不是因为你们来闹,在峥嵘山庄没闹够,这会儿又闹上了,真真的我欠着你们的?”
撒梦虎见和白三娘有一些讲不清楚,这种女人就是这样,你跟她讲道理是讲不清楚的,她就是瞎掰,但看得出来,他对我的态度还过得去,只要爹爹一开口,她就暴跳如雷,这个女人,什么货色啊。先不管这么多啦,只要她能说出当年的事情的真相,怎么付出都是值得的。撒梦虎打定主意,他让爹爹和哥哥先回去,正准备问白三娘话呢,小帆带着白玉玺过来了,看见只有撒梦虎一个人和娘在说话,他们便远远地站住不肯过来。
白三娘看见了小帆,又想把小帆和撒梦虎撮合成一对,但又想到撒梦虎虽然长相挺拔,但还是不及家业殷实风流倜傥的白玉玺。而且一想到撒梦虎问的十年前的事情,心里便开始不耐烦起来。
“三娘,10年前我们家的事,你是知道的对吗?”
撒梦虎紧紧的盯着白三娘那双闪烁其词的眼睛。
白三娘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不敢说。因为这件事情和他有关,这可不是一般都小事,而是人命关天的,伤天害理的事情。在这样的情况下,她怎么敢说呢。事情仿佛已经到了不可逆转的地步,但是怎么说呐,李琛已经逃的无影无踪,白忠令也死啦?十多年的事情了,谁他妈记得清楚,随便胡诌几句好啦,先把这个小孩儿打发掉再说。她马上露出了夸张的笑容,“哎呀,梦虎啊,十多年前的事情,要说记得也记得,要说不记得也不记得。十多年前我们家小帆她爹还没有死呢,那个时候我们家很风光过的很好,我们一家人也过的很幸福,可是没想到小帆他爹在一次打猎过程中失足掉入悬崖,从此我们家就陷入了悲伤之中,当我们还没有缓过劲来的时候,就听说你们家遭遇了灾难,比我们家还要惨,我听说后,我这心里呀,七上八下的,那个时候你们都还这么小,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尤其是你娘,你娘和我的关系挺好的,我们都是姐妹相称,好的比亲姐妹还好,因为这场大火,把我们分开啦,从此以后十多年,白土司和我也不来往,你们家又遥无音讯。直到我把我侄儿请到我们峥嵘山庄,才得以见到你们。后面发生的这些事情你是知道的,我们,其实我们几家根本没有什么不好的关系,现在你看我们还不是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好好的,不是吗?哎,小帆,玉玺,你们过来。”
撒梦虎见白三娘避重就轻,这更引起了他的怀疑,十年前咱们家遭受的灭顶之灾,和这个女人不无关系,即使他不是主犯,即便主犯是李琛,以当年他们的关系来看,这个女人是脱不了干系的,我到要看看这个女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以此撒梦虎假装不知情,也热情地招呼着小帆和玉玺,要想套住她的话,就必须和她混在一起,在冷不丁的时候再逼出她的话。十多年前咱们家的事情的确很蹊跷,我一定要找到真相!不管李琛你现在在哪里,只要有我撒梦虎在的一天,我一定要找到你,我绝对不放过你,咱们走着瞧。
小帆和白玉玺走过来,婷婷玉立的小帆面带笑容,而白玉玺已一改往昔失去父亲的悲伤,脸上重绽笑容,又恢复了先前公子哥的玩世不恭,他热情地靠在姑姑身上撒着娇,乐得白三娘呵呵地笑,小帆看得满脸绯红,撒梦虎不置可否,他问了小帆一些关切的话,见这场景也不敢久留,一会儿功夫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