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溥伟见他带来了许多丐帮弟子,问道:“你是丐帮的。”
老乞丐叫道:“算你还有点眼力。”
溥伟真是急了,叫道:“我管你是谁,今天谁挡我,就得死。”
老乞丐笑道:“口气不小嘛,来试试吧!”
溥伟怕黎元洪再次溜了,一掌下去把他给拍晕了。老乞丐怕有什么闪失,先出手了。
溥伟见他一出手打的也是形意拳的架势,没怎么放在心上。打着打着,发觉不对啊,老乞丐的拳法很杂,很乱。
他心里急,只想着快点解决掉这个难缠的家伙。只见他在腰上一拍,忽然一把锋利的软鞭,像长蛇一样射了出来。
老乞丐赶忙向后退了几步,才躲了过去。站稳后,再一瞧,这不是就是血滴子用的索命金刚链嘛。
溥伟叫道:“老家伙,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老乞丐一笑,说道:“我臭命一条,你要的话,就拿去,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溥伟见他不依不饶,大怒道:“找死!”
钢鞭在他手里,就像一条灵活的毒蛇,扑了过来。老乞丐不敢大意,左躲右闪,半天都没有办法化解的了。
这时,孙存周突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手里提着一个钢刀,杀了过来,大叫道:“我要为我父亲报仇!”
钢鞭遇上了钢刀,一时火花四溅,只见两人你来我往。开始孙存周还能抵挡一阵,几招以后,明显不行了。
老乞丐趁机观察了一下,溥伟的打法和路数,看的出他很了解孙存周的一招一式。
孙存周使得是五行刀法,劈砍横刺,都很到位,就是不会灵活运用,被溥伟转了空子。
等他气力稍微跟不上,钢鞭就会见机,缠住他不放,不给他一点喘息的机会,慢慢地他只有招架的份了。
老乞丐见他不行了,趁势一把将他手里的钢刀夺了过去,叫道:“快去帮你师哥。”将他推开了。
溥伟喘了一口气,说道:“我倒要看看你能使出什么花样来。”
老乞丐一抬手里的刀,说道:“见过八卦刀吗?”
溥伟说道:“八卦掌我都领教过了,刀法也挡不住我。”说着,两人又开始了较量。
只见一把钢刀拿在手,两臂一抖鬼神寒,刀光绕泻向前进,步步紧逼,刀刀难防。溥伟大惊,这是反八卦啊!
这老乞丐的功夫不在孙禄堂之下,他竟然能把一套精密的刀法,反过来打。别人用刀,力道都使在刀刃上,而他不是,他反其道而行之,用在了刀尖上。
一把五十来斤的大环刀,怎么到了他的手里,就像附了体,人刀合一了。
溥伟招招不敢大意,他猜不透,下一招会是什么路数。老乞丐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蔡乃煌实在是等不及了,一招手,叫道:“兄弟们,为了大总统的安危,给我冲进去。”大队人马进去后,也不分谁是谁,只管开枪。
两边的人瞬间死伤一片,一路往里冲,见到熊七正在与孙武纠缠,从背后给了他一枪,当场毙命。
蔡乃煌问道:“孙师傅还好吗,大总统在哪里,我是来保护他的。”
孙武见死不瞑目的熊七倒在了血泊了,叫道:“快跟我来。”
他前面带路,蔡乃煌带着人马随后跟着,两人进入后庭院,就看见他们两人正打的难解难分。
蔡乃煌一见是溥伟,举起枪就打。溥伟见自己大势已去,纵身一跃,攀上墙壁,夺路而逃!
蔡乃煌乘乱带走了黎元洪,但是还有他没有想到的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还没等他走近警备局,张勋就得到了消息,派了一队人马来抢。
他慌不择路向东交民巷撤退,进入了外国大使馆的所在地,他一家家的哀求,才有日本使馆敢打开门放他们进去。
当晚,蔡乃煌就向城外发射了信号弹。讨逆军西路集中于芦沟桥,东路由廊房开进到黄村,在丰台的辫子军便陷于腹背受敌的情势。
张勋自知力量薄弱,他只带了辫军5000人北上,这个兵力只是用于象征式和威胁性,一旦正式作战,就太不够了。
为了掩饰自己的脆弱,只好拿一些临时组建的民团打头阵,辫子军则押后督战,结果还没交战,就倒戈相向,辫子军在这种情形下竟成如丧家之犬,狼奔豕突地四散逃之夭夭了。
讨逆军不费吹灰之力,一战而克廊房,再战而会师丰台,三战而兵临北京城下。
张勋眼见大势已去,就想着通过外交关系,率领辫子军安全地退出北京,回到徐州老巢。
而讨逆军这时也没有积极进攻北京,表面上是怕巷战后让这座古城毁于炮火,而真实情形是各路军阀都是各怀鬼胎。
谁心里也清楚张勋手里拿着他们的把柄,要是惹急了来个鱼死网破,将他们那些当时支持复辟的资料名单公之于众,这后果是谁也不想看到的。
这时,段祺瑞见也达到目的了,再打下去,各路军阀也不会听他的,见好就收吧,所以提出了以下的四项停战条约:
(一)取消帝制,(二)解除辫子军武装,(三)保全张勋生命,(四)维持清室优待条件。
当段祺瑞通过外交团向张勋提出解决时局的四项办法后,张却用四句歌谣来作答复,他说:“我不离兵,兵不离械,我从何处来,我往何处去。”
这时他已忘了那个他所拥立的小皇帝,有人问他怎样对清室作一个交待,他大声地说:
“我太傻了,人人都很聪明,复辟不是我一个人的主张,也不是我一个人的愿望,复辟成功大家享福,如今干垮了拿我一个人受罪。这件事本来和清室不相干,干成了,小皇帝安坐龙廷,失败了,我一个人受罪。”
张勋做梦也想不到,他的复辟美梦竟是昙花一现,而徐州会议时那些“唯大帅马首是胆”的督军们,竟然现在用“拖”和“等着瞧”的态度来看他唱独脚戏。
在大势已去的情形下,他想一走了之。他想学袁世凯,袁当年上演洪宪称帝,皇帝做不成于是转回头要做总统,张勋如今复辟不成,也想回徐州去当大帅。
就在这时候,又传来辫子军徐州老巢的消息:
张勋手下第一员大将,留守徐州的张文生,在南京冯国璋的威逼利诱之下,率领定武军六十四营通电投降,不战而屈。
定武军在徐州投降后,头上的辫子都完全剪光,他们的投降使得在北京的辫子军更感绝望了。
闹腾了半个月的复辟事件,随着张勋跑进荷兰大使馆宣告结束了。
经过此次大劫后,黎元洪已经是心灰意冷了,在冯国璋代理了大总统之后,他下野在天津做起了寓公。
后记,溥伟去了哪里,他会就这么放手吗?精彩还在继续······