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当年朝中声望颇高的人,他亲眼见开宗手拿秘旨交给三大组织!他也是那几人中的其中一个见过遗诏上秘密的人。
但在那不久便相继发生了诛九族的事,而那些死的人都是和见过遗诏的人有莫关系的人;因为担心被牵连,所以当夜便潜逃出了宫,而这些年却也一直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而他又能何处躲身?
遗诏上并不是写着谁继位?因为那时的开宗还活的好好的!那道遗诏上写的不过是皇室世代相传秘密。
开宗说他悟出了诏上所写的意思,但他却没说只是找了几人同看那遗诏,果然是谁也没说对那上面所要表达的意思;尽管是如此,但开宗还是怕有人猜出那意思故而杀人封口。
此时的他已是个快入土的人,但却还是没想出那诏上的意思!
一年春秋度岁月,岁月无情度人别!问君此去何时还?来年叶落是归期。
独倚空阁望雁飞,把酒黄昏到月下,满园桂香似人还!高举空杯笑人醉,花笑我痴梦不醒。
回望桥头君未还,画下忆惜与君时,刀光剑影留传说!作词百余为谁歌?
一日闻君驾鹤去,惜叹人去名也尽!抚琴一曲送君魂,琴声入耳颤吾心,相思泪下谁又知?
儿女之情还未断,又到江湖风雨乱!行侠好义终不见!泪望孺弱葬他剑。兵临城陷血染河!空恨自身力不敌,从此英雄剑下魂。
这是一首词《离易合》,由早年端木珊所作!在那一年它一直被民间的孩童妇孺广为传诵,而今能知道这首词的人已不多了。
至今,还有为数不多的人传唱,是因为大意知道这首词映出了所有普通家庭在一夜间失去亲人的悲伤和无助;更寄托了端木珊等对词中主人公的思念和痛惜。
那年甚至现在,虽有爱但大多是聚少离多!传言说词中人也因思成疾,整日生活在醉梦里,虽声名落败但却道出了人之真意。就像她说转眼又到江湖乱,多少柔情,多少泪?而主人公却只能眼看这一切发生!
闻声望去,这声音是出自一山谷中,山谷背后还有两座大山,分左右而立,山下有地也有田但却不过两三亩,可见这主人家也是很清苦的!田地中的农作物长势也是不好。田边种有五棵桂花树,树下有草但却无路!离桂花树五丈远的地方有间大屋!放眼四下望去这里除了这座茅草屋以外,便再无其它人家。
房屋分四间,正堂里有一桌、四椅,还有一衣着华丽的美貌少女和一个倚杖而立的老者,女子正在窗前来回走动,嘴里正呤唱着刚才那首词;而那老者却呆呆的望着窗外。
就在女子刚念完那首词时,老者却转过了身。
这老者是女子的二叔。
女子转过身见老者正在凝望着挂在墙上的一副四仙图,这图上画着的人并不是什么神先!听二叔说来这上面画的只是四个凡人但可惜的是没几人知道他们的名字,就连二叔也只是知道其中一个人的名字。
虽说那四个人都是同在一幅画上,但四人所处的地方却各有所异。
画上有一人身着青衣,背剑立于高山上但又却看不见他的面,
有一人身着紫衣站在摇船上,手里拿着一把扇子一样的东西,他似在抬头望着什么?
有一人手里握着剑似在刺着什么?但他所刺的地方却是空无一物。
还有一人,女子就在熟悉不过了!这画中的人是个少女,她一身黑衣,衣似是被风吹起又像是是她旋转身躯所至!扬起的左手,也不知是何意?她便是端木珊了。
女子从没听老者说起过这幅画的来历,也只是知道其中一个便是端木珊!
“二叔,这最后一句含义是什么呀?”
老者悠悠的转过身,似在梦中惊醒,但又有些想不起刚才的话语:“你刚才说什么?”
女子这才又把词中的最后一句复述了一遍。
老者缓步向窗前走去:“十八年前,蓬莱人常来中原滋生事端,枉死的无辜百姓全被扔进了河水之中,一到冬天河水一干涸,露出的则全是陷在泥土里的白骨”。
女子从未听二叔说过这事,虽然知道二叔知道的事特别的多,而今若不是问起还一直不知道,因为这些事二叔从来不会主动的多说一句。
女子犹叹说道:“想不到蓬莱人竟如此丧尽天良!”但转念一想,又是疑问重重:“在中原发生这样的事,朝廷难道真就任其猖狂?”
老者看了一眼女子,叹息道:“朝廷自然会管,但每出一次兵、便会丢失一坐城池!”。
女子:“这是为什么?”
老者不想再说那件往事,但此时一提,不禁有些生气:“朝廷事先有令,如若打不过,那就退兵!而且每年还得向蓬莱献上无数的名妓和钱粮,后来更是猖狂,蓬莱人刚一至城下,有的城主就已弃城而逃”。
女子道:“那城里的百姓怎么办?”
“顺者拖去做苦力,逆者就地处决!你说能怎样?”话到最后,老者不竟还有几分的无奈!就似谁也改变不了的这个结局。话音落下时,老者却又回到了那副画前,只是看得没有之前那么入神了。
女子满是憧憬的说着:“如果我要是城主,我决不会弃城不顾百姓的死活!我只会把那些无人性的蓬莱人杀得一个不剩!”。
老者以然听出女子之意,但想起当年自己的经历,忙是阻止:“你爹娘虽不是被蓬莱人所杀,但你也休得去和朝廷扯上任何的关系!”
女子虽是称这老者为二叔,但一直却觉得这个称呼来得十分的不合,虽早年问起过原因,但二叔和爹娘每次都是转开了话!久而久之,也没有再问了;后来爹娘却也是相继都过世了。
现在说起这事,也只是因为二叔是在朝中做过官的,至于那是什么样一种情形?就不曾听说了!只知道做了官什么都有,至少想像中是有使不完的金银,穿不尽的绸缎;历来做官的女子虽是极少但当城主的也不是就没有。
虽然一直想做城主,但以前二叔总是会反对,而今这个理由倒是不错!:“天下兴亡,人皆有责!何况现在朝廷正是需要人的时候,我虽是.”
“住口,你爹娘把你们姐弟三人托付给我,我自是不会让你去白白送了性命的!你一个女人家还关心这些事?!!!”。
女子不解的说道:“这怎会是白白送命呢?”。
老者对于当年的事十分忌惮,那年曾发誓:有生之年决不再入南都一步。但怎么也没想到的是这个侄女竟是如此的不听劝,宫中有太多的明争暗斗!若是再加上皇上不明事由,那也是只有被陷害的命。弟妹死时,老者虽曾想过让两个侄子去学些本事,但后来一想外面有太多来路不正的人,若是害得他俩再有什么差错?那自己又如何向死去的弟妹交待!而这事当然也就作罢了。
一想侄女的作风虽是和弟妹十分的像,自己一时又怎能说清其中的利害!只得相比言之:“皇帝当年犯糊涂在先,现在让他损失几座城算是便宜他了,我当年辞官逃到此,一则是为了躲避追杀、二就是为了远离朝廷,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那两个弟弟都比你懂!”说罢,便是甩袖转过了身!此时,老者不禁又想起了当年弟妹托付侄女三人时的情景,之前虽是想起,但那时却不是那么的强烈,而此时早已是老泪纵横了。
良久,老者才缓言:“天色不早了,你早些去寻他们回来吧!外面毕竟不是很太平,可别让他俩出什么岔子”
女子应声便向门外走去,消失于树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