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什么?”让杨月没想到的是二弟都有后了,一想二弟禁言后自是不会再跟什么女人有情可留的,难道是那个女人为他生的?可后来怎么没听三弟和四弟说过!难道那时他们也是不知道?再一听那老者说到“不过,”这显然是还有下文,该不会是如那追云的小罗罗说的一样吧?
“那日,凌风回来时,他身上的衣服已是破破烂烂、样子也是狼狈不堪!我也问起过他,他只恍惚的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有说;他像是在找什么但最后又好像没找到!还不到两个时辰的功夫,他又走了,等我追赶出去时,他已经向铁链的方向去了。唉!他兴许是又到外面去了;莫不是杨侠在来的路上可听到了什么?”
“没有,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听到,”杨月的话不像是在回答,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只是声音越来越小,小得只有他一人能听得见。
光头人知道本不该问那么多,但也只是想知道几位主人在何处?他以前不会离开这个地方而将来也不会!眼见杨月已快走出门口,他也不好再说什么!早年听柳主说过‘冷孤月’冷铁面的身手是见识过了,虽然另外两人的路数还没亲眼见过但想该是不差!而如此低级的一个招数,以杨月的身手自是举手之劳,为何现在竟要那个叫剑奴的人背着他女儿?
光头人也不知是刚才说话时没注意还是催眠太过厉害!况且那招以前从没对女人用过,而今如果真是因为一时之失,就算是杨月表面不说那他也是会一辈子跟自己过不去。
正当光头人要走近剑奴时,却被剑奴的一个眼神给吓得立时不敢再向前!.……
杨茹冰似已有些清醒,但眼睛仍没有睁开,要不是有只手还搭在剑奴的肩上,她决难走上四五步!脚似已不再听使唤,步子忽大忽小,嘴里含糊不清也不知在说什么?
初时,剑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当他扶起杨茹冰时就已经觉着她的手臂在发烫,而且额头还再冒着汗珠!他当然是知道是什么原因,更想一刻也不停留的离开这,虽然不知道三哥会去哪?但那一定是能救好小姐的地方。
剑奴正要走时,却见那光头老者面色苍白的走来,这种苍白不是很明显,因为之前见那老者第一时他的脸就是苍白!只是那时脸颊上有一点点的血丝散着的红,而现在没有了。
剑奴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发现了一丝异样!异样不在这老者身上也不在这屋子,而是在他回头望着的门外!
那里除了站着不动的杨月以外没有第二人,只是剑奴听见了那零零碎碎的脚步声,脚步很乱像是不止一个人,最少在三个,像是在赶路但让人又不得不惊讶的是他们的方向是往这来的!
“有人?”这两个字没有迟疑更像是脱口而出,剑奴说着这话眼睛却又看向了那光头老者,如此之巧,让他不知是否是该怀疑将要出现的人是不是这光头叫来的人?
杨月没有再说话,也没向前或后退一步,甚至一个简单的肢体动作也没做,他就像一樽石像站在那。
脚步声突然放慢了!只是人还没来…………
“是他?!,....”
是刚下铁索时见到的那个老者,只是此时他看上去毫无生气,若不是看着他的胸脯还在微微起伏,此时也就可以断定他是个死人了!
他双手垂在半空中,那手像不是他的手,就像是随风摆动的叶子一样一直没有停下!他的头靠着木枕双眼紧闭着,似已经不再睁开,之前的拐杖也不知去了哪?只有那四个人抬着木睡椅正向这处走来!
那四个人的年纪均不相上下,看样和之前的一样都是些地地道道的百姓,他们的眼睛没有看着前方也没有左顾右盼甚至连身边的杨月也似没有看上一眼!
“你还在为那事而恨我?!”杨月没有看那四人而是一直看着那个被抬着的人,他不知该如何面对一个曾经废去了他武功的人,而此时那人就像那快要燃尽的蜡烛。
老者露出浅浅的惨笑却没有回答,睁开双眼却又一直只看着一处!眼中已经没有了一丝神气,眼眯成了条缝就似再也没有力气睁开一样。
这双眼的眼神,剑奴以前听杨三哥说过,虽然没见过!但此时老者的情形却和三哥以往所说的非常相似:这是一个人快死了的迹象!
“恨,是什么?恨又能得到什....么.....!”.四人缓缓放下睡椅!
"他死了,"眼前睡椅上这人,光头人曾见过他几次,不过每次都见他站在铁索前,有时候一站就是天,前一两年再也没过他了,听说他得了绝症不敢见人所以一直都躲在屋子里不再出来!而今他死得这样安祥却又留下那样一句话。
光头人正欲大怒那四人为什么把一个死人带这来时?却见其中一个人已经向剑奴所站的方向缓步走去!
“站住!”杨月从说话后,眼睛就一直没离开过那四人,那四人虽说穿着是普通百姓,但其中一个怎么看也不像是,因为他的脸色和手形与另外三人大不同,此时仔细一看却不像是在地里常年劳作的人。
虽然冰儿有剑奴在身边,但适才那老者临死前的话倒不得不让人引起注意!以他当年的性恪是不可能和几位义弟有什么来往的,而能找到这,这之中定有什么缘故?而那人明明听见了他的说话却并不转身!显然是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我叫你站住,你没听见?!”
另外那三人起初也并不知道什么事,他们只是遵从前面那一人的吩咐,而那人是否和刚才说话的人之前认识?他们也是不清楚!此时也不禁被这一声呵斥吓了个颤,三人中谁都知道他们抬着睡椅上的那个老者从一进屋开始,那三个的人就随时都可以杀了他们,要跑,现在一个都走不出这门口。
那人终于停住了脚,但却离杨茹冰不到二尺的距离!他的右手刚欲抬起,手指的方向正是杨茹冰的脸。
就在这一刹那,他被点住了穴道,但却没有看清是谁点的?身上也没有什么感觉只是突然就动不了了,嘴里想说着什么?但剑奴却并不理会他,他的眼睛此时除了能表示惊恐外再也表达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