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玩一个游戏吧,火车大约十五分钟以后将路过一个岔口,其中一条是未完工的铁路,很不巧那正是它的方向,你要在那之前赶到扳道口,而这段时间里你要找出藏在这里的炸弹,不然的话这里的所有人都会伴着‘砰’的一声死掉。”
火车缓缓的动了起来,曲恒张着嘴才出声:“苏林大哥,我还以为你要下车呢,从刚才就感觉你不对劲,是不是受的内伤啊。”
雪涂没时间多想说道:“曲恒,多余的事我以后跟你解释,现在马上帮我找到藏在列车某处的炸弹,快!”
曲恒发出:“啊?炸弹?这是怎麽回事啊。”可看着一脸严肃的雪涂立马开始一边四处寻觅翻弄一边向车尾走,雪涂试着闯入驾驶室,里面一个人都没有,拉动着刹车杆不仅没有减速甚至更加疾驰起来。
“你犯规了,这是惩罚,你还有十分钟喽。”又是那个声音。雪涂和曲恒穿梭在列车中搜查着每个角落,时间在滴答滴答声中走着,对了“是滴答声!“雪涂屏气凝神追寻着它,在一个行李箱中,一个没有主人的皮箱,小心翼翼的打开后,排列的满满的炸药和一块钟表,剩余的时间还有不到七分钟。
曲恒深深的咽了一口气,雪涂从窗户把它扔了出去,自已也跟着窜了出去翻上了车顶立即施术‘神行’与脚下的这条铁龙争分夺秒,很快到了扳道口朝着扳道杆就跳了过去一把用身子的力量改变了方向,此时整个人就躺在了隆隆而过的铁路边上。
体力透支的雪涂等到了尾车箱的到来可他的眉毛一下锁住了,他看到车底安放的一包炸药。
“谁说只有一颗炸弹的,哈哈哈....,只有五秒了,看来还是我赢了。”雪涂看着车尾向他招手的曲恒和乘客们,他叫不出声来,双眼的视野被染成了血红色。
心脏开始剧烈的震动,直勾勾的看着所有人因为自己丧命,此时的时间放慢了,爆炸的火球膨胀,车厢开始扭曲,一瞬间火光连同扯皮被拨开了扔到了半空。
一道鞭子一样的东西抽在了火车上当即分成了两半,碎片参杂着肢体伴随着微弱的惨叫声和求救,雪涂眼前的画面连同车体一起被撕裂了,眼前的红色突然褪去了,蒙蒙隆隆的,紧跟着是一阵冰凉的刺激感。
雪涂一下子瞪大了双眼,一心正鼓着嘴转头对着他,显然发现了看着他的自己,嘴里的的咽了下去说:“雪涂你醒啦,你看,这招管用吧。”
旁边的唐静不屑的把脸转了过去。“原来只是一场梦”,雪涂一下子松了口气,发现一心的脸上多了块浅红色的印记,笑道:“大师,你何时长了胎记啊,一路上都没察觉呀,哈哈哈。”
一心不好意思的又很委屈的诉说着,一心是第一个醒来的,发现我们都在昏睡,上前试图叫醒唐静和我,推摆无果后取来水想来可以管用,他正打算喷唐静时,她一下子睁开了眼和一心对视住了。
一心嘴中的水洒在了她的身上便很笨手笨脚的给唐静擦拭,可这在外人眼里是赤裸裸的花和尚占便宜啊,唐静的一丈红这样留在了他的脸上,之后他向唐静证明是为了叫醒她而同样的方式把我拉回了这里。
正在三个人的愉快时光总是短暂的,他们身处的路旁一下子就换了模样,站在了一座环形竞技场中,对面站着那个引路的孩子。
他开口说道:“没有想到三个人竟都逃出了梦魇,真不简单的年轻人,那是你们的第一道试炼,这里是你们的最后一道考验了,杀掉身边的两个人谁就是胜者。”
相互对视的三个人拉开了距离,虽说已经有了这样的觉悟,可真的下起手来三个人都纠结着,唐静当机立断先行向一心出了手,掏出暗藏身上的匕首如黑影一样围绕在其身边舞动,若实若虚,眼睛根本跟不上那样的身形。
可一心却能自如的对抗,只有衣服被划破了几处,雪涂眼见也加入了其中,他双手持符一下点在二人身上同时口念:“云鸣八部,炼狱道,鬼索。”立刻定住了二人,身上仿佛有数条细铁链限制着行动,紧跟着:“云鸣八部,炼狱道,鬼斩。”一道劈掌砍向他们,左掌掠过的只有泡影,右边被一心的手臂扛住了,雪涂一下子撤回了几步。
一心说道:“没想到这里可以遇到道法修为如此精深的人,让我大开眼界。”
雪涂笑道:“一心,你真会开玩笑,那么轻松的破解我的招数,惊叹的人应该是我吧。”
唐静运用幽都一族的炼金术从风中抽出一柄和自己体型差不多的巨剑,砸了下来,双手一手持剑柄一手托扶剑身挥舞起来。
一心和雪涂被这突如其来的估计吓了一跳,剑刃所扫过之处阻者尽断,虽说一心和雪涂拼力躲闪还是被这场中刮起的黑色飓风弄得遍体鳞伤,他二人发现唐静的状态不对劲,体力分明消耗很大却没有丝毫的停滞如提线木偶一样在完成这个死亡舞曲。
一心双手合十口念心经,所读经文字字钻入心底,敲除杂念,犹如震魂摄魄,唐静的动作变缓了些许,他面貌大变,随后单掌击在地面上,那力量使地面崩裂翻起产生的冲击波瞬间吹散了黑风。
唐静被雪涂稳稳的接住了,她脸上的金面也脱落掉在了地上,露出了一副迷人的天使面孔,可意想不到的是她的脸正一点一点的开始石化,雪涂马上在身上取出一个小瓶子倒出其中的液体淋在她脸上。
一副面具类的东西挣扎着浮现,雪涂咬破手指在其上拦了一道把它截成了两片。唐静也清醒了过来但很虚弱。
一心恢复了相貌走了过来说:“猜的没错,果然有邪物在作祟,幸好有你在。”
“多么棒的一件收藏品让你们给糟蹋啦,不过已经不重要啦,多亏了你们,我终于可以出去啦,哈哈哈哈......。”从不远处发出这诡异的声音。
那个小孩,一直被遗忘着,他蜕变着身躯先是变成了一个老者,干瘪的皮肤,苍白的头发而后像脱皮一样从那里钻了出来,一只通体赤红口中獠牙滴血的巨大的人面九头鸟出现在了这几个凡人的眼中,其鸣叫似车轮驶过。
此鸟扇动双羽直冲着天空飞去,雪涂和一心料想要发生大事,抱起唐静二人抓住了它,原来的竞技场和天空变成了一只巨大的铁鸟笼,上边布满了图腾和经文,但已经被创痕掩盖了大半,甚至有的地方已经断裂。
想必这是每一次来此比拼的人积累所致,九头鸟撞击着笼子,没有几下便出现了一个缺口,它冲了出去,四面八方的水包住他们,强大的压力挤压着这三个人痛苦不堪,终于飞出了水面,雪涂等人被甩到了一边,正巧落到了石坝之上。
九头鸟每一张嘴都发着不同的口音说着:“一千年啦,我鬼车还是出来啦,不枉我每十年在这里等待你们这帮下贱的乌雅子孙在我的面前表演着一场场自相残杀的猴戏。实话告诉你们吧,这里本就是关押我的牢狱,卑鄙的乌雅设下圈套把我骗进了特制的鸟笼,让这深潭的泉水把我封印至今,只有她的后人才能破解此术,我在离间你们的同时又可以品尝到那无与伦比的美味——绝望的孤魂。“
听到这些的三个人充满了愤怒,为那些拼着生命和信念的族人感到不值,因此决不能放这等怪物离开这里。
鬼车又提到:”你们几个是历届中最强,不可小觑,免得日后成为隐患,这里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特别是你,脸上有疤痕的小子。“说罢俯冲下来攻向雪涂。
他立即用血画下一个‘封’字,口念:”云鸣八部,诸仙道,血令。“一下定住了它,可惜只保持了几秒钟,它发疯似的朝他啃咬着,石像在它的面前像是豆腐雕制的,石头在它的嘴里嚼的粉碎。
雪涂只好一边用银锥袭扰其注意力一边逃窜,可一不留神被一口要到了手臂,他自己已经听到了骨骼的碎裂声,这时的九头鸟没能继续发力,因为它的头开始快速的冻成了冰块,看此机会一心上来就是一拳,打碎了它的那只头,它的嘶鸣响彻方圆。
唐静跑到雪涂身边在其肩膀处刺入一枚黑针,针孔所在的附近血脉透出黑色,但血止住了。雪涂示意唐静自己还可以。
她提醒他此法只能短时间的迅速止血,不可拖延太久。
一心凭借神力勉强应付着九头鸟,可并没有再造成什么真切的伤害,反而被撞在了远处坚硬的坝体上,口吐鲜血。
一道黑风刮了起来,威力巨大的使瀑布的急流飞至高空,树木连根拔起,唐静的一声口哨唤来了招风与之匹敌,两只飞禽空中激战,互相啃咬着对方,可不久败下阵来。
招风被当成猎物一样被扯烂吃掉,但鬼车也付出不小的代价,它的两个头被折断,唐静趁着享受胜果的鬼车疏忽潜伏到它的身旁,从腰间抽出一把细剑展现出华丽的剑技,三双眼睛被刺瞎了的鬼车已经彻底的发狂,从它身上脱落大量的羽毛如红色的雪花一样漫天飘洒。
突然一心的周围出现了他的那些‘妻子’,正向他走来,他闭目速念经文,耳中听着她们妩媚的呼唤声,手中取出一根降魔杵戳中自己的手心,睁目所见她们手中都拿着匕首正要杀他,顷刻间利刃变成了尖牙,一张血盆大口对着一心,他双手高举降魔杵一下就扎在了它的头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