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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终须一别(1 / 1)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过惯了戎马生涯,这太平盛世的生活反而令沙朗浴感觉缺少什么?因此,当他向李琛提出辞行时,深知沙朗浴性格的李琛并未感到意外,“听说,阿英对你很好?”

“我帮助过她,她对我好点也是人之常情。”

“就没有想过,留下来一直帮助阿英?”

“大哥,你说的可是笑话,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是我做事的风格,为了儿女情长,我要丢掉自己,这个,不是我能做的?”

“你对阿英没有感情吗?”李琛直直地看着陷入沉思中发呆的沙朗浴,“你已快不惑之年了,老这样奔来跑去的……”

“大哥,你别说了,我就是这样一副冷面心肠,别说喜欢阿英,就算西施貂蝉在世,我也不会喜欢的,一个人,早已习惯一个人的自由自在,了无牵挂。”

“好吧,这么说来,你是铁了心要走了。”

沙朗浴点点头,眼神若有所思却又心无旁骛。

一早,韩烟给阿英送了冻糕,甜甜糯糯的红豆沙冻糕是孩子的最爱。孩子吃着,很满足的样子,阿英伤感的长吁短叹。

“他连一句告别的话也没有。”

韩烟知道阿英说的他指的是沙朗浴。“沙将军就是这样的人,他性格如此,不是天生冷漠,也不是对你才这样!”

“我自以为我们关系不一般,也确实不一般,有谁对我献殷勤献到这份上,粗活重活都让他给干完了。”阿英嘟着嘴继续抱怨,“我待他哪里薄了?说走就走,招呼都不打就走了?当我什么人啊?”

韩烟任阿英发泄着心头怒火,一边让孩子慢慢吃。

“我算是看穿男人了,不能对他们有感情,他们所谓的为了你离开你要去忙自己的事业都是扯淡,都是骗人的鬼把戏,我呸,我怎么看上他了?我呸,我自己都嫌弃自己。”阿英继续发泄着情绪,“你以为你谁啊?一大把年纪了,你赔谁玩啊?你玩得起吗?”

韩烟见阿英越说越不着边界,偷偷地掩嘴笑了。

“韩姑娘,你还笑,我说的没错吧?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我算是看穿了他们!!”

“那你还好这一口?”韩烟故意激她。

“老娘二八青春好年华,年纪青青活该守寡吗?”

韩烟见阿英认真分辨的样子笑岔了气,“我的姑奶奶,是沙将军没那福分享受你的贤惠,你生什么气哟!”

“是哈,是他的损失,又不是我的损失。只是,他今早走的这么急,山区早上冷,有没有多穿一点啊?”

韩烟哈哈大笑,阿英就是这样一个大大咧咧却又行侠仗义的女子。她坚定地看着阿英,“阿英姐,沙将军去蒙自寻找本家叔父,他的叔父是个大土司,需要他那样的人才,他走的也是迫不得已,只因为咱们草田寨庙小,装不下他那样一尊金佛。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韩烟看着阿英一脸茫然又悔悟的样子,“不是你的错,他没有同你告别,是本着对你负责,他不愿让你牵挂,因为他知道这一趟离开,说不定是永远,既然对你没有未来的结果,又何必让你牵挂?索性做出冷漠的决定,你明白了吗?他是个有情有义的男子!”

“我好像明白了,又好像没明白……”

“甭管你是否明白了,总之,管好孩子,管好自己,每天都开心的过活,该是你的总会是你的,任谁也夺不走。下次若是再见到沙将军,我一定会让大当家的给你们保媒,那个时候,你千万不要错过机会。”

“听天由命吧,也不知道能否活到那一天,我等待了五年了,五年的时光好不容易出现了他……”

“是啊,无谓的等待是最仓皇的,就像风沙一样一点点地侵蚀着绿洲,等你明白过来,整个绿洲都变成沙漠了。而心已开始变得冷漠起来,那样的变化是极其残酷的。”

“所以,我不要等待,对吗?”阿英眼巴巴地望着韩烟。

“也不全是那样,我感觉你和沙将军有未了的缘分,应该他的也有诸多不舍吧!”

“希望如此,那么,韩姑娘和大当家的何事办酒?我们寨子也很久没有个喜事了。”

“若要欢庆,那一天不可以么?只是我那由绿洲变成的沙漠的心很难转变过来,看到他,我就别扭,很拧巴。”

“我到觉着嘛,是韩姑娘想的太多了,你们这些舞文弄墨的人就是那样,不过么呢,全寨的人都视你为寨主夫人,不管你承不承认,你在我们寨子里已经有了很高的威望。”

韩烟听了阿英的称赞格格笑个不停,很久没有过这样的欢笑了,她终于把“我执”放下,放下即得到,这是亘古不变的人间至理。

可是乎在那遥远的地方有着某人的思念,虽不能托明月春风的问候,但不代表思念的心没有无处安放。

撒梦虎在成都府再次收到永宁老家的家书,信中提到即刻回家。撒梦虎给朱媚儿说明情况,朱媚儿也终于“夫唱妇随”地答应了早日处理府上事务。

有年轻的丫鬟愿意留下的就留下,不愿留下的根据来府上时间的长短领取二两到二十两银子不等。有的也表示愿意成家的,于是就配了府上家丁,忙碌一日下来,愿意随小姐到永宁的居然有二三十人之众。

白玉玺没有理由回老家,和白三娘经营的烧酒坊生意兴隆,财源滚滚,当然,大伙都高兴,小帆手脚勤快,没有把自己当成是千金小姐,即便有,用她的话说那都是过气了的千金小姐,颐指气使的白三娘没变多少,每天数着日进斗金的碎银在睡梦中都会笑得乐开怀。焉波这个公子哥每天都会带一帮痞里痞气的各色人扎场子。每次来的时候去的时候也总不忘了挑逗小帆,不是捏一下下巴就是碰一下屁股,白三娘看在眼里也不吱声,小帆委屈地告诉她,当娘的竟然说没有焉波就没有银子,开这烧酒坊全靠焉波忙前跑后的积极支持云云,小帆常常委屈地掩面而泣,但她总是斗不过自己的母亲,渐渐的也没有当一回事了,在白三娘的熏陶下画着浓浓的妆召徕顾客,陪客人猜拳行令,越来越像名久经沙场的风尘女子。

这就是令撒梦彤永不去烧酒坊的原因,孤傲清高的撒梦彤是不屑与市井小民相同的。

白玉玺深知白三娘和小帆对烧酒坊付出的努力,因此对小帆更多了一层关心和肯定,在小帆的心里常常被误解为是大表哥对自己的喜欢。她经常做着美梦,飘飘然地自以为她就是风度翩翩美少年公子白玉玺的娘子。

一日白玉玺设宴给大家伙辞行,“感谢开业以来大家的支持,首先要感谢伙计们的艰苦劳动,其次感谢焉波兄弟的大力支持。最后感谢姑姑!玉玺不才,没少给大家伙添麻烦了,今天,玉玺暂别他乡,往后的日子继续有劳大家,玉玺先干为净,我感谢大家!”

小帆早已听得泪水涟涟,真情流露的时刻总是能打动人,撒梦彤离白玉玺远远地落座,既没表现出过度的惊喜也没表现出过分的冷落,相比小帆的落落大方热心拥护,此时撒梦彤的形象在白玉玺的心目中早已日落千丈。这个从小青梅竹马的女孩真是他熟悉的白香彤吗?她越来越孤傲,越来越不近情理,她是这样的不接地气。

白玉玺对小帆态度的转变令白三娘兴奋异常,她怂恿着小帆随玉玺一道回家,让小帆寸步不离玉玺,起先小帆是不愿随同的,但看到焉波那张挑逗的不怀好意的眼睛,小帆什么都未考虑就答应了。白三娘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教导小帆,不外乎让小帆机灵点,在白夫人面前表现出色点,不要放弃任何一个表现自己的机会云云。

撒梦彤明知白三娘使用手段,并未表现出暴跳如雷,她对白三娘惯用的伎俩嗤之以鼻。

白玉玺和撒梦彤的关系仿佛坠入无尽的深渊,俩人都有察觉今非昔比,再以找不回那琴瑟和鸣的美丽日子。撒梦彤性格沉静,对于金钱也不如玉玺那般热爱。梦彤向往的生活有着高雅的情趣,而玉玺作为男人,对生存的渴望多过精神的追求。不同的价值观造就不同的人生走向。

撒梦彤心性高洁,面对白玉玺不知不觉的转变,虽一时半会儿未能释怀,但终究是读过书的人,那种乱七八糟的情绪并未表现出来,只是沉默让大家觉得窒息,透不过气来的日子,撒梦彤一个人画画打发无聊的时光,在绘画技艺上日益精进。这可能是撒梦彤觉得无比欣慰的事情了。

就要离开熟悉的府邸去远方开辟新的生活,朱媚儿既兴奋也不舍,好在和撒梦虎正处在你侬我侬两情相悦的日子,每一天都过得很快,转眼间,行程已定,二三十人的队伍即刻成行,小姐们都坐轿子,家丁们轮流着骑马,有的马驮着辎重,浩浩荡荡的队伍一路南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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