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还跟姜月夕走得很近,有说有笑的十多位官家贵女,此刻已经面色苍白,有几个想着自己方才和姜月夕牵过手,然后又跑去拿了吃食,想着自己把姜月夕下体那些恶臭的黄渣渣也吃进了嘴里,就再也忍不住了。
呕——呕……
十多名贵女跑到船舱外,对着苦心湖就是一阵剧烈的呕吐。
别说午饭了,就是早饭和胃水、胆汁也快被各家小姐给吐出来了。
剩下的官家小姐们也个个都把手上的吃食放下了,面色苍白,全身冷汗。
南宫傲芙和安阳乐菱两人性格相近,都是贵女中的模范典型,但此刻在听了陆潇潇的话之后也是艰难地咳了两声,用手捂着鼻子,生怕由于站得比较近,让那臭鸡蛋味钻进了鼻子。
就连性格和陆潇潇颇为相似的安阳曼彤,此刻也是惨白着一张小脸。因为她刚才还距离那么近闻过的……
安阳曼彤觉得此刻正是自己给朋友撑腰的时候,忍住恶心想吐和郁闷想哭的冲动,说道:“潇潇,你是不是搞错了,姜小姐她可是以冰清玉洁著称的高雅美人,还是苍穹学院的优等生,别说成亲了有男人了,就是见到男人,她也不怎么跟人说话的。你看,这位和顺侯府的小侯爷就是她的未婚夫。”
经过安阳曼彤的指点,所有人都把目光从姜月夕的身上转移到了和顺侯府小侯爷李聪的身上。
接受到大家那暧昧到极致的眼神,李聪整个人都不好了,憋红了脸吼道:“你们看什么看?又不是我!我才没有……我们李家可是清白的世家,怎么可能……”
这位和顺侯府的小侯爷显然被羞臊得想要以死明志了。
姜家最出色的三个女儿,一个是宫里的月嫔,一个是还未出阁的姜月夕,还有一个就是庶出的,如今七王府中的月夫人。
和顺侯府不但是世袭官家,府中更是人才济济,家族中出了很多文职官员,侯爷不但手中握了20万大军,还曾救过鸿德帝的命,被赐以封号,真正能算得上是大族了。
侯府与姜家结亲,一文一武,绝对是天作之合。
这位小侯爷李聪虽然自幼身体孱弱,内力欠佳,只是个武士初阶的低微级别,但其文采和风华却是真正不错的。与姜家这位琴棋书画的高雅嫡出二小姐,真正是绝配来着。
可是如今这位青莲一般的洁身自好的二小姐却在还未出嫁的时候就得了这样恶心的病,而作为姜月夕的未婚夫,所有人还将这种病的源头归结到了他的身上,这让小侯爷怎么受得了?
自家未婚妻出轨惹上那恶心的病让人笑话也就够了,此刻人们还生生将他也归结成这类人。
作为一个资深处-男,小侯爷不怒这才怪了。
陆潇潇嘴唇微张,她实在是没有想到竟然还能扯出这么大堆事来。这是运气好呢还是运气好呢?
“陆潇潇,你别血口喷人!你一个西晋纨绔,懂什么医理药理的?你凭什么在这么多人面前如此污蔑我陷害我?”
看着脸羞红得几乎滴血,整个已经完全暴怒起来的姜月夕,陆潇潇丝毫没有已经够了的觉悟。不理姜月夕,对着和顺侯府的小侯爷展开了一顿现代化的性-教育。
“小侯爷,您真是姜姑娘的未婚夫?”
“谁说我是她未婚夫了?我怎么可能有这样不知廉耻的未婚妻?”为了侯府百年清誉,小侯爷李聪第一时间选择了悔婚。
“诶,小侯爷您不能这样说啊。女人是用来爱护的,她是你的未婚妻,而这病又只能男人传给女人,这始作俑者不是你是谁?总不可能是冰清玉洁的姜小姐跑去勾搭其他野男人惹出来的毛病吧?不能够啊!”
“我……”李聪被陆潇潇一席话气得整个胸口都剧烈起伏起来,整个人都不好了。
“哎呀,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跟大家说啊,你们别看这种事难以启齿,但实际上从医学的角度来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你们也别对小侯爷另眼相看,男人三妻四妾本来就平常的很,你说说你们这些男人,平日里哪个家里头没个暖床的丫鬟啊?
我也不是说小侯爷家里的暖床丫鬟不干净,其实我想说的是,小侯爷,以后你要跟姜姑娘那啥啥啥的时候,记得在办事之前先洗澡,然后做完了事,记得再冲一下。这其实是件很简单的事,只要稍微注意一下卫生就行了。对吧?
女人是需要男人呵护的,呵护体现在哪里?当然就是体现在这些地方的无微不至了嘛。在座的各位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们也不想自家妻子或者未婚妻染上这样的病对吧?”
“我……我……我……我还从来没有过!”
小侯爷整个胸口涨气,大吼了一声之后,直接倒地不起了。
“啊——”
画舫里传来官家小姐们的一声声尖叫,陆潇潇见状,赶紧来到李聪身边查探他的情况。
“大家不用担心,想必这是小侯爷的旧疾发作了。”
“不错,李公子自小便有这心慌气短呼吸不畅的毛病,只要受了刺激就很容易发作,好几次发作都在生死边缘徘徊。七王妃,你是真的对医药方面有研究吗?那你快救救他!李公子洁身自好,绝非王妃所说那样,我是他的朋友,对他很了解,李公子别说去其它地方沾惹毛病了,就是在家里,也是连个同房丫鬟都没有的。”
一位锦衣公子焦急地跪在李公子面前,一边帮他顺着胸口的气,一边帮着他解释。他知道李公子最在意的是什么,所以哪怕已经倒下了,他也要帮李公子解释清楚。
果然这位锦衣公子解释了以后,李公子的气息要稍微顺畅一些了,但整个脸仍旧是涨得通红,进气多,出气少的模样。
锦衣公子的话让所有的贵族堂公子小姐开始对姜月夕另眼相看。到这时大家才确信,这位平日里无比高雅的月夕小姐竟然如此的好那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