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轻寒与吕南枫这是对名义上的夫妻,毫无疑问,根本全无感情可言,从方才南宫轻寒的言语中韩秋早已断定了这点。甚至,这位北极天宫的少宫主对自家宗主龙笑尚有余情未了。因此一会儿对敌,南宫轻寒说不准还会站在自己这边。眼前这三人自己与古风二人尚能应付,可是无剑城竟然还有太微宗弟子存在?
南宫轻寒看着外头进来的三人,却是突然笑了,道:“怎么,几位道爷想要小女子手中宝物?”
那年轻道士看见南宫轻寒笑容,眼前一亮,走上两步,摆出一副玉树临风之态,温言道:“小娘子,你手中宝物虽好,却也是祸害,不如将其交予道爷我,道爷保你性命无忧!”
韩秋眼中一丝杀机闪过,调戏宗主的女人?
南宫轻寒嫣然一笑道:“这位道爷,小女子倒是想将宝物交予你手,可是我身后这位俊俏公子也是专为此物而来,他可是凶恶的紧,而且他背后靠山小女子更是得罪不起,这可该如何是好呢?”
那年轻道士顿时抬起头来,看向韩秋,眼中凶光大盛,复又转向南宫轻寒温言细语道:“小娘子不必多虑,道爷帮你打发了他便是。”
南宫轻寒笑逐颜开道:“道爷若要打发了这位凶恶公子,小女子立即将宝物双手奉上,并情愿以此蒲柳之姿侍奉道爷,甘为道爷侍妾!”
那年轻道士双目yu火大炽,颤声问道:“小娘子此话当真?”
南宫轻寒媚笑道:“哎哟,道爷,小女子虽薄有修为,可是哪敢欺骗道爷呀?在三位道爷面前说的话哪能作假,自然是当真的。”
韩秋心下不禁苦笑,这南宫轻寒也不是个省心的。就见那年轻道士迈步冲他走来,他身后两名年长的青衣道士立即出言提醒道:“于公子莫要大意!”
那年轻道士头也不回地说道:“知道,不过一名练气修士,能奈我何?”显然是未将那两名年长道士的话放在心上。迈步越过中间的南宫轻寒,便准备打发了韩秋,却听得背后那两名年长道士齐声喝道:“小心!”
那年轻道士一愣,却是会错了意,以为是提醒他小心韩秋,哪知南宫轻寒手中一直熠熠放光的宝珠猛然光华大方,划过一道流光,正中那年轻道士背上,一下便将那年轻道士打倒在地,直打得骨断筋折,身体扭曲,登时毙命。南宫轻寒骤然下手偷袭,一击奏功!
那俩年长的青衣道士顿时大怒:“贱婢敢尔!”原先那名五旬左右的青衣道人惊怒之下,当即祭出一只梭子样的法宝,劈头盖脸向南宫轻寒击去,另外一道人则是祭出了一个黑乎乎的锤子,那锤子化作水缸大小,也是当头就向南宫轻寒砸去。方才还一脸媚笑的南宫轻寒此刻一脸的寒霜,冷笑一声,一指那宝珠,已然回到她头顶。两件法器砸下时,那宝珠顶上便生出一片云气,硬生生地将那两件法器托住,南宫轻寒气定神闲,显然颇有余力。不过此刻却不想一个人动手,突然扭头喝道:“你二人还不动手,更待何时?”原来她早就知道另有一人在侧。
韩秋叹了一口气,拔出背后藏云剑,一步便赶到了一名道人身前,挥剑便砍。那青衣道人脸上惊怒的神色一闪而过,身前突然出现一层薄薄的光幕,韩秋一剑斩中,那光幕被斩得扭曲变形却是未破。另外一名青衣道人眼见得一道青色剑光闪过,眼角一跳,知道此处另有埋伏。遂顾不得同伴,自己身子突然拔起,竟然顾不得惊世骇俗大白天飞上了半空,驾起遁光,亡命逃去。古风那一道剑光自然是斩空了。古风也不言语,那道人做得初一,他自然敢做十五,同样不顾惊世骇俗,身子驾起一道流光,急追而去。
此时南宫轻寒瞅得便宜,隔空一点宝珠,云气一阵翻涌,竟然趁着那二人手忙脚乱之际,将那两件法器裹入了云里,收入囊中。那名青衣道人又急又怒,却自顾不暇,哪还顾得上查看法器。
韩秋一剑竟然未能斩破那层薄薄光幕,心底生怒,冷哼一声,第二剑又是狠狠斩下,那光幕应声而破。还不等再有所动作,猛然间就见一片红光兜头罩下,大吃一惊,连忙几道剑气狠狠斩出,堪堪阻了那片红光,定睛看时,却是一个红色的兜囊。那兜囊被剑气阻了片刻,便又再度兜头罩下,似要将韩秋罩入囊中。此物正是那道士所用法器,此时正在掐诀念咒驱使兜囊,欲收韩秋入囊中,却冷不防天空中一个拳头大小的珠子劈头砸下,正中天灵盖,哼都未哼一声,便软倒在地。失了人驱使的红色兜囊由大变小,瞬间变为普通书包大小,被南宫轻寒一把摄入手中。
韩秋不敢与南宫轻寒争抢,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南宫轻寒把地上那俩道士身上的“值钱物件”搜罗一空。
一道流光闪过,古风现出身形,韩秋忙道:“古师兄,无事吧?”
古风淡淡道:“无事,不过让那道人逃了。”
韩秋笑道:“师兄无事就好,以后碰见那老货再将他斩于剑下。”
南宫轻寒收拾了东西,随手将那珠子抛给韩秋,似乎那珠子不是外界众多修士觊觎的宝物,而是一个路边捡来的石头。
韩秋伸手接了,然后客气道:“多谢南宫仙子赐还龙珠,不知南宫仙子可有话要韩某带于宗主?”
南宫轻寒冷笑道:“若有话,本宫自己会去寻龙笑,何劳韩公子?”
韩秋一阵尴尬,讪笑道:“如此,韩某告辞了。”
南宫轻寒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龙笑遣你来讨还龙珠,本宫业已将此物给你,与那龙笑再无挂碍。至于你韩公子能否将龙珠安然带回水云宗,也与本宫无干!”
韩秋笑道:“这是自然,此乃宗主之令,韩某与古师兄自然全力以赴,护其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