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她忘了自己为了装男人束胸了!
就这么前功尽弃?当然不是!
花无缺两条腿紧紧勾住赫连鹰的腰,双手忙碌的解着他的腰带,“我来帮你!”
赫连鹰这下可真被花无缺急色猴似的表现弄懵了!
女人主动是好事,但像她这种摆出要杀人表情似的主动,怎么看都觉得她是要对他的小弟弟行凶!
“花……花儿……”赫连鹰极力阻止花无缺粗暴的解腰带方式,“我觉得……你是不是……”
“我什么也不是!”花无缺的手被赫连鹰的腰带给缠住,低骂了一声,“这个腰带真讨厌!”
赫连鹰想起身,可自己的腰被花无缺紧紧锁住,两个人一挣一扯间像在摔跤!
两个人在床上正纠缠得不可开交,走廊上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但这里是妓馆,有客人进房与花娘欢好很正常!
什么也不能阻止花无缺今天要当女王、在上面的想法!
“哎呀,周大人,您注意脚下!”女人的娇呼听起来像在撒娇,“您喝多了。”
“没……没喝多,我还认得出你是翠娘。”男人笑嘻嘻的声音里有些醉意,“大人我最喜欢你大大的奶/子和搔浪的**!”男人的猥琐在此时此刻全都不再伪装!
“呵呵,周大人您真是……哎?那不是我们要进的……”
咣!赫连鹰和花无缺所在的屋门被人推开,一个搂着衣着暴露花娘的男人一条腿迈了进来。
“呀!有人!”叫翠娘的妓女低叫一声,但一双眼睛却一个劲的往床上看。
被称为周大人的那个男人眨了眨老鼠眼,打了个酒嗝道:“呃!怎么是两个男人在床上?咦?而且很眼熟……”
“滚!”赫连鹰抓起枕头朝门口砸去!一边又扯过被子盖在花无缺的身上!
枕头砸中周大人的脸,他眼睛一翻向后倒去,翠娘惊叫着松手往旁边跳,她是不会去扶重得像猪一样的周大人的。
咚!门口发出可怕的重物倒地声,花无缺怀疑那个周大人的头会不会已经摔出个洞来!
“把门关上,滚!”第二个枕头飞落在翠娘脚边,伴着赫连鹰的低吼!
翠娘吓得连忙伸手把门关上,看了看地上一动不动的周大人后,拔腿跑开!
她是搬不动周大人啊,得去叫龟/公帮忙!
“哈哈哈!”花无缺笑得在床上打滚,抱着肚子踢着小脚。
赫连鹰黑着脸坐在方桌前喝闷酒!
他当然看清楚那个被自己一枕头砸晕过去的“周大人”正是户部尚书周允正!
被同僚在妓馆里碰上并没什么丢脸的地方,只是赫连鹰不爽再次被打扰!
性致全无的他起身坐到桌前继续喝酒,而花无缺则笑得打滚。
笑够了之后,花无缺从床下跳下来,走到桌旁坐来托着腮望着赫连鹰。
“明天会不会传出去辅国将军和小表弟在妓馆开/房胡搞的流言?”花无缺伸手去抚平赫连鹰眉心的结,开玩笑地道。
“他敢!”赫连鹰冷哼一声。
花无缺忍不住又笑,被赫连鹰连瞪两眼后有所收敛。
“好嘛,下次人家不穿男装了,也不到妓馆来了,好不好?”男人有时候要哄一哄。
面对花无缺的俏脸,赫连鹰有多大的气也发不出来,只能叹息。
真奇怪了,他怎么会被这个女人抓得这么牢?莫非他真的曾当过她的“家奴”?不然奴性怎么这么重!
花无缺开始用手指梳整头发,又跑去拣回帽子重新戴上。
这么一折腾,时间也过去很久,屋门再次被敲响,“鹰爷,奴婢是嫣红姑娘派来的秋儿。”屋外传来女子的声音。
“进来吧。”赫连鹰示意花无缺一会儿不要胡闹和多嘴后坐正身子。
秋儿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个长形木盒。
“鹰爷,嫣红姑娘让奴婢把这个东西交给您。”说着,秋儿把东西放到桌上。
花无缺好奇的想伸手摸那盒子,却被赫连鹰拍开。
拿过那个盒子,赫连鹰仔细看了两眼后脸色微变,“她有没有什么话让你转告我?”
秋儿一直低着头,很是恭敬地道:“是,有的。姑娘说让奴婢转告鹰爷,南四爷已经把那天的事全告诉她了,姑娘又怕您不信,才把这盒子也偷了来交给您。南四爷前几日请鹰爷在我们凝香院喝酒,是在酒里下了药,但这是有人给了他好处才做的。”
“好处?”花无缺看看赫连鹰,两个人的脸上都有些微惊讶,原来主谋不是南实运!
“那好处就是鹰爷手上盒子里的东西,南四爷跟我们姑娘说,盒子里放着的是让男人精气十足的药丸,吃上两丸后夜战数女、数回都不成问题。”秋儿说得脸不红气不喘,好像在谈论天气!“想要令男人有这样的本事,又不伤身的药丸是很珍贵的,每半年他才得十丸,为了这十丸他便答应了那个人的要求,将密制的挑情粉混入您的酒中。那日您喝醉、又被挑情粉迷倒后,南四爷就把您交给了那个人带走,分文未花的换得这十丸药。我家姑娘说,后面的事鹰爷自己自然晓得,不用我们赘述了。”
花无缺听得心脏狂跳,小脸白得像纸!
赫连鹰听完后咬紧牙关抓着那个盒子半晌不语!
秋儿很是懂事,听不到什么吩咐,便自己退出了房间。
屋子里静得可怕,花无缺看着赫连鹰手中的盒子,再看看赫连鹰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她突然很可怜他!
如果说失去那三个月的记忆令他怅然,身边的人都在欺瞒令他愤怒,那么这种完全信任过的人的背叛和算计令赫连鹰到了暴发的边缘!
赫连鹰双目火红的瞪着那个精致的木盒,打开盒盖……盒子里飘出淡淡的药香,却是一颗药丸也没有了,盒盖上有一个圆形的刻痕,刻痕里刻着一个字--孙。
夜黑风高杀人……不是!夜黑风高爬墙夜!
一道黑影灵巧的翻过了院墙,但他并没有急于向目标处前行,而是转身看着并不是很高的院墙。
哗啦啦!几块墙土掉落,一个黑巾包头、黑巾蒙面的人爬上墙头,两条腿一内一外的跨坐在上面喘着粗气。
先跃进来的人朝骑坐在墙头的人伸出手,可那人拒绝了,墙外的腿一片……
“哦!”那人发出低呼,结实的摔入了前面那个人的怀里。
先翻进院子里的人个子较高,后面那个则较矮小。
“就说不让你来,你偏……”高个子一双露在黑巾外的利眸狠瞪矮个子。
“嘘嘘!”矮个子比着噤声的姿势示意高个子此时不应动怒出声。
高个子忍了忍,弯腰朝亮着灯的屋子的走去,脚步轻而快。
矮个子把手臂缩在胸前、踮着脚跟在高个子后面,猴子般的动作滑稽可笑。
到了窗旁,高个子一猫身隐在窗下。
噗!矮个子收势不住撞在高个子身上!
“嘘嘘。”矮个子接收到高个子的眼刀,连忙在嘴边比着噤声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